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光柱穿透云层的时候，我指尖还留着灵契共鸣系统退散后的热乎劲儿。应龙的鳞片在冷冷的光线下，闪着金属般的质感。她低低吼了一声，水流“呼”地一下缠在我们周围，弄出个临时屏障。
“这股能量波动……”我皱着眉，“比刚才那武器稳多了。”
通讯器里传来白泽的声音：“刚才频率变了，那玩意儿不只是能量体，更像种‘协议’，是连不同维度的通道。”
“通道？”穷奇从老远蹦跶过来，身上还挂着敌军的机械碎块儿，“你是说他们想开传送门？”
“不只是传送。”凤凰落到旁边的断墙上，收翅膀的时候带起一股热浪，“是融合。”
我心里“咯噔”一下。山海跟现实的界限本来就不咋结实，要是神秘组织真打通了通道……
“必须阻止他们。”我说。
刚要行动，敌营那边突然“嗡嗡”响起来警报声。接着，好几道影子从营地里头冲出来，有个人抬手放了道暗紫色能量波，“轰”地一下把旁边的哨塔给打碎了。
“他们自己干起来了？”应龙眯着眼——
“看来机会来了。”我小声嘀咕。
马上把异兽员工和战斗单位都叫到地下掩体，开了个紧急会。
“他们武器被破了。”我站中间，“现在反攻正合适。”
“但他们还有别的招。”白泽提醒，“别大意。”
“我定了个三阶段作战计划。”我打开战术投影，“第一阶段，陆吾用九尾感知去探敌军部署；第二阶段，凤凰带火系异兽去捣乱，引敌人火力；第三阶段，我和应龙去突袭核心区，搞垮他们指挥系统。”
“听着不错。”穷奇搓着手，“我喜欢最后这阶段。”
“那就分任务。”我扫了一圈大家，“陆吾，你先走。”
他点点头，“嗖”地一下消失在黑里头。
没几分钟，他消息传回来——敌军在重新布置，防守有空子。
“他们换指挥官了。”陆吾传来话，“慌里慌张的。”
“正好。”我冷笑一声，“趁他们没稳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凤凰“唰”地一下飞到天上，翅膀一扇，火就呼呼烧起来，在敌军上头弄出一片火墙。这时候，穷奇带着一群猛禽异兽从边上冲过去，把敌军阵脚给搅乱了。
“该咱们上了。”我跟应龙说。
她吼了一声，水浪“哗”地卷起来，把我们送到敌军核心区。
落地的时候，我激活了跟陆吾的血脉共鸣，九尾感知一下就把战场都罩住了。我清楚看到敌军指挥所在哪，他们还想把另一件武器弄起来。
“阻止他们。”我压低声音。
应龙一下子扑向那座临时搭的能量塔，水像刀似的把线路都砍断了。我冲进指挥所，跟敌方新指挥官面对面。
“你们不该来这儿。”那家伙冷冷地说。
“是你们不该来犯这片地。”我抬起胳膊，灵契共鸣系统“嗡”地一下激活了。
下一秒，一道蓝光刃从我手里“射”出去，直冲着他胸口。
他想躲，可来不及了。
战斗一下就炸开了。
我跟他对峙着，应龙已经把大部分能源节点都给毁了。敌军开始乱套，有些兵想跑，被穷奇他们给拦住了。
最后，指挥官倒下去了。
“结束了。”我把光刃收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股怪能量从地下冒出来。
“不对劲。”应龙警觉地抬头。
我也感觉到了——这股波动，跟刚才破的那神秘武器差不多。
“他们还有备用系统。”我咬着牙，“而且……比刚才那个厉害。”
我赶紧通过灵契系统联系白泽：“看看地下结构，有没有藏着的设施。”
过了一会儿，他回我：“有。就在咱们脚底下。”
我看着地面，拳头慢慢攥紧。
“看来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远处，一道幽蓝色的光柱慢悠悠升起来，穿过了云层。
我马上让所有人撤回掩体，同时调出敌军内部监控。屏幕上，几个穿黑衣服的家伙吵得脸红脖子粗。
“首领的决定太冒险了！”一个大高个男人吼着，“上次败得还不够惨吗？”
“这是组织命令。”另一个冷静地说，“得完成‘蜃楼计划’。”
“可咱们损失老鼻子了！”
吵得越来越凶，有人都把武器拔出来了。
“他们内部出问题了。”我转头对白泽说，“能多听到点消息不？”
“试试呗。”他麻溜地调监听设备，很快，一段对话传过来：
“首领最近越来越疯狂，啥后果都不管。”
“要不是他非要启动那武器，咱兄弟也死不了那么多。”
“听说他被啥东西控制了……”
“不可能，首领咋会被控制？”
“那你说他咋老盯着那块黑曜石？”
我心里一动。那块黑曜石，我之前打仗见过一回，上面刻满了老符文，散发着邪乎的能量。
“或许，咱们能利用这个。”我说。
“你是说……挑事儿？”凤凰挑了下眉。
“没错。”我点点头，“让内斗闹大点，就能削弱他们战力。”
“咋整啊？”应龙问。
“先弄清楚谁是反对的。”我说，“然后让他们知道更多真相。”
“比如说？”穷奇咧着嘴笑。
“让他们亲眼看看黑曜石干啥用的。”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们分开行动。我带着帝江摸到敌营边上，用因果律交易找来个会幻术的鲛人帮忙。他弄出个假影像，显示首领咋摆弄黑曜石、咋使唤神秘武器。
这影像很快投到敌军营地大屏幕上。
本来还吵吵嚷嚷的人一下安静了。
“那是……真的吗？”有人小声嘟囔。
“首领一直瞒着我们！”之前那大高个男人气呼呼站起来，“咱不是给组织干活，是给个疯子卖命！”
乱子又起来了。
而我们，就等着最好的时机。
“准备行动。”我对着通讯频道里的人说，“目标：黑曜石。”
我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砰”地响了一声。
我回头一看，一个敌军倒在血里，手里攥着块发光的碎片。
“那是……黑曜石的一块儿？”白泽惊了。
我蹲下，伸手碰了下那碎片，脑子里“刷”地闪过一幅画面——
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站在高塔上，手里拿着完整的黑曜石，眼睛里冒着幽蓝色的火。
“这不是普通武器。”我小声说，“它是装某种东西的容器。”
“像之前那个‘活体武器’一样？”凤凰问。
“但这次……它里头的恶意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