谢凛握紧了手，过了好半晌才又松懈下来，像是最终妥协了，“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念安见他一副隐忍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
谁让他自己爱作，现在憋屈也是应该的。
“嗯，那就看你表现，再决定要不要解约好了。”她没有直接承诺不解约，而是故意挑起他的危机感。
毕竟她要的是有价值的艺人，而不是一条听话的死鱼。
谢凛这次比以往的咸鱼模样要振奋多了，他保证道：“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拍戏，绝对不会再走捷径了！”
顾念安点点头，眼中带着一点深意地看着他，“看在你改邪归正的份上，我送你一份礼物。”
她拍拍手，喊来姜助理，“把那个视频给他看看吧。”
姜助理怜悯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同情，伸手打开了平板，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在一个会所包厢里，里面有徐妍和她攀上的一线男明星陈清。
徐妍腻在陈清的怀里，刻意勾引讨好他，“清哥，这次的角色多亏了你，才让我拿到，你想要什么人家都给你。”
陈清抓住她乱动的手，问道：“什么都可以，那……这样可以吗?”
他凑在徐妍的耳边说了什么，徐妍的脸瞬间通红，羞涩扭捏地敲了下他的肩膀，“你可真坏！”
“我这么坏，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舔狗谢凛去?”陈清故意问道。
徐妍嗔怪地看他一眼，嘲讽道：“那个窝囊废有什么好说的，和他炒cp都炒不出一点热度，一个没热度的素人罢了，哪里能和清哥比?”
“在我看来，他就算在娱乐圈再混上二十年，也比不上清哥你动动手指头来得厉害。”
她的话取悦了陈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给你个机会当我的情人。”
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画面暂停，姜助理没忍心把后面的内容放出来。
在她看来谢凛也挺惨的，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没想到居然是个没底线的绿茶，在别的男人面前低声下气、靠着贬低他讨好上位。
而且他这绿帽戴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傻傻相信徐妍爱他。
谢凛的神色冷了下来，哪怕刚刚求着顾念安让他留在公司时，都没有这样绝望。
他自以为的真爱，没想到居然是他一个人傻傻当了备胎。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想起徐妍说的那句“他就算再娱乐圈再混上二十年，也比不上清哥你动动手指头”，他心底一股怒火猛然蹿升上来。
他明明那么爱她，在她的心里他就这么不堪?
谢凛站起身，来到阳台，直接给徐妍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一被接起，他就质问道：“妍妍，你和陈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妍大概又说了些解释的话。
谢凛听得不耐烦了，他直接戳穿她，“你不是说，我只是个窝囊废?我一个素人怎么能和陈清比?”
他冷冷嘲讽，“可是你这么低声下气求他又能怎样，最后不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你明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对面传来徐妍的骂声，“谢凛，你有病吧，自己不上进也就算了，现在还怪起我来了，我追求我的事业关你什么事！”
“你不过是跟在我身后的舔狗罢了，我想起你的时候可以让你摇摇尾巴，不需要你的时候，你给我滚远点！”
“对了，这件事要是敢说出去，我弄死你！”
从别人口中知道徐妍的为人，和亲耳听到是不一样的。
谢凛抚摸着胸口，感觉心拨凉拨凉的，有什么重要的感情在渐渐流逝。
缓了一会儿神，谢凛回到顾念安的面前，他的表情失落难过，眼中却比之前多了一些东西，“顾总，我想过了，我要好好拍戏，我一定要比陈清的咖位更高。”
顾念安没有打击他，而是问道：“为了徐妍?”
谢凛摇了摇头，“她还不值得我为她努力，我要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这种中二的话由他说出来似乎并不奇怪，顾念安点点头，“很好，那……这个剧本的试镜，在明天下午，好好准备一下。”
“这么着急?”谢凛眨了眨眼，接过剧本看了一眼，嫌弃道，“怎么是男五号?就不能是男一吗?男二也行啊?”
顾念安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好高骛远的本性果然还是没变!
“一步一个脚印懂不懂?”顾念安恨铁不成钢，却也不打击他的野心，“这次你好好演，演的好了，男一号男二号都会有的！”
顾念安给他安排了一个表演课老师专门教他，时间紧急，只能临时抱佛脚突击一下。
第二天，顾念安亲自带着他去试镜。
这次试镜的男五号，是修仙剧里的一个大师兄，性子清冷老实，以仙界大局为重，但偏偏和跳脱的师兄妹们讲话时苦口婆心，念叨着一堆鸡汤，一本正经地搞笑。
这个老实愚笨又带着点搞笑天赋的人设，让顾念安觉得和谢凛很搭。
以后就走幽默搞笑的风格也不错。
这个路线引来谢凛的反对，“我怎么能走这种路线?我得是霸道总裁，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唯我独尊的人设！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徐妍面前抬起头来?”
顾念安翻了个白眼，“你只要能成为一线明星，你还怕什么，谁敢嘲笑你?”
谢凛觉得她说得对，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因为想明白也没用，现在他只是顾念安的一个奴隶，她的话就是圣旨，他根本反抗不了。
这个剧是个大制作，就算是里面的男五号也是被人抢破头的角色，谢凛其实心里挺没底的。
顾念安安慰他，“放心，我看过了试镜这个角色的人一般都是演出经历不多的三四线明星，他们演技一般。”
“虽然你的演技比不过他们，但是你有性格优势，只要本色出演，基本上就不会有问题。”
谢凛疑惑地看了看她，“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顾念安毫不心虚，“我在鼓励你。”
前面试镜的人很多，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谢凛。
试镜的时候只有谢凛一个人进去，顾念安和姜助理都只能在外面等。
过了好一会儿，谢凛面带忧伤地走了出来。
顾念安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一咯噔，不会真的被刷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