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很快作鸟兽散,只余下它们尖利的叫声在空中不断飘荡。
属于过去的哈利很快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所以他错过了那只牡鹿走过来用额头触碰自己的样子。
来自未来的他拯救了属于过去的自己,引起了一个算得上荒诞的误会,也亲手救下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重要的人。
“还好吗?”直到光散去,弗洛达轻声开口问道。她抬手握住了哈利的手才发觉哈利的手颤抖到吓人,明明施展魔杖的时候那么的决绝,可是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明明现在已经开春了,但是哈利此刻的手冷的吓人。就像是被摄魂怪亲密接触过的花朵一般,隐约的开始有种要枯萎的迹象。
“我早该知道的。”哈利垂眸扯出一抹苦笑,“我早应该在你们说‘未来会改变过去’的时候就意识到并不存在其他人的。”
“我只是太想他们了,所以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我都愿意当做证明,去证明他们还活着。”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孩子。
“我们知道的。”弗洛达轻声抱住他安抚道,“我们知道你的想法,一直都知道。”
身旁的赫敏也不忍心看见自己的好朋友消沉成这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要有彼此的存在,总会好起来的。”
过了片刻,哈利终于从这样的情绪里摆脱出来。他从弗洛达的怀抱里挣脱开口道:“我早该猜到是我自己的,因为我知道自己之前成功过。”
“在那次黑魔法防御课之后我去找卢平学习过,他用博格特变成了一只摄魂怪,在偶然的一次尝试里我成功过。”
三人走向之前巴克比克所在的地方,他们进入黑塔的方法只有飞行一个,看着明显拒绝自己骑乘的巴克比克弗洛达决定和哈利他们分开行动。
“那我们……”
“我们在走廊处集合,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弗洛达给出了最终的决定,“等你们带着他飞出来后,可以在我们下午看见行刑者那的喷泉下来。时间不早了,那里是最后一个没有人而且靠着医疗翼很近的地方,我担心时间会来不及。”
赫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果断拉起哈利的手和他一起跨坐到巴克比克的背上。
时间紧任务重,两人此刻也已经顾不上弯腰鞠躬的规矩,但是好在这时候的巴克比克已经把三人是救命恩人的概念放在在自己心上,也没有计较什么。
“好孩子。”弗洛达伸手摸了摸巴克比克的脸,纵使这个小家伙不愿意让她上去,但也已经完全不介意她的触碰了。
感受着指尖下的柔软,弗洛达再次轻声夸了一句随后拍了拍它的脖子后退两步。
有了起飞空间的巴克比克慢跑了几步展开翅膀,随后就如同初见的那堂课上一样穿过树林飞向天空。
目送他们的离开后,弗洛达皱眉开始思考自己之前将卢平引到什么地方去来着。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之前海格带着他们上课的地方,为了避免后面找不到人,所以她特地寻找了一个安全的方向去引导,现在想找到他应该不难。
将卢平带到一个安全又不会影响别人的位置,尖叫屋棚依旧是最好的选择。
弗洛达这样想着正准备朝着那个方向走,耳边却忽然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密林里实在太过突兀,让弗洛达不自觉僵住了身体。野兽的低吼带着些许愤怒从她身后不远处响起,弗洛达试探性的回头结果就对上了一只狼人的眼睛。
狼人身上还有些许熟悉的特征,现在这一只就是之前被弗洛达引走的卢平。
此刻知道自己被愚弄了的卢平压低声音一步又一步靠近,脚下树叶被踩断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逐渐向弗洛达靠近。
弗洛达被迫一点点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贴到树干时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冰冷的触感让她猛地一激灵,也重新让弗洛达冷静了下来。
她曾经在一本描写魔法界生物的书里看到过对狼人的评价,这是一种被魔法部分级为5S级的危险生物,和蛇怪是一个水平,只有在狼人的唾液与人类的血液混合时才会产生感染。
之前蛇怪好歹有人帮着一起,现在自己一个人面对……
也算是一种挑战了。
想到这里弗洛达不自觉苦笑了一声,随后眯眼看向面前的狼人。
张这个嘴流口水是吧,给你锁了。
原本张着嘴流口水的狼人忽然感觉自己的嘴上有一种不可抗力让它不得不闭上,它伸爪试图将自己嘴上的异常清除,但是无论他怎么弄,最后摸到的都只有自己皮肤上的绒毛。
“下一步,锁你的腿好了。”见自己的方法有效,弗洛达没忍住笑出了声,下一发魔咒打出来精准的困住了卢平的双腿,让他不得不摔倒在地上。
“这动静,听着都疼哈。”看着躺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处理自己腿的困境,还是先把自己嘴巴上不知名的枷锁去除的卢平,弗洛达没忍住笑出了声。
只不过没过一会她就笑不出来了。
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禁林里漂浮在空中的雾气开始逐渐凝结成水滴落在地面上,落到弗洛达手背上的水珠很快凝结成冰花刺的她的皮肤生疼,刺骨的寒冷顺着她的双腿逐渐向上。
弗洛达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手腕上的银镯,那个刻着呼神护卫咒语的银镯仿佛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几乎是在他们出现的第一时间弗洛达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被驱散的摄魂怪仍然在这片密林里寻找着猎物,他们分不清谁才是自己的目标,只会在所有人的身上去寻找那些符合囚犯的特征,随后吸食他们的灵魂。
此刻,摄魂怪正在逐渐靠近她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