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银子呢?”
靠,银子不见了!?
“糙!谁偷了我的银子啊?谁偷了大爷的银子?大爷对你不客气了!”
踏马的畜牲啊,畜牲啊!
一顿问候之后,鱼浪很清楚,在考试前他把银子放在包袱里的,又急急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差不多两百两银子不翼而飞,不见了,连一个铜板都没留下!
指定是遭贼了,鱼浪去考试的这三天,房间里肯定来过贼,这房间都是朝廷征用的寓馆,给各地举人准备的,一人一间,钥匙也一直在他自己身上,房间门锁都是好的,没有被损坏,钥匙除了他自己有,寓馆的掌柜肯定也有。
想到这,鱼浪出了房间,急忙来到柜台前。
……
“掌柜的,你们是不是进过我房间?”
“什么进过你房间?你谁啊在这咋咋呼呼的?”鱼浪的话莫名其妙,掌柜的不知其所云。
“我是八号房间的鱼浪,我是说我去考试的这三天,你们寓馆的人有没有拿着钥匙进过我房间?”
“当然没有,钥匙都在你们自己身上,客人没退房之前我们不会擅自进入客房的。”
“不可能!我的银子被偷了,一定是你们谁进过我房间,除了你们,还能有谁有钥匙?”
“银子被偷了?”掌柜的诧异了一下然后不耐烦的表示:“银子被偷了你去找贼啊,找我们干什么?又不是我偷的!”
“放屁!”鱼浪闻言气得破声大吼,银子是在他们这馆里被偷的,好像他们一点责任也没有一样,那可是白银二百两,不是二百文。
“你银子被偷了,自个儿去报官呐,在这吼什么?”掌柜无所谓的挖了挖鼻孔。
“你……好好好……”
他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狗屁道理,鱼浪不跟他废话,正转身,恰巧碰到了同县的考生,是萧伦,祝迁,唐岷和王桧四人,后面还跟着几个帮他们拿东西的仆人。
“哟,鱼兄,回来挺早嘛!”萧伦笑着上前拱手。
“嗯。”鱼浪随意点头,表示回应了。
“想必鱼兄的这次会试胸有成竹,顺风顺水了。”王桧跟着祝贺道,但语气听着有些尖酸。
鱼浪回应:“没有的事,你们也挺早,想必你们才是顺风顺水,入仕可期矣。”
“呵呵呵,非也!”萧伦笑呵呵的,接着浑不在意的表示:“这头场考试我连文章都没写完,何来顺风顺水?”
鱼浪倒是知道他,听说他是县里的一富家公子,家财万贯,读书条件优渥,本人也天赋异凛,才学过人,但生性放浪,有道是:
狐朋狗友聚杯酒,寻花问柳抱胭脂,不喜孔孟之道,厌闻经世之学,品性不坏,只能说放浪不羁。
这样的人肯定不喜欢做官,考不考得上完全不重要,更不在意,反正一辈子不愁吃喝,还潇洒得很。
祝迁插话:“彼此彼此,这次考试的一些题目比较晦涩难懂,也正常,对了鱼兄,刚才我见你和掌柜的有些言语不通,这是为何?”
“在我去考试这期间,我房间里的银子被人偷了!”
鱼浪直接直白的回答,并死死地盯向他们,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因为初来京城,就他们几个认识他鱼浪,说不定与他们有关联。
“被偷了?” “遭贼了?” “这怎么可能?”
……
他们几个闻言也跟惊诧,一脸不置信,看样子根本不像是装的,鱼浪也特意观察过唐岷,因为从潜意识里觉得他与自己有缔结,但唐岷并没表现出异常的举动。
“不行,我也得去看看自己房间。”祝迁说着也急急忙忙的跑去他的房间。
少顷。
“不好了,不好了,我的银子也被偷了!”
祝迁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嘴里还叫叫嚷嚷,鱼浪听了很诧异,被偷的还不止他一个?
萧伦几人也不淡定了,也快步回去,想看看自己房间有没有被盗。
掌柜的刚才也听到了些言语,本来还浑不在意的,结果听到不止一个学子被偷了财物,也不淡定了,立马跟着几人后面,想去看看情况。
鱼浪也跟着,想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被偷了,结果还真是!
经过一顿翻找,他们几个人房间里的大小财物细软全都被洗劫一空,价值好几百两。
气急败坏的王桧终于是忍不住了,揪着掌柜衣领恶狠狠的发话:“掌柜的,你还说跟你没关系?信不信我把你扭送到官府去?!”
祝迁附和:“就是,我们的房间除了我们自己有钥匙,就只有你们寓馆有了。”
掌柜的摊着手,急忙解释:“我周某在京城做生意也是十几年了,不说大富大贵,但也从不缺钱用,怎会行偷盗之事?再说了,这次是朝廷督办征用,我哪里敢得罪各位举人老爷啊?”
唐岷不听他说这些,径直开口:“我不管是谁偷的,反正等我们报了官府,到时候查出来,偷盗者免不了受大刑!”
大维律法规定:偷盗百文以下,罚做劳役十天;偷盗百文以上,一两银子以下,杖二十,劳役二十天;偷盗一两银子以上,看财物数量多少而定,有黥刑,刖刑,流放,绞刑等等。
像这种白银几百两巨款的,虽不至死,但偷盗者被判黥刑,刖刑,是跑不了的。
黥刑就是在脸上刺“盗”字,刖刑就是砍去手指或者手臂,视钱数而定,少的被砍去两三根手指,数额巨大的被砍去双手。
唐岷想吓唬周掌柜,但周掌柜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表示可以立马告官,也好查出到底是谁是偷盗者。
这期间,又有好几个其他县的考生来找掌柜,表示也丢了财物,闹了半天后,知道这事大了,周掌柜伙同几个考生也立马去到了官府。
既然这么多都被偷了,鱼浪心里也平衡了点。
哦不,平衡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