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平时你说话的劲呢!”
司空长凡轻声厉喝,向后退了一步,将叶凌天猛得向前一推,叶凌天踉跄地跌向陆沁雪身旁。
凤凛羽心神一动,虚空中出现一个通道,他站在通道旁默默无言。
院内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凌天的身上,无形之中也加重了叶凌天开口说出心中所想的压力。
陆沁雪看他一脸窘迫,双唇刚一张却又闭上,只好将失落尽藏眼底,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又没人逼你,怎么这样子嘛,明明救我的时候那么勇敢。”
说罢走到凤凛羽的身边,淡淡道。
“走吧。”
一直要陆沁雪去中州的凤凛羽,却破天荒地伸手拦住她。
“等会吧。”
而叶凌天就这样低着头,连看陆沁雪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哎,万语难尽涩于口啊~”
司空长凡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外人是完全插不了手的,若是一直深埋于心底,再好地感情也终将磨尽。
“等等,陆师姐!”
听到这话陆沁雪身形微微一颤,停下了迈出的脚步,但并没有回过头看他。
叶凌天猛地抬起头,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反正陆师姐要走我心里就不好受,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陆师姐能给我点时间想一下吗,到时我会亲自上中州找你!”
陆沁雪回过头,双眼朦胧,她已经知道叶凌天的心意了,只是他那张嘴说不出什么漂亮话而已。
“好!我等着你!”
然后立马走进通道之中,她不敢再犹豫了,也不敢再看叶凌天一眼。
“木头,就你这实力,可进不了中州!”
凤凛羽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后,也转身进入空间通道。
叶凌天回想这次与凤凛羽短暂的交手,就如同蚍蜉撼树,叶凌天拼尽全力都没撼动他一分。
而他仅是动动手指就能将自己压得抬不起来,叶凌天死死地攥紧双手,心中暗暗发誓。
“陆师姐等着我,我会变强的!”
就这样陆沁雪跟着凤凛羽回到了中州,转眼间,就过了小半月。
中州,凤族族长钦定禁地……
银发男子直起身来,手中握着铲子,缓缓走到石碑前。
随后,他顺着石碑缓缓坐下,后背紧紧靠着,仿佛这样便能与石碑后的人贴近些。
石碑上刻着“爱妻陆婉柔之墓”。几个大字。
没错在先前所见的巨坑,就是凤凛羽将埋葬着陆婉柔的整片土地搬入空间之中。
倚着石碑的凤凛羽安心地闭上了眼。
“婉柔你知道吗,女儿我也接回来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团聚了。”
“你知道吗,女儿长真的得好像你。”
“我真的好想你……”
恰巧一阵微风轻柔拂过。
这石碑周围,密密麻麻尽是凤尾花。
这些花皆是凤凛羽亲手栽种,如今在风中轻轻摇曳,花枝交错,连绵成一片花的海洋。
丝丝微风,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凤凛羽的面庞,小心翼翼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小白鸟,怎么哭了呀?”
“婉柔!”
凤凛羽猛地睁开双眼。他急切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唯有那凤尾花在风中孤独地摇曳。
与此同时,一个少女端坐在血池之中,她如黑洞般,疯狂吸收着池中精血,只见血池中鲜红的颜色逐渐变淡,凝结成冰。
她站起身来,周身威压激荡,一袭银发如瀑般散落在腰间。
围在周边的十几个贴身丫鬟,都被这来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压制得抬不起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小…小姐,还请收了威压我们好为您更衣。”
“啊!不用不用!”
“这是族长亲自吩咐的,是我们的荣幸。”
中州。
飞舟若在于大周王朝实属罕见,可在中州的上空却往来穿梭、随处可见。
地面上,车马如龙,行人摩肩接踵。
街边的酒馆里热闹非凡,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齐聚一堂,谈笑声、劝酒声此起彼伏 。
一个身材短小,一脸猥琐的男人蹲坐在木椅上,神秘兮兮地说道。
“哎,你们听说了没。那冰清玉洁的凤族族长居然有私生女唉!”
一个黑脸大汉走了过来,语气十分不屑。
“土鼠子,搁哪个坑躲呢?这都十几天前的事了,不过我不理解的是他女儿不姓凤姓陆,难道不是亲生的?”
一旁冲出一人捂住黑脸大汉的嘴。
“嘘!”
“呸呸呸,干嘛啊你!”
黑脸大汉挣脱开捂着自己嘴的手,一脸嫌弃地吼道。
“你以为凤凛宗法堂是吃干饭的啊,当然是亲生的,你知不知道刚带回当天,就有凤族族人说过这话,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啊?”
土鼠子迫不急待地问道。
“刚好被凤族长听到了,当场化为血泥!”
“黑熊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可从没搭过话啊!”
嘶~,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立马四散开来。
啪~
“好饱啊,师父我去练功了。”
叶凌天放下碗筷,起身就提起剑就朝着门外走去。
张牧看着叶凌天的背影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连手上的饭都感觉不香了。
“师父,师兄真的没事吗?他连续半个月都没什么胃口了,没他跟我争我也好像没什么胃口了。”
司空长凡双唇一抿,看着一脸担忧的张牧,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平时两人能为了口肉争得死去活来,现在倒还关心上了。
不过对比之前小天确实算是没什么胃口,但没胃口的他也是连造十二碗米饭啊!
夹了一筷菜放到张牧碗中,微微笑道。
“小牧,没人跟你争你还不乐意了,你们本来就是吃个形式而已。”
张牧扒了下夹过来的菜,含糊不清的说道。
“可是师兄的样子很消沉啊。”
苏青禾也附和的点点头。
“是啊吃得少了话也少了,我也好想陆师姐啊~”
消沉?小天他有哪点跟这两字沾上边的吗!
司空长凡摆了摆手,开口道:
“你还是不了解你们师兄,他心里一有了目际就会这样的啦,而且你们不老是嫌他话多烦人吗?”
苏青禾叹了口气,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可是师父,就很不习惯啊。”
司空长凡站起身来,拍了拍苏青禾的脑袋,然后指着桌上剩的菜,看向张牧。
“小牧这些就靠你消灭了,然后跟我去演武堂,检验一下青禾的修行结果。”
“好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