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划破雨夜的寂静，一颗子弹精准地穿过二十米距离，钻入毒龙右大腿的肌肉组织。
血花在雨水中绽开，迅速被冲刷成淡红色的细流。
\"啊——！\"
毒龙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健壮的身躯轰然倒地。
他右腿的迷彩裤瞬间被鲜血浸透，弹孔周围的组织呈现出可怕的凹陷。
陈霄从六米高的集装箱顶一跃而下，皮鞋溅起一片水花。
他右手握着改装过hK USp手枪，左手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看这么久的戏，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陈霄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这多少有点不礼貌，毒龙先生。\"
毒龙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用双手扒着湿滑的地面，拖着受伤的右腿向前爬行，在积水中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Fuck you...\"
毒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备用枪套，\"冥王，杀了我，你照样跑不了...\"
陈霄缓步靠近，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毒龙的视线死角。
雨水顺着他的短发滴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形成细小的水流。
\"这话…好像你们说的不下百余次了？\"陈霄无语地摇头，\"我耳朵都快长茧子，到时候出什么问题，你可得负责。\"
毒龙突然暴起转身，Glock 19手枪在雨中划出一道弧线。
\"去死吧！\"
\"砰！砰！\"
陈霄的枪先响了。
第一发子弹精准地击中毒龙持枪的手腕，第二发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在背后的集装箱上溅起一串火花。
\"啊！\"
毒龙的手枪掉落在积水中，他捂住血流如注的手腕，面部肌肉因剧痛而扭曲。
\"下雨天，\"陈霄慢条斯理地说，枪口始终锁定毒龙的眉心，\"小心走火。\"
毒龙靠在货箱上大口喘息，雨水和冷汗混合着从下巴滴落。
他的眼神像受伤的野兽，充满仇恨却又无可奈何。
陈霄一把抓住毒龙的衣领，像拖麻袋一样把他甩到一个木箱上。
毒龙的后背重重撞在木板，发出一声闷哼。
\"抱歉，手重了点。\"
陈霄歪了歪头，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歉意，\"下次我会注意。\"
\"你他妈...\"
毒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却在看到陈霄冰冷的眼神时咽了回去。
霍华德惨状在他脑海浮现。
陈霄突然伸手抓住毒龙的战术背心，用力一扯。\"刺啦\"一声，浸透雨水的布料应声而裂。
\"你看你，\"陈霄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衣服都湿透了还穿着，不怕感冒吗？\"
毒龙古铜色的上身完全暴露在雨中，结实的肌肉上布满各种伤疤——那是他军旅生涯的勋章。
但现在，这些勋章的主人正狼狈不堪地蜷缩在木箱上。
\"身材不错，\"陈霄用枪管轻拍毒龙的胸肌，\"可惜有点虚，中看不中用。\"
\"混蛋！\"
毒龙的尊严被彻底击碎，他不顾手腕和大腿的剧痛，挥起左拳朝陈霄面门砸去。
陈霄侧身避开，同时一记精准的勾拳击中毒龙腹部。
\"呕——\"
毒龙喷出一口胃液，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再次重重撞在木箱上。
雨水顺着陈霄的西装外套滴落，在积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他蹲下身，用还带着火药味的手枪挑起毒龙的下巴，金属枪管与胡茬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戏都看了，作为本次主演，我提几个要求不过分吧？\"
陈霄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讨论天气，但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毒龙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像是无声的泪水。
\"你...做梦...\"
他吐出一口血沫，正好溅在陈霄锃亮的皮鞋上。
陈霄低头看了看，反而笑了。\"你说你，这么聊天，再有趣的话题也会被你聊死。\"
他慢慢站起身，枪口却顺着毒龙的身体下滑，\"想必你现在还是单身一个吧？\"
\"关你屁事...\"
毒龙突然僵住了，因为他感觉到冰凉的枪管正抵在自己完好的左大腿上。
\"砰！\"
枪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毒龙的左腿猛地一颤，肌肉像被烙铁烫过般痉挛起来。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跪倒在积水里。
\"下雨天，天气冷，\"陈霄甩了甩枪口的硝烟，\"下一枪我可不能保证会打到哪里。\"
枪口缓缓上移，划过颤抖的腹肌、起伏的胸膛，最后停在太阳穴附近，\"有可能是脑袋，\"又移到肩膀，\"手臂，\"最后意味深长地停在裤裆位置，\"或者是...\"
\"你...！\"
毒龙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作为前海豹突击队员，他见识过各种审讯手段，但眼前这个笑着的恶魔让他从骨子里感到寒意。
陈霄突然收起笑容：\"给你三秒钟时间。\"
\"三——\"
毒龙的瞳孔剧烈收缩。
\"二——\"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一！\"
\"咔哒。\"
扳机扣动的机械声在雨中清晰可闻，但预料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
陈霄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记没有子弹了。\"
他随手将空枪插回后腰，动作优雅得像在收起一支钢笔。
毒龙整个人僵在原地，额头上的冷汗混着雨水流下。
他刚才已经清晰地感受到死神镰刀擦过脖颈的寒意，现在却被告知只是个玩笑。
极度的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愤怒，他猛地想要站起来：\"我操你——\"
\"砰！\"
刚站起一半的身体又重重栽倒，受伤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
陈霄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扶：\"身体不便，就要坐好！\"
\"滚！\"
毒龙用尽全力推开他，自己却因反作用力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
\"呦，火气还挺旺！\"
陈霄不以为忤，反而蹲下来理了理西装袖口，\"放心，我对治疗这方面有点心得。\"
他从西装内衬的衣领中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陈霄用指尖轻轻一弹，银针发出细微的嗡鸣：\"忍一下，很快就好。\"
毒龙还没反应过来，那根银针已经快若闪电地刺入他的太阳穴。
起初只是蚊子叮咬般的刺痛，但下一秒——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连暴雨声都为之黯然。
毒龙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又重重摔回地面。
他双手抱头，指甲在头皮上抓出道道血痕，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得像要爆裂开来。
陈霄慢条斯理地旋转着银针：\"人体有361个穴位，太阳穴是最敏感的之一。\"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解医学知识，\"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你的骨头？\"
\"杀...了我...\"
毒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眼球上翻露出大片眼白。
陈霄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死神小队的据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