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他今天竟然会如此温柔,难道说,他已经知道我同意和他离婚了,所以想要挽留我?哼,这次不能得过且过,明天必须离婚!
苏婉宁心里暗自思忖着,同时将口中的虾肉咽下,然后淡淡地回答道:“还行吧。”
接着,苏婉宁看了一眼秦月白,只见她正兴致勃勃地为自己剥着虾:“我自己来就好,你去给小白剥吧。”
然而,秦月白似乎并没有领会妈妈的意思,她仍然执着地将刚刚剥好的那只虾举到了苏婉宁的嘴边,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这是小白给你剥的哦~”
苏婉宁看着女儿那纯真无邪的脸庞,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鼻子也有些发酸。
她连忙温柔地摸了摸秦月白的头,轻声说:“宝贝,你真是太棒了…”
话音未落,苏婉宁便张开嘴巴,“嗷”的一声,将女儿递过来的虾子吞进了肚子里。
“妈妈,好吃吗?”秦月白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妈妈。
“比爸爸的虾好吃多了。”
......
饭后陪着女儿看电视,茶几上苏婉宁的手机,不断地响起“叮叮”声,弹出一连串信息。
秦言坐在她旁边抬眼瞟了一眼。
何景琛:
【听说秦言骗了你,我好心疼...】
【我如果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我当年一定不会选择出国...】
【婉宁,我好想你..】
【我伤口发炎了,你能过来陪我去医院吗?】
亲爱的老婆,这一次,你该怎么选呢?
秦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儿的笑容。
苏婉宁月眉微蹙,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机。
她有点烦躁,当时知道秦言快死了,气急之下打了何景琛几耳光。
哪知道秦言是在演戏。
要不向何景琛道歉吧?
这么一想,她的手不自觉的准备拨通他的电话。
秦言有些失望,但并未表露。而苏婉宁的这个选择,已经按下了何景琛的死亡快进键...
“我替你去,那种地方伤口发炎,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认识一位医生,我带他一起去,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对吧?”
苏婉宁明显愣了一下,秦言太反常了,以往这种情况,他会毫不犹豫的和自己争吵。
“你去?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怎么,怕我伤害他?”秦言冷笑。
苏婉宁抿嘴说:“不是,我是...担心你,他现在对你没好印象。”
秦言故作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柔声说:“放心,我和他已经没有误会了,我有分寸。”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言,但他的神情语气透着诚恳,让他找不出任何破绽。
苏婉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你现在知道错了吗?可是啊,已经太晚了,不管你做什么,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
“还是我去吧,我今天因为你的事情打了他几耳光,有点过意不去,我和他当面道歉。”
还道歉?真是无可救药的女人。
“道歉什么都时候都行。”
苏婉宁不放心:“可是...”
秦言仅存的耐心被她耗尽,直接打断了她:“行了,你在家陪小白。”
他的语气平淡,却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苏婉宁微微一怔,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可是呢,当秦言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另一边,秦言出门后给苏若水和夏纸鸢两女打去电话。
首先让苏若水回家,照顾女儿,苏婉宁这个女人,他实在不太放心。
再就是他去找何景琛,必须带上夏纸鸢。
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但目前他头疼的问题始终是个隐患,为防止突然暴毙,夏纸鸢这个医疗兵,必须跟着他。
路上,秦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搁在车窗撑着头,开着车前往何景琛的住所。
“欧巴,你打算杀掉他?”
坐在副驾驶的夏纸鸢看着他懒洋洋的神情,突然问道。
事实上,他刚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何景琛死是肯定的,不过眼下的时机,如果杀掉他,必然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以前做雇佣兵的时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杀人越货,也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
而现在需要顾忌的事情太多。
他不禁暗自叹息,果然结婚这种事,还是不太适合我啊。
“你只需要确保一件事,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用那个部位招惹任何女人。”
秦言淡淡回了一句,眼中看不出任何波澜。
“断子绝孙针法,这个我最拿手了!欧巴,你放心,我保证他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夏纸鸢眼前一亮拍手叫好。
何景琛的公寓在城西一处高档小区。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秦言感到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夏纸鸢敏锐地注意到他的不适,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
“薄荷油,能缓解一点。”
秦言摇摇头,把瓶子推回去:“需要保持清醒。”
门开了,何景琛穿着睡袍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直到他看清来人不是苏婉宁。
“婉宁呢?”何景琛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秦言径直走进公寓,夏纸鸢紧随其后。客厅茶几上摆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显然何景琛期待的不仅是医疗照顾。
“伤口发炎?”秦言冷笑一声,扫了眼那两个杯子,“看来你恢复得不错,都能喝酒了。”
何景琛关上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从容:“秦先生深夜造访,就为了说这个?”
秦言没理他,转向夏纸鸢,“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看是否需要...特殊处理。”
夏纸鸢上前一步,针灸包已经打开。何景琛下意识后退,撞到了茶几,红酒瓶摇晃着倒下。
“这位是?”何景琛诧异问道。
“给你找的医生。”
他懵了:“这...不合适吧?”
再次打量着夏纸鸢,那叫一个美丽动人。
秦言慢慢走近他,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对:“知道不合适,还让我老婆过来?你胆子不小。”
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酸味和某种无形的火药味。
何景琛突然笑了:“因为她愿意来。就像她愿意陪我去做手术一样。你知道吗,今天她一直握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