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防卫?!”二长老冷笑道:“莫云殇,你可知道老夫的弟子是何许人也?你竟敢对他出手,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沈家的希望,也是沈家将来的顶梁柱!”
沈家主听着二长老的话,脸色越来越沉,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你弟子是沈家的顶梁柱,那我儿风儿呢?!”
二长老的心一跳,立刻跪倒在地:“家主,是小老儿因为弟子的死气急,才口不择言,还请家主责罚。”
沈家主脸色铁青,他冷声吩咐道:“老二,将手中的事务交给老三吧,你且去别庄处理事务吧。”
二长老身体一僵,脸色苍白,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甘和怨毒之色。
他本来就是想要借题发挥,想将莫云殇手中的至宝夺过来献给上尊,结果没成功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家主。”二长老站起来,咬牙切齿地瞪了莫云殇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沈家主叹息一声,目光带着些许歉意:“莫公子,是我们误会你了,还请见谅。”
莫云殇微微颔首,语气淡然:“无碍。”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沈宴风:“我要出发了,你……”
沈宴风眸子一亮,莫云殇这是在询问他要不要一起?!他立刻接话:“我说好护着你,那肯定是要跟着你。”
莫云殇点了点头,向着主位上的沈家主微微躬身:“沈家主,告辞。”
沈宴风向沈家主行了一礼后,跟着莫云殇离开了大殿。
沈家主望着两个年轻人远去背影,他这个儿子出门一趟倒是有了很多长进,对紫玉金铃的掌控也更加熟练,下次风儿回来会是什么样啊,没准到那时候风儿的成就已经超越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了啊。
大雪纷飞,天空一片洁白如洗,仿佛没有被世俗染指一般。
莫云殇与沈宴风走在雪中,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前方是一座山脉,从远处看,这座山脉像一只张开嘴巴的巨龙,盘踞在半山腰上,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莫云殇突然停住脚步,望着山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思。
沈宴风察觉到莫云殇的目光,转头看向他:“云殇,怎么了?”
莫云殇目光凝重的望着山巅:“这天山…不对劲,你看。”
沈宴风顺着莫云殇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他瞳孔猛缩,脸上露出一抹震惊,只见山脉上凸出一个一个小鼓包,寒风吹过,卷起飞雪四散,裸露出已经腐烂的血肉和风干骨骼,飞雪夹杂着腐朽的味道夹飘荡在空中,覆盖了整座天山。
沈宴风皱了皱眉,他抬手凌空一握,一把长剑凭空出现在掌心。
他目光冰冷地盯着那些鼓包,提剑将裸露一半的骨骼挑出来,那些骨骼被长剑挑出来后,刺鼻的味道让他不禁捂住了鼻子,同时一股恶臭弥漫在他的周围。
沈宴风忍着恶臭,又将一些腐败的骨屑挑出来,细细观察着。
“这些骨头,不是普通的野兽,是灵兽。”沈宴风转身将长剑掷出,双手结印,身上的灵力疯狂涌动,一阵阵强烈的风暴席卷而出,积雪瞬间被风暴裹挟着飞散,被掩埋在积雪下各式各样的灵兽遗骸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沈宴风仔细辨认着这些遗骸,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些遗骸竟然全部都是高级灵兽,而且还有好多是他没见过的。
莫云殇此刻也看出了这些灵兽的不同寻常,抬眸看向沈宴风:“这是高级灵兽,而且这些灵兽的骨骼上没有任何伤痕,但这么大规模的惨死,这里面必有蹊跷。”
沈宴风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脚下一动,一起向着天山深处而去。
高级灵兽,那可是能够化形的,而且还有一部分是刚刚化形不久的。
这样看来,这天山一行不会很顺利了。
两人一路疾奔,终于抵达了山顶。
莫云殇放眼望去,只见山顶上有着许多洞窟,其中有一些洞窟的外围还残留着一些尸体,那些尸体腐烂的程度非常严重,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只剩下一滩滩黑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沈宴风皱了皱眉头,目光扫向那些洞窟,然后向着最近的一个洞窟走去,刚走几步他突然停住,回头望向莫云殇:“我先去看看。”
莫云殇向前几步,走到沈宴风身边:“一起。”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洞窟,一股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两人的毛孔都紧绷起来。
洞窟里十分潮湿,到处都散布着灵兽的遗骸,还有一些虫蚁爬行的痕迹,看上去颇为诡异。
两人一路穿过虫蚁堆,终于抵达洞穴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石台出现在两人面前。
石台上糊着黑乎乎的一层,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一股呛鼻的腥臭味道却充斥在空气之中,让沈宴风的胃都忍不住翻滚起来。
莫云殇从袖筒中抽出匕首,蹲下身用匕首一点一点刮着那层黑色的污垢,刮下一层后一股浓郁的,不可形容的臭味传来。
沈宴风被呛得转身扶着墙干呕起来,他的表情很是痛苦,显然被这股气味折磨得不轻。
而莫云殇却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就一脸平静的继续刮着黑色的污垢,他曾经为了完成任务什么样的环境没有待过,这股味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用手中的匕首将那层黑色的污垢刮掉,终于看清楚了黑色污垢里的东西。
“是阵法。”莫云殇目光幽邃,这个洞穴里竟然布置了一个阵法,只不过只刮开一角,他并不确定这是什么阵法。
沈宴风缓了缓,用手捂着口鼻走到莫云殇身边:“我来。”
莫云殇点点头,退到一旁让开位置。
沈宴风拿出一把长剑,将灵气聚集在剑身,一道道强悍的剑气汇聚成旋风,不断吹刮着石台上黑色的污垢。
不一会,那些黑色的污垢便被旋风通通刮起,石台上的阵法也显露在两人眼前。
“这应该是一个跟杀戮有关的阵法。”沈宴风眯着眼睛看向石台,这个石台很奇怪,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画着复杂的纹路,而施术者又在密密麻麻的纹路上又布下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