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
思考了几分钟，殷黎川再次开口，带着威胁：“那你就照顾好她，别让意外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了。”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他的人，他自然会看牢。
“所以，你叫她出去干什么了？”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U盘的事，殷黎川不打算告诉他。
告诉了他，难免会把一系列行动都暴露出来。
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太久没见，慰问一下。”
“慰问？”讥讽的神色浮现在殷承亦脸上，“把病人叫出来慰问？”
“骗谁呢。”
这小子，真的越来越讨厌了。
怎么像王八一样，咬着就不松口。
“我们谈什么，不关你的事。”
“你只要知道，我对夏如荼没你那种心思。”
殷承亦哼了一声，显然不信。
这么久也没见他和什么女的走的近，只一个夏如荼。
谈判不欢而散。
晚上，殷承亦到达病房的时候，夏如荼正趴在桌子上，呆呆看着花瓶里的有些蔫的花。
“今天早上就蔫了，我按网上说的，泡了好几个小时，可还是没完全救回来。”
花球失去了圆润的形状，每一朵蓝色小花都因为缺水而垂头丧气，就像此刻的夏如荼。
“你喜欢，就再买给你。”
殷承亦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随口问到：“今天干嘛了？”
“没干嘛。”夏如荼也随口答到，眼睛仍没离开花。
“没出去走走？”
殷承亦紧盯着她的表情。
夏如荼脸色稍僵，但眨眨眼，很快恢复如常：“没。但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事，可以去上班了。”
眼神一暗，殷承亦的喉结向下一滚。
为什么她要说谎。
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事？
“李家尧辞职了。”殷承亦不动声色地抛出一个炸弹。
夏如荼愣了愣。
其实昨天她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的失神，被一道强烈的目光拽回。
殷承亦盯着她的脸，一瞬不瞬，像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扒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在想什么。
灵光一现，夏如荼忽然明白这是他的试探，无奈道：
“我上班又不是为了他。”
这个答案，勉强满意。
殷承亦在沙发坐下：“你也不用去安保部了。”
“为什么？！”夏如荼一惊，她被炒了？
“安保部解散了？”
秦刚，丁浩然，李家尧，然后是她。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没有，安保部还在。”
听到这儿，夏如荼的脸更垮了，双眼涣散：那就是只有她被炒了？
听起来更糟糕。
又要去找工作了吗？
打量着她一蹶不振的样子，殷承亦愈发觉得好笑。
咳了一声，他又抛出了一个好消息：
“鉴于你之前表现还不错，总裁办公室决定接收你。”
“恭喜。”
……
“殷总。”
“殷总。”
员工在给殷承亦打招呼的同时，还侧头看了看他身后、林睿旁边的那个女人。
有几个人认出了夏如荼，低头窃窃私语。
夏如荼抱着电脑，埋头走路，只当那些猜测的声音不存在。
殷承亦有些得意。
听李明峰说，殷黎川还真去他那儿要夏如荼了，可被他以先来后到回绝了。
想跟他争？
一会儿开会就要挫挫他的锐气。
咚。
“嘶——”
殷承亦在前面停步，夏如荼没刹车，一电脑怼在了他背上。
“对不起，殷总。”
夏如荼连声道歉。
殷承亦本来脑中对新项目的想法规划，像是被她从后背怼出了前胸，再也接不上思绪。
冷着脸转过头，他说：“电脑给林睿，你回去。”
才第一天，就这样。
夏如荼讪讪地目送他们进了会议室，转身去坐电梯。
公事公办，这才是殷承亦。
无法忽视的讥笑声再次传来，隐约还能听到殷黎川的名字。
这跟殷黎川有什么关系？
带着满头问号，她给人力的李璐发了信息。
璐璐：baby，你还不知道二殷争夏的故事吗？
夏夏：啥玩意儿？
璐璐：两个殷总都要你做秘书呢！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紧接着，一张嗑瓜子看热闹的表情。
夏夏：从医院出来我就来殷总这里上班了啊（惊恐）
璐璐：安保部都快散了，你还这么抢手（狗头）
璐璐：话说，秦刚丁浩然被辞退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盯着这条信息许久，夏如荼发了个“不清楚”。
原来，消息被封锁了。
也好，要不指不定大家觉得她是什么祸国殃民的人呢！
刚才那些仿似指责她以色上位的目光，都让夏如荼有点无力承受。
因为心虚。
她和殷承亦的关系的确不算单纯。
可，殷黎川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U盘不都给他了吗！
不行，回头得找他问清楚。
一边整理文件，夏如荼一边想。
“哎，林秘不在？”
一个高挑的女同事拿着文件过来，看了看坐在桌子后面陌生的人。
“他跟殷总开会去了。有什么事吗？”
“呃，你是……”
“夏如荼，刚调来的。”
“哦，夏秘。”
女同事把文件交过去：“这是下午商场剪彩的安排。”
“麻烦转交一下。”
夏如荼点头，接了过来。
女同事一扭头，正碰到殷承亦他们回来。
“哎，殷总!”
“下午3点，东西我给夏秘了。”
虾米？
殷承亦一挑眉。
林睿也听到了，噗一声笑了：“好。”
瞟了他一眼，殷承亦转头：“虾米，下午你跟我去。”
“……”
夏如荼尽力忽视几人脸上强忍的笑意，拿着文件，给殷承亦送进办公室。
殷承亦坐下，见她在办公桌前仍未离开，扫了眼虚掩着的门，笑着压低声音：
“舍不得出去？”
夏如荼抿了下嘴，像下定决心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的扁盒子，巴掌大小。
咚的一声轻响，放在殷承亦面前。
“糖？”
殷承亦拿起来看了看，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致：
“我不太吃甜的。”
见他想拒绝，夏如荼赶紧解释：
“放着，万一你像下雨那天一样再低血糖呢！”
“那么难受，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