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和白浅霜落座后，打量了一下包厢的环境。
“感觉还不错。”
白浅霜却不说话，那双略微幽怨的眼眸子一直落在叶川的身上。
【真的有必要来这里吗？】
少女甚至怀疑是叶川喜欢来这种地方——明明打探情报根本就不需要来这种地方。
但既然都进来了，白浅霜也只能有点局促的坐在椅子上。
此时，门外传来嬉笑的声音，雕花木门被轻轻的推开，一阵裹挟着暖香的风便漫进了包厢。
那香气混着灵酒的清冽与花蜜的甜润，与室外的冷意截然不同。
而白浅霜刚用银筷夹起一块灵果指尖便顿了顿，抬眸——
三个身着流彩襦裙的女子鱼贯而入，裙摆扫过青砖时带起细碎的声响，手中托盘里的玉盏与瓷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穿着漂亮，露出半球莱莱却被一片黑色薄纱包裹，透着颜色。
白浅霜：“……”
“两位公子久等啦～”为首的女子眼波流转，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她将托盘搁在案上，拿起酒壶时，领口衣服微微滑落，露出微微颤动的莱莱。
另两人也动作麻利，一个将雕花瓷盘里的烤肉摆到桌心，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一个则提起玉壶，莹白的酒液缓缓注入叶川面前的酒杯。
每个动作都好似事先排练过，恰到好处的半遮半掩，让人忍不住心底痒痒。
白浅霜看着她们凑到叶川身边，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服。
尤其是当左侧那穿粉裙的女子为叶川夹菜时，身子几乎贴到他肩头，软声道，“公子尝尝这鸭胸~嫩得很呢”。
她恰到好处的咬字，眼眸流转着。
而在叶川的角度，自然是可以把鸭胸看的清楚。
“好，好好。”叶川笑。
下一刻，白浅霜桌下的手却猛地伸过去，指尖狠狠拧住了叶川的大腿肉。
叶川正含着酒，被这一下拧得差点呛住，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吞了酒液，反手在桌下拍了拍白浅霜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随即他抬手揽过粉裙女子的腰，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腰间的香囊，笑问，“早就听说飞仙醉春楼的姑娘们手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熟稔的模样，倒真像常来的贵客。
粉裙女子被他夸得眼尾泛红，顺势往他身边贴近一些，“公子过奖啦～”
“我们刚到凤羽城，走在街上总见着佩剑的修士，倒比别的城池热闹不少。”叶川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状似随意地问道。
“公子竟不知？”侍酒的绿衣女子噗嗤一笑，伸手替他添满酒，
“凤羽城可是西华神洲的宝地，还有凤羽宗罩着呢！”
“别说先天境、后天境的武者随处可见，就连能御空飞行的金丹修士，每日在城上空掠过都不稀奇——前几日我还见着一位长老，驾着青鸾飞过楼顶呢！”
“哦？竟有这般气派。”叶川摩挲着下巴，随意的问，“那你们可知，要去东华神洲，该走哪条路？”
这话一出，三个女子都愣了愣。
东华神洲？
这有种现实世界中你在跟朋友聊本市的环境人文，然后对方忽然冒一句米国怎么走。
差的有点远了。
粉裙女子眨了眨眼，重新贴回他身侧，指尖轻轻划着他的衣襟，
“东华神洲？那可是隔着万水千山呢，据说还要过‘无尽魔海’，寻常修士都不敢靠近，奴家可不清楚具体的路～”
她话锋一转，唇瓣几乎凑到叶川耳边，吐气如兰，
“不过呀，奴家倒听妈妈说过一嘴——凤羽宗的大长老，早年就是从东华神洲来的，他老人家说不定知道门路呢～”
叶川立刻摸出一枚莹白的灵石，指尖一弹，灵石便落进粉裙女子的胸衣里，撞得她心口微微发烫，
“赏，还有别的消息吗？”
“咯咯～公子真大方！”粉裙女子笑得更甜，“不过那大长老脾气古怪，常年闭关，别说咱们这些凡人，就是凤羽宗的内门弟子，也难得见他一面呢～”
叶川刚要再问，胳膊忽然被人紧紧抱住。
他侧头一看，只见白浅霜绷着小脸，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将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叶川，吃饭。你面前的菜都凉了。”
看到叶川跟对方那么亲密，白浅霜只感觉醋罐子都要被打翻了，平日里在家那几个就算了，在外边都那么不老实。
叶川低头扫了眼白浅霜的空盘子，又看了看她嘴角沾着的一点碎屑，忍不住笑出声：
“好，听你的，先吃饭。”他拍了拍粉裙女子的手，“你们先下去吧，需要时再叫你们。”
三个女子识趣地应了声“公子慢用”，提着空托盘轻步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给叶川抛了个媚眼。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白浅霜立刻松开他的胳膊，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轻声带着幽怨，“她们离你也太近了……这些女子，真不知羞。”
“都是为了生活而已，生病的爸，瘫痪的妈，要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叶川摇头，拿起一杯酒喝了口，
“我不帮忙，谁能帮她呢？”
“你经常来？”白浅霜问。
“那当然没有，我第一次来这里。”叶川认真的说。
白浅霜：“……”
为什么你那么熟练？
“刚刚那些女孩不也说了，凤羽宗的大长老就是东华神洲来的，说不定清楚怎么回去呢。”叶川选择转移话题。
“一个大宗门的长老，要如何才能接触？”白浅霜问。
“杀上去？”
“……”白浅霜面色古怪。
听那个女孩的意思，凤羽宗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先不谈是不是对手，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问个路就要杀上去。
有病病？
“既然都有头绪了，着急什么，先吃饭吧。”叶川指了指面前的酒菜，“味道不是很不错吗？”
白浅霜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碗，耳朵染了点红晕。
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干饭……
“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