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来，曼哈顿的夜晚气温更低了些，宁宁拍了拍外套说要去洗个手，转身回了餐厅。江予辰、崔圭植和金素英三人则站在门口，站在路边缓缓聊起天。
“你怎么回去？”江予辰问。
崔圭植把围巾拉高了点：“我坐地铁，去上西区。”
“上西区？”江予辰挑了下眉，有点意外，“你不是一直住下城吗？搬家啦？”
“嗯，刚买了一套公寓。”崔圭植笑笑，看他反应，“就在河边，columbus circle那块。”
“哟，这位置不错啊。”江予辰语气微带调侃，“虽然不比上东区奢华，但也不便宜吧？”
“也就一百多万刀。”崔圭植耸耸肩，目光斜着扫了江予辰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还不是靠你才买下来的。”
这句说完，他还特意看了金素英一眼。金组长刚把围巾理好，视线迎上来，略带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什么户型？”江予辰追问。
“2b2b河景公寓，大概一千尺出头，视野蛮好的。”崔圭植说得轻松，仿佛这套房只是个“顺路”消费而已。
“啧——羡慕了。”江予辰摇摇头，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曼哈顿高楼，“不过我现在常驻首尔，最多考虑在那边买一套了。”
“乐天大厦？”崔圭植眯起眼，“那也不便宜，得好几百万刀吧。”
“嗯，不算便宜把。”江予辰咧嘴一笑，“但现在资产也够了，如果真看到合适的，也不是不能下手。”
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谈一副耳机好不好用。可一旁的金素英却怔了怔，忽然有点不认识面前这个小孩了。
几个月前，还在舞台上为一首主打歌反复练习的少女，现在站在冬夜街头，语气轻飘飘地讨论着纽约河景房、首尔地标住宅——就像在挑选下一期的舞台造型一样轻松。
她看着江予辰，有些复杂地眨了眨眼，嘴角却又扬起点笑：
“你现在是连置业顾问都需要的级别了。”
江予辰笑了笑，没有回应，反倒是转头望了眼宁宁方向。
“她怎么还没出来？”
“估计在补妆吧。”崔圭植笑道，“你们爱豆不是随时都得精致上线嘛。”
几人笑成一团，气氛又缓了下来。这时宁宁从洗手间出来了：“我们走吧！”
江予辰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 Lyft，根据宁宁的住址选了目的地——曼哈顿下城某家酒店，那是Sm这次为aespa安排的驻地。不久，一辆浅灰色的tesla model Y缓缓停在她们面前。
车门“咔哒”一声关上，纽约冬夜的寒气终于被隔绝在车窗外。
金素英自觉的坐在了副驾驶。而江予辰坐在了后排的靠里面的位置，崔圭植还在门口朝他们挥手，像个下班的舅舅，懒洋洋地冲他喊了一句：
“注意安全，小情侣路上别冷着了。”
江予辰没搭理，心里却还是偷偷翻了个白眼。
宁宁坐在他旁边，把围巾裹紧了些。刚吃过饭，脸颊还微微发红，但眼神却亮亮的，像刚从雪地里捡到糖果的孩子。
车开动了，街灯一盏盏地从窗外掠过，像是画面定格在冬季电影的倒带里。
江予辰侧头看着宁宁，语气轻缓：
“回去之后，和你们公司经纪人提一下miumiu的事吧。”
“啊？”宁宁正低头玩手机，听见这句猛地抬头，“你是说……真的有机会？”
“嗯。”他点点头，“我和圭植哥说过了，他那边有门路，之前和miumiu高层有点旧交。”
宁宁眨了下眼：“真的吗？你们这人脉怎么像魔法一样。”
江予辰笑了下，“不是魔法，是正好赶上你喜欢这个牌子。”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语气带着点稳稳的温柔：
“公司如果不同意，我会再帮你说一声。不过这种事应该不会挡你，aespa现在正好在走国际路线，而且你这次的marc Jacobs曝光，也不算差。”
宁宁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又像是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
“谢谢你，欧尼。”
她这一句“欧尼”说得格外真诚，不像是打趣，也不像是惯用调皮，而是一种带着信任和依赖的叫法。
江予辰一愣，偏过头看着她，“怎么突然改这么认真的语气？”
宁宁嘴角翘了一点，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因为你这次真的……特别像个大人。”
车缓缓驶入曼哈顿下城那条熟悉的街道，酒店门口的路灯亮得很暖。特斯拉稳稳停下，司机在前座轻声提醒：“到了。”
副驾驶上，金素英点了点头，“我先下去和前台确认一下。”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下车，关门时还贴心地留了一会“私人空间”。
后排只剩下两人，一时间有些安静。
宁宁抱着自己那条围巾，侧身看向江予辰，眼神却没落在他脸上，而是若有若无地盯着他手上那枚银色戒指，像是在找个借口开口。
“你送别人的东西都这么好看吗？”
江予辰挑眉：“哪有。”
宁宁低头轻轻笑了下，然后忽然慢慢地伸手，把手搭上了江予辰放在座位上的手背。
她的指尖有些凉，轻轻一搭，却让江予辰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宁就俯身，额头轻轻抵上了他的肩膀。
“谢谢你。”她声音很轻，“今天过得挺开心的。”
那一瞬间，江予辰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额发划过自己脖子旁的皮肤，痒痒的。
他的身体僵了下，本能想抬手回抱，又怕惊扰了这个安静的片刻，只是将手慢慢收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
“……以后，也可以更开心的。”
宁宁没有说话，只是停留了几秒，然后起身坐回原位，轻轻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脸上那点泛红，在车内昏黄的光里，若隐若现。
她转身下车前，忽然又回头看他，嘴角带着点儿狡黠。
“你说我回去要不要发个合照？就说……在美国偶遇熟人。”
江予辰轻笑，靠着车窗说：“你发的话，不知道是你队友先疯还是mY那边先疯。”
宁宁笑得眼睛弯了起来，跳下车时小声说：“那我先不发了……今晚的照片，就自己留着好了。”
她站在车门边，犹豫了一下，忽然伸手，从他大衣口袋里抽出那根他带的围巾。
“借我一晚。”
“啊？”江予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她像个小猫一样，披着围巾转身跑进了酒店大厅。
他愣在原地半秒，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喃喃：
“……这小孩，怎么越来越不讲武德了。”
江予辰目送她走进酒店大门，直到酒店大堂的自动门合上，他才缓缓收回视线。
前排的金素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车上，翻着她的行程表，一边嘴角忍不住噙笑：
“艺人，你现在是想追谁都不缺糖是吧。”
江予辰懒懒靠在椅背上，语气慢吞吞，嘴角还藏着一丝别人看不到的弧度：
“嗯……但就这点糖，也够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