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叶苏棉还没说完话,她便风风火火的赶忙跑回马车上,拿来之前绣娘绣的那些香包和绣帕。
莫小一下子有点懵,满脸疑惑地看着大伯母。莫忠军敏锐地察觉到了莫小的困惑,笑着解释道:“小小啊,你大伯母娘家就是干裁缝生意的,刚才送你们的衣服就是自家绣娘们做的,家里绣帕、小香囊这类练手的小玩意儿可多着呢!还用得着去买别人家的?”
莫小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有些惊喜,对大伯母说道:“大伯母,那太好啦!但这些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布料与绣艺,俺也不能占你便宜,白要您的东西啊,你们也是花费真金白银,才能买到布匹,雇佣到绣娘啊!您看看值多少,我给您钱。”
大伯母一听,知道莫小也是心疼自己和她大伯,在外面闯荡不容易,拉下脸来佯装生气地说道:“小小,你这就见外了啊!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帮这点小忙算什么呀!就这么点香包和绣帕,你要是给钱,可把我当啥了了。”
大伯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小,你把我们当家人,就别跟我们客气。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不算啥,能帮上你们药铺开业的忙,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莫小看着大伯和大伯母真诚的面容,心中满是感动,同时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香包和绣帕,不得不承认,大伯母娘家的这些绣娘刺绣手艺简直精湛绝伦,比起她之前买的那些香囊,无论是针法还是图案,都精致了许多,明显都可以直接当作礼物,送给那些有钱人或者达官显贵人了,又不显得他们家药铺攀龙附凤,又不显得小家子气。
突然,莫小灵机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兴奋地说道:“爷爷、大伯,我突然想到,明天我可以去邀请一下也算是咱们药铺同行的胡老掌柜以及行侠仗义的王大少爷,还有其他一些有钱人家或者官宦人家。管他们去不去呢!邀请了再说,能来那就是运气好,不来也没关系,总之全邀请一遍就对了!说不定有了这些人的捧场,咱们药铺开张能更热闹些。”
大伯听了,点头称赞道:“小小,你这主意不错啊!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能来,那药铺的名声一下子就打响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药铺开业的事情又讨论了很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向往与期待。在这个宁静的小院子里,因为药铺开张这件事儿,充满了温馨而又热烈的氛围。
夜幕笼罩下的小村庄宁静而祥和,莫小家的院子里,关于药铺开业的讨论还在热烈地进行着。大伯莫忠军站起身来,拍了拍莫大柱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大柱、小小,既然有这想法,咱也别耽搁,明儿一早,大伯就陪你们一起去邀请那些人。”莫小和莫大柱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与兴奋,齐声应道:“好嘞,大伯!”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如水洒落在莫家的小院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忙碌了一天,大家虽谈得兴意正浓,但莫南山抬头看了看天色,怕大家都累到,温和地说道:“天不早啦,大家都奔波一天了,赶紧休息吧。怡芳啊,你给大家安排一下房间,可别慢待了你大伯哥他们,毕竟他们是从大地方来的,可能不太适应咱们这小山村,好好安排一下。”
孙怡芳微笑着点头应道:“放心吧,公爹,我心里有数的。”
莫南山又转向莫忠军,热情地说:“老大、老大媳妇还有孩子们呀!今天时间仓促,招待不周,你们都别嫌弃呐,咱这山村里条件肯定比不上省城,咱家就是这个条件,地方就这么丁点大,大家都委屈一下,就将就将就,凑合凑合挤一挤吧!老大,你过会儿把带来的三头马匹,就都牵进小院里吧,把马车拴在房院外边那棵大树上,这样夜里也能照看得到,你看行不?”
莫忠军爽朗地笑道:“爹,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能挑理不成?而且我从小就在这个房子里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这样安排挺好,简单方便。正好也让孩子们也感受一下,他们爹从小住的地方!我先去把马牵进院子来,再去绑马车了!”
叶苏棉听闻自己公公莫南山的歉意,知道是在给自己和孩子说的,赶忙笑着摆手,脸上满是真诚说道:“公爹啊,真没什么的,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这一路从娘家回来,好些地方还有个客栈,有的地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住没宿的时候啊,我们娘几个直接就在马车里将就了,但马车毕竟那么大点也躺不开,所以有破庙就去破庙里借宿。”
说着,叶苏棉扭头看向身边的孩子们,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温和,几个孩子也乖巧地点头附和。叶苏棉接着说道:“瞧瞧咱家,虽说这地方不算是太宽敞的,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呐。比起那些风餐露宿的日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呢,哪里还能挑理呀。”
孩子也脆生生地说道:“爷爷,这里可好了,我喜欢这里。我们还想和弟弟妹妹们住!” 众人听了,不禁都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宁静的小院里回荡,冲淡了一天的疲惫与辛劳,也让亲情的温暖愈发浓郁。
莫南山接着看向莫小、莫大柱和莫大杵,说道:“小小、大柱、大杵,等会儿,你们娘安排好房间,你们就帮着去收拾收拾、铺铺床啥的,让你们大伯、大伯娘还有兄弟姐妹们,尽快休息休息,刚回来没顾得上休息,热闹了这么久,肯定是累了。”
莫小脆生生地应道:“知道啦,爷爷!”莫大柱和莫大杵也齐声应和:“放心吧,爷爷。”
孙怡芳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