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宇这么一说，我也忍不住点头。
“没错没错，尸油可以点燃，算是助燃剂了，如果没有尸油，那把火根本就烧不起来。”
正聊着，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窗边闪过一道黑影。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震得三人都是一愣，一时间竟然没人说话，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咚咚咚！”
许久没人应答，敲门声再次传来。
“张先生？张小川！”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是……常小山？！
打开门，果然，常小山就站在门外。
“张先生。”
常小山一如既往的有礼。
我在泡手，没法回礼，只能点点头。
“小山哥。”
“呦，这什么味啊？你改玩尸油了？”
刚一进门，常小山就皱着眉头看我，眼神十分复杂。
“不是，没有……”
“张先生，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救了我，我也不忍心看你走歪门邪道。”
不等我说完，常小山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我。
我哭笑不得，只能听着常小山说，等他说完我再开口。
“小山哥，不是那样的，是我刚才去砸了一个南洋降头师的坛，不小心把尸油弄到手上的。”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还把小黑蛇拿出来给常小山看。
常小山本就听得津津有味，在见到小黑蛇之后更是一拍大腿。
“哎呀！我就说黑三爷为什么急吼吼地让我过来，原来是因为它啊！”
“原来是三爷让你来的啊！难怪我没挂灯笼你都敲门呢！”
本来我还纳闷呢，常小山向来是个懂规矩的，我没挂灯笼他是不会上门的，除非出什么乱子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黑三爷让他来的啊！
常小山点点头。
“没错，三爷今天突然通知我，说你有事情不懂，让我帮忙看看，我这不就来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常小山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小黑蛇。
回来的路上小黑蛇一直我衣服里睡觉，现在被强行拉出来，十分不耐烦。
可在看到常小山之后，小黑蛇突然一甩头，死死盘在我的脖子上，全身的鳞片都炸开了！
之前我一直觉得小黑蛇的鳞片很软，但此时此刻我突然发现。
小黑蛇的鳞片不仅很硬，而且很薄，如同刀片一般，随时都可能划开我的脖子。
孟竹猛地起身，从香囊里抓起一把药粉就要撒。
常小山眼疾手快拦住了她，顺带拉住了周宇。
“你们别急，它不是那个意思。”
孟竹虽然心有不甘，但常小山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重新坐下，只是双眼一直盯着我。
还有我脖子上的小黑蛇。
“你们不用惊慌，都坐都坐，我知道它怎么了。”
常小山很有信心，招呼大家坐下。
“黑三爷叫我来，应该就是为了让我讲清楚这条小黑蛇吧？”
我点点头。
“没错，三爷说让我问你，但我没匀出空来，没想到他直接跟你说了。”
我挺着脖子，像是高卢鸡一般。
好在小黑蛇还有理智，见众人都坐下了，缠着我的脖子也松了一些。
常小山点点头。
“好，那我就跟你讲讲。”
“这条小黑蛇应该是一种灵宠，有自己的道行和灵智，所以它的很多行为看上去不像蛇。”
“灵宠？这不是游戏里的吗？”
我伸手摸了摸小黑蛇，努力让它放松点，一旁的周宇若有所思。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些留言，说是生姜，泥鳅一类的东西都可以炼制成灵宠，难不成常家老仙说的，就是那个？”
见周宇听说过，常小山满意地点点头。
“没错，就是那种，其实大多数动物，甚至植物，都可以炼制成灵宠，还是消耗很大，一般人消耗不起。”
“不过鲁士是个南阳降头师，最擅长与毒物打交道，他能够炼制出一条小蛇做灵宠并不稀奇。”
说到这，常小山顿了一下，侧头朝我看来。
“稀奇的地方在于，小黑蛇选择了张先生，放弃甚至背叛了自己原有的主人，这就很少见。”
饶是常小山见多识广，但也没见过小黑蛇这种。
别说他了，就连我都不知道小黑蛇为什么要选择我，它明明可以自己找到鲁士的住处的。
但它不仅没有回去，甚至还偷偷在暗中帮助我，这就很奇怪。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我呢喃一句，将放松下来的小黑蛇扯下来，放在手里盘玩。
“可是小山哥，小黑蛇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啊？而且还挟持张小川。”
孟竹提出自己的疑问，我和周宇跟着点头。
虽然我不介意小黑蛇的做法，但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你们知道蛇的规律吗？”
一句话，把我们三个人都问住了，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
“是大蛇吃小蛇。”
常小山不在乎我们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
“小黑蛇虽然是灵宠，但它实在太小了。我比它体型大很多，随时可以一口吞掉它。”
说着，常小山突然凑过来，速度极快，来到小黑蛇面前，对它微微一笑。
“嘶！”
小黑蛇再次被吓一跳，但它显然认清了和常小山之间的差距，压根不打算硬刚。
而是嘶了一下之后，立刻钻进我的衣服里，死死贴着我的后背。
“哈哈哈！”
常小山被逗得哈哈大笑，但我们另外三个人，真的不懂蛇类的幽默。
“它很相信你，在它眼里你比它更强大，可以保护它，我想，这也可能是它选择你的原因吧。”
听着常小山的话，我脑子里蹦出四个大字——雏鸟情结？！
这么理解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小黑蛇之前在鲁士那里备受宠爱，我很有可能是第一个打败它的人。
而且不仅打败了它，我的药香珠还差点送它归西，所以在它那为数不多的脑容量了，认为我比它强大，也是极有可能的！
见我明白了，常小山微微一笑。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嘱咐你。”
“洗耳恭听。”
“第一，灵宠虽然也开了灵智，但已经定型了，它没办法像我们一样修炼，更没办法成为野仙。”
我点点头。
“野仙之路难上加难，这一点我不会强求。第二呢？”
“第二，灵宠需要炼化，这个我也不会，帮不了你，你要自己找办法。”
“如果找不到，不出一年半载，它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