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从娄半城家出来，骑着自行车还没蹬出多远，耳边忽然响起系统那贱兮兮的提示音：
“叮！收到许大茂仇恨情绪值+60！”
何雨柱一听，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坏了，这孙子怕不是根本就没走远，八成在附近盯梢呢！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慢悠悠地踩着车，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可心里却立刻对系统低声吩咐：
“发动侦听术。”
系统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侦听术已开启，注意情绪值消耗哈～”
随着侦听术发动，何雨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方圆三十米内的声波图像。他精神一凝，果然在东南方向的小胡同里捕捉到一阵微小的嘟囔声
何雨柱嘴角一抽，心说：呦呵，还真在这儿猫着呢！
不过他并没回头看，更没有停留，只装作毫无察觉，一脚一脚地继续蹬着车往四合院儿赶，动作那叫一个潇洒自然，跟骑自行车逛街似的。
等何雨柱的车灯彻底消失在街角，胡同那头才钻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许大茂。
他愣在原地几秒，皱着眉头琢磨：“不对劲啊……这何雨柱？难不成发现我了？”
他正想着，瞅了眼表，瞬间傻了眼——
晚上8点20。
完了，最后一班回四合院儿的公交车是7点半！
许大茂愣在那儿，一脸生无可恋，风中凌乱半天，终于仰天长啸一声：
“何！雨！柱！我恨你——！！”
周围野猫都被吓得一哆嗦，钻进了垃圾桶。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往回走。从娄小娥父母家到四合院儿六公里，何雨柱骑车二十分钟的事儿，许大茂却得走上一个多小时。
许大茂今天穿的是一双皮鞋，就是当下才流行的那一种尖头硬底儿亮漆面儿的皮鞋，这种皮鞋看着好看时髦，就是穿着不太舒服，有些挤脚。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许大茂已经走得脚底起泡，小脚趾头都磨破了，嘴里直嘟囔：
“这天杀的何雨柱……你就等着吧……我早晚让你身败名裂……”
这一路走回去，他心里对何雨柱的仇恨值，那是蹭蹭地往上涨。
果不其然，刚进四合院儿门口，何雨柱耳边又响起系统提示：
“叮！收到许大茂仇恨情绪值+50！”
他乐了，把自行车稳稳一停，回家刚放下钥匙，正准备倒杯水呢，系统又来一句：
“叮！收到许大茂仇恨情绪值+50！”
何雨柱嘴角一挑，抖抖索索把外衣脱了，哼着小曲去烧水洗脸。
刚把毛巾在热水里泡上，系统第三次响了：
“叮！收到许大茂仇恨情绪值+50！”
这回何雨柱是真乐了。
“这大茂子是真给力，一晚上就当我“小金库”充值机了。”
系统及时补刀，声音带着点调侃：
“恭喜宿主大大！达成成就——‘此恨绵绵无绝期’！”
“成就描述：在24小时内，从同一对象身上连续获得5次以上、每次超50点的情绪值。”
“系统奖励：‘轻身符’5张。”
“道具介绍：施展后可使施展目标身轻如燕，健步如飞，（有效时长一个小时）。”
何雨柱挑了挑眉，笑着把轻身符收入系统空间，心里盘算着：
“啧啧，情绪值拿得舒服，道具也挺给力……？”
他越想越美，洗了把脸，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了，靠在床上轻轻哼着：
“人生，路漫漫长
梦里风霜，
风霜扑面干……”
何雨柱躺在炕上，屋里黑着灯，可他并没真闭眼睡觉。
那“侦听术”还开着呢，一边搁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另一边心里正合计着点什么。
这四合院的夜，今天静得出奇。十点一过，家家户户的灯就灭得差不多了，只剩几声风吹树响，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句梦话——
忽然，于莉家的屋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男人已经打起呼噜，鼾声震天响。而于莉的动静明显轻巧得多，像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蹭着棉鞋往门口走。
何雨柱一乐，心说：来了来了……白天说好的，这小娘们儿还挺守信！
正琢磨着一会怎么玩呢，谁料到四合院门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去！啥情况！”
何雨柱脑门儿一跳，立马意识到，这时间点来敲门的，十有八九是那个才从东城区走回来的——许大茂！
原本四合院晚上九点一到就落锁，是大家在一次全院大会上定下的规矩，目的是为了保护四合院儿里的居民人身和财产安全。谁家要是有夜班的，提前跟三大爷打声招呼，三大爷就留门。要是没说，那对不起，锁一落，晚归的就得敲门，而且——
每敲一次门，开一次锁，得交“两分钱”！
这“两分钱”可不是随口说的，一是人工费，一分是扰民费。院里人心知肚明，谁也不敢赖账。
果不其然，三大爷和大儿子闫解成那边儿就都被敲门声吵醒了，三大爷翻身骂了一句：“这大半夜的，谁瘆人呢？”裹着大褂儿起来点了灯，拖着布鞋下了床。
闫解成屋里那边，于莉原本已经摸到门口，听见敲门声也是吓得一激灵，立马又猫回了床上，装成已经睡着的样子，连气儿都不敢喘大了。
院子里头，三大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许大茂开了门。
“唉呦喂，大茂你这是逛哪儿去了？都几点了还回来？”三大爷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一边伸手比了个手势，“来，两分钱！”
许大茂这会儿腿也瘸着，肚子里火也憋着，正一肚子不痛快，冲三大爷就来了句：“今儿个没带钱，明儿给！”
三大爷看了看他那脸色，又瞥了一眼他那瘸腿，嘟囔了句“算你小子走运”，就打着哈欠转身回屋了。
可这一下，于莉这边儿彻底没戏了。
眼瞅着闫解成再睡着，起码得半小时。
何雨柱躺在炕上，轻轻叹了口气，心说：今儿个这顿“夜宵”是吃不上喽。
他翻了个身，把胳膊枕到脑后，嘴角却带着点怒意。
“许大茂你个傻帽，你还真是个坏人。一回来就坏我好事。”
系统没声儿，但似乎都能听出它在憋笑。
月光静静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瓦上，风吹树影斑驳，院中几只老猫打着盹儿。
而何雨柱这时却重新从床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