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河内站是沐春公司最重要的一个站点,沐春公司租赁了一个欧式二层小楼,作为运营地点,还在车站租赁了十几间库房,是河内车站最大的民用公司,仅次于高卢商人。
宋志利用晚间的时间,就安南情况、滇越铁路的运营情况、高卢的殖民情况等,与河内站的沐泽雨进行了沟通。
沐泽雨是沐家远房子弟,今年三十九岁,个子不高,胖乎乎的,一看就很和气,在安南协助沐春公司经营,已经五年了,是沐春公司安南最重要的负责人。
“宋董事,沐春公司主要是经营安南的稻米和高卢农业、工业产品,如电灯、缝纫机等工业产品、咖啡、葡萄酒、红葡萄酒,还有少量的香水和纺织品等,象采矿设备、军工设备等,都是政府采购。”
“沐经理,在这里有什么困难吗?”
“宋董事,河内情况还好,这里主要是高卢殖民政府说了算,只要按时交纳税赋和利是就可以。但是海防港就很麻烦,每批货都需要单独为当地势力交利是。”
“主要是什么人?”
“当地的管理人员就不说了。主要是有一个住港的高卢海军陆战队的德拉斯少尉和当地的一个当地帮派七星帮都要再次收钱,按我们货品的二成收费,所以我们一般不直接从国外进口,一般找高卢国商人做转口贸易,费用也高,但是能保证安全。”
“高卢殖民政府不管理吗?”
“高卢人也知道,但是对他们没什么伤害,因此也不太管。”
“那这样,我们为了进口的大量物资和设备,都需要他们经手啊!”
“是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沐经理,您这次去海防港吗?”
“还是要随您前往,咱们进口的两个普鲁士的修理机床,已经到岸了,需要处理关税和刚说的几方的费用问题。海防港卢经理处理不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沐春公司可以没有这么多钱,给他们去挥霍,您给卢经理发一个电报,调查一下这几方的情况。
比如住址、背景、家属等情况,尽量全面一点,但不要惊动他们,我到时候去和他们谈谈。”
“那太好了,我们很多事情就是卡在这里了。”
宋志一行人抵达安南海防港,已经是下午了。海防港位于红河三角洲东北侧,濒临北部湾的西北岸,是安南最大的海港,也是首府河内的海上门户,也是高卢殖民统治的主要进出口枢纽,主要进口机械、军工及酒类、文化用品等,出口煤炭、水泥、锡、稻米、橡胶、茶叶、咖啡等产品。
8月的海防,因身处热带,最高气温可达40°以上,闷热、潮湿又夹带着海风,使得走在街上的人很烦躁。
海防港十九世纪就开始建设海防港,将海防一个小渔村,进行现代化改造,铁路、公路、水路、港口等建设起来,扩建了码头、仓库、装卸等,海防市区也形成了多元化社区,高卢人与外国人、华人与当地精英、安南当地人等聚族而居,尤其是高卢人相继建立了水泥厂、机械厂、造船厂、化工厂、搪瓷厂、辗米昌、罐头厂和玻璃厂等,招收了大量的安南人,穷人多而杂。
这种环境自然造就了两种社会情况,一种是民族思想抬头,安南红党和蓝党都成立了起来,北方已经爆发了红党组织的起义,海防港也因为低廉的薪酬和恶劣的生存环境,刚举行了大罢工,被殖民当局镇压下去,海防港正在混乱之中;另一种情况,穷人众多,自然而然要抱团取暖,为此黑恶势力众多,最大的黑帮就是七星帮。七星帮主要靠压榨来往的客商来收取暴利。他们不敢针对殖民当局和其他外国人,只能针对华商和本地商人。
还有就是殖民当局的海关、驻军等相关海口、运输管理人员。殖民当局通过海关、港口、铁路等收取费用,是他们最主要的精力来源,无精力和无动力来严加管理这些“灰色收入”,造成了一部分有管理权限的人和黑帮分子越来越猖獗的情况发生。
宋志与沐春公司早已经预料的各种各样的“费用”,为了减少麻烦,给予海公子干股,华夏国内基本减少了麻烦,但是在安南还是麻烦不断,但因滇省政府属于高炉势力范围,在安南境内高卢殖民当局,还是给予一定保护的。
入住沐春公司的防城港站租赁的三层欧式小楼,一行六人与沐经理洗完凉水澡,都沉沉的睡去,直到晚餐才被卢经理唤起。卢经理是彝族人,和沐练夫人是同族。在海城港也有两年了,虽然忠诚度没问题,但灵活性不足,这也是沐经理经常来往海防港最主要的原因。
卢经理今年三十一岁,看着孔武有力,看着像军人而不像商人。宋志一行人吃了一顿安南特色菜。安南菜以海鲜、鸡、蔬菜为主,口味清淡、酸辣平衡。
宋志感觉安南河粉没有滇省米线好吃,越南法棍也偏甜,几个北方人都不吃不习惯,祈安、唐星尚可。但是海鲜确实不错,新鲜爽口,这可是几个北方人很少吃到的。
卢经理详细汇报了海防港口的各项情况,特别是驻军的德拉斯少尉和七星帮的情况,进行了详细介绍。包括住址、家眷、帮会集中地点、七星帮主要成员。
高大多情的高卢殖民军德拉斯少尉,拥有着高卢国男人特有的浪漫情怀,虽然是高卢海军陆战队军官,但心理和生理需求旺盛,潇洒的代价就是需要金钱的支撑,更何况高卢国内还有家人需要抚养,所以了勒索钱财很是嚣张,因为他内心中就瞧不起东方人,只有拥有着滑腻皮肤、腰细臀翘的东方女子,还是能吸引无女眷陪伴的自己的。
德拉斯少尉负责海防港口民用码头的安全工作,一般军队要求正常在军营留宿,但经过卢经理调查,德拉斯少尉有多个安南情人,其中一个妖娆的年轻的京族美女,是他经常留宿之处,此住所离军营和港口并不远,是港口管理人员居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