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不想去,只是看着自家父母以及李四丫那坚定的眼神,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无奈的点头:“好吧,我去,其实,我真没什么事咳咳咳...”
秦母:“好了好了,你快别说话了。”
秦睿虽然不去上班,但还有一些工作要交接,还是去了一趟厂里。
厂长拍着他的肩膀:“好好休息,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呢。”
只是...恐怕不会再有那一天了。
秦睿是个有能力的人,提出过不少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厂长是真的觉得惋惜。
秦睿收拾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眼底划过一抹什么,看着自己那厚厚的几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成果:“会吗?”
“厂长,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了,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厂长没有犹豫:“你说!”
说实话,要不是出了这么突然的事情,在这三个副厂长里,最有希望接他班的人,还是秦睿。
三天后,一家人踏上了去往海城的火车。
李四丫看着窗外的风景,逐渐迷迷糊糊的睡着。
秦睿动作小心翼翼的扶着对方的脑袋,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处。
之后又拿自己的外套披在李四丫的身上,心下燃起了诸多的愧疚之情。
自从他生病之后,李四丫一直在照顾他,着实辛苦,他这样的人,那么的自私,那么的伤害对他好的人,四丫还愿意对他好。
秦睿心中万分挣扎,甚至他都不知道,会不会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呢?
他辜负了这么好的女人。
秦家老两口将这些全都看在眼里。
秦母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念叨:“都是因为那个罗明娇,都怪她。”
要不是罗明娇有事没事各种作,她儿子也不一定会离婚。
秦睿打断母亲的谩骂:“妈,别这么说,错在我。”
罗明娇只是一个因素罢了,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想的明白,不搭理罗明娇的话,也不会这样。
所以,并不是罗明娇一个人的错,而是他。
四丫当年是有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没有珍惜,才走到了这一步,怪不得别人。
秦母却是想到了其他方面,满眼的恨铁不成钢:“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还包庇她,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吗?”
“那个罗明娇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你可都是知道的。”
当初秦睿才刚回城,就被罗明娇叫了去,那一场牢狱之灾多无辜啊。
秦睿微微摇头:“没脑子的人是我,导致这个结局的人,也是我。”
秦睿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李四丫,不舍得移开半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对方,不必担心被发现。
四丫,是我耽搁了你的前半生,你的后半生,一定要幸福啊。
秦母气到说不出话来,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她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个罗明娇,在她眼里那就是个罪魁祸首。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只盼着自己儿子能好好的就足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另一边,念念回来之后,住到了江禾家里,毕竟铁蛋也要上学,两个孩子上下学能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对于李四丫的嘱托,江禾当然是没有意见的,拍着胸脯抱着肯定照顾好孩子,交给她就尽管放心吧。
江禾:“四丫你就放心吧,孩子有我呢,你忙你的。”
秦睿这个人,说实话,江禾真没多少的好印象,这人从前整天围着罗明娇打转,怪讨厌的。
现在想想,都过去了,秦睿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怪叫人唏嘘的。
当年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李四丫到底还是太重情重义了。
她不喜欢秦睿,但是这跟秦念没有关系啊,念念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乖巧懂事的很。
晚上的时候江瑶从隔壁市赶回来,干脆一起到这边吃饭。
江禾故意对着她翻白眼:“你们这俩人真是的,记得给我交伙食费啊。”
江瑶:“知道了知道了,给你交伙食费。”
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江瑶要回家的时候发现,秦念坐在院子里发呆,走近一些才发现,对方在哭:“念念。”
秦念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发现江瑶的靠近,回过神来有些拘谨,连忙擦了擦眼泪:“婶婶!”
江瑶坐在旁边,抱了抱孤单的少年:“别怕,你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还有我们。”
孩子还没完全成长起来,就要开始学会接受失去,太残酷了。
江禾也跟着走了出来,事实上,自从念念回来之后,自己也没少安慰,但是这种至亲离别的事情,哪里是几句劝导能解决的了的呢。
“念念,不哭了,你这样让爸爸妈妈知道,他们会难过的。”
知道秦念心情不好,铁蛋几乎变成了跟屁虫,想方设法的哄他开心,开导对方。
这天,电视台正常下班之后,秦韬特意绕道去另一条街买了牛肉干,之后才到了武术馆。
看着昭昭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周围都在发光似的。
“给,顺路买的,你尝一尝。”
昭昭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呢。”
秦韬打趣着:“你可是我的老师啊,怎么会不好意思呢,尝一尝看好不好吃。”
“昭昭,我们电视台下周有活动,我主持,你要不要去看看我?”
昭昭仔细想了想,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我下周要出差,可能去不了,下次可以吗?”
她不是找借口,是真的忙啊,她现在跟着远叔到处跑,见各种合作商什么的,下个月还要去一趟省城。
连谭伯伯那边的事情都让她去接洽。
秦韬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依然十分有涵养的微笑:“是我唐突了,你先忙。”
他知道,昭昭可是贺家的女儿,贺淮那可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一等一的人物啊。
昭昭确实挺忙的,自己来武术馆,能见到昭昭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那我过生日,你可以陪我吗?有件事情,我想当面和你说清楚。”
昭昭确认好了时间,点头答应:“可以啊。”
“你有什么事情现在说也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