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朱彪不太理解调查这个有什么意义，毕竟，学校门口有门卫和不受灵气影响的高级监控把守着，要是有奇奇怪怪的人想悄无声息地闯入这所满是通神者的校园，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不过，出于对李明的信任，朱彪还是开始在主机电脑上寻找校门口的监控画面。
有林凡和李明在的时候，他只需要负责做拳头就够了，思考这种事情太费脑子，人应该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不多时，朱彪便寻找到了一个多月以前学校大门的监控画面，用鼠标将其双击投屏到大荧幕上。
“除了这个，将从学校门口到厉天消失的那个角落的所有路线监控图像，也一并放上来吧。”李明沉思了一会儿道。
“同时看这么多？”朱彪有些纳闷地说道，“你当你是苍蝇啊，眼里面还包含几千个小眼？”
李明无语地扫了一眼朱彪，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没有调查资格，往大了说，这种私自闯入场所窃取监控资料的行为是违法的。要是被别人发现，我们也免不了受到处罚。时间不多，抓紧。”
听了李明的话，朱彪当下也不敢怠慢，他飞速切换着画面，将十几个监控图像同时投屏。
一时间，图像将整个画面铺满，好像不是同一张拼图的碎片强行拼凑在了一起，这种情况下别说找寻线索，就是想看清都很困难。
“伟大的崇明天际遨游，俯瞰众生如掌中纹。洞彻九霄，飞影难藏。今以凡躯祈求无量，赐我神锋贯彻金瞳！”
“鹰眼——开！”
李明一阵念诵，顿时双目都蒙上了一层金光，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在深渊重地里，他靠着击杀渊兽和捡漏林凡击败的渊兽群，修为也同样来到了聚灵九重，因而得以解锁了新的技能——崇明金瞳。
凭着神明的赐福之力，他眼里的东西渐渐慢了下来，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朱彪额头上的汗滴正在慢慢落下。
被赋予了动态视力的李明，此时视网膜神经节细胞处理速度变得极快，能够清晰捕捉高速移动的猎物，即使在猎物高速移动的情况下，他的视野也能保持清晰。
“你这是干嘛了？”
看着瞳孔突然泛起金光的李明，朱彪微微有些诧异，还以为他在眼睛里装了个灯泡，“你怎么也会林哥那招？”
“来不及解释了……总之开始吧。”
李明将视线转向了监控画面，“将时间调到那天上午开学的时候，加快速度，16倍速。”
“16倍？！”
朱彪咂了咂舌，天才的世界他不懂，不过也不需要懂，他只要照做就行了。
随着播放画面的按下，十几个监控图像快速地播放起来，快得连图画里的人物都出现了残影。
这能看清真是有鬼了。
朱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到，不过当他看向李明时，却发现李明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目光以极快的速度来回扫视。
不是吧，真能看清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在朱彪看疯子般的注视下，李明不多时便将全部监控画面扫视了一遍。
“停。”他突然喊道。
朱彪按下空格键，所有画面静止下来，随即，李明走上前，拖动鼠标，将一个个监控图像停留在了特定的位置。
“发现了什么吗？”
李明说道。
朱彪看着一个个监控画面，有的人影攒动，有的由于年久失修像素不高分外模糊。
“这能发现什么啊？”
朱彪愣愣地问道。
“……”
李明将画面截图，然后打开了编辑模式，对着不同的监控画面开始用记号笔一个接一个地进行画圈。
随着李明的一番操作，朱彪也渐渐有了一些眉目。他惊讶地看着被李明圈起来的地方，都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影。
“他的衣着打扮很古怪，好像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的身份，可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显得不是很在意？”李明思索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朱彪想当然地说道，“人家难道不能是cosplay吗？现在可是穿衣自由时代，我们学校又没有规定一定要穿校服。”
“你说得对，但是在去往厉天最后消失地方的路线上，每个监控几乎都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的身影。”李明指了指屏幕。
“那这个，别人就不能是有事情要去办公楼找老师吗？也许他是个课代表，必须在早课之前去找老师拿昨天交上去的作业什么的。”朱彪对李明的质疑不以为然，打了个哈哈。
“就算确如你所说。”
虽然朱彪的话看似只是一味地否定，但李明倒是觉得这样的质疑倒也颇有几分道理，于是提出了自己最后的疑虑。
“那要怎么证明门卫的这个动作？”
李明指向一开始的那个监控画面，只见画面上，门卫手拿钢叉站得笔直，面向着那个黑袍人影，仿佛是见了什么大人物一般。
“这……”
唯独这个令朱彪同样感到莫名其妙，“门卫大叔这动作是怎么回事？跟看见了大领导一样？”
“事不宜迟，先把这些画面导出来吧。”
李明一时也想不通，但他快速地掏出了u盘插在电脑上，将这几段监控画面全部拷走。
如此熟练的动作是怎么回事，这李明表面是个三好学生，原来私底下竟然是个惯犯吗？
朱彪若有所思地看向李明，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钦佩。
“走吧。”
李明拷完视频，向朱彪示意道，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监控室，临走之时，李明还不忘将那张打印的高清照片从监控摄像头上取下。
就在李明和朱彪抓紧最后的时间不断寻找线索的时候，另一边的林凡正在禁闭室百无聊赖地躺着。
时间转眼也来到了第二天，而明天，便是举行听证会的日子。
据说，到时候校领导和校董们都会来参加，厉家那边也同样会派人过来。
唉……
林凡默默地叹气。
校长倒是也确实没有亏待他，让李北老师一日三餐带过来的饭菜全是山珍海味。
就是……
第一次关禁闭的林凡越看越觉得这像断头饭。
由于太过无聊，他索性闭目养神，在识海里缓缓打开了那本《地煞玄功》。
上次大圣心软，在关键时刻再次神降，结果他恢复意识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聚灵九重的地步。
不仅如此，他头脑中的那本功法，原先后面缺失的章节，竟然诡异地补上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