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妃立马开口反驳:“胡说八道!本宫一向善待皇嗣,怎么会安排这些事!”
一直沉默的福嫔忽然幽幽开口道:“娘娘若是一向善待皇嗣,二殿下胳膊的烫伤又是怎么来的?还有您在做贵妃的时候,掌管六宫,却让柔嫔接连小产,这都是为什么?”
箭妃更怒了:“柔嫔小产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本宫下的手!”
丽妃翘着兰花指,一边抚摸鬓角一边说:“这话说的,那会儿你可是六宫之首,后宫的女人谁有个好歹不都得好好查查?柔嫔小产四次,你可查出了什么?”
静妃补刀:“若是真查出什么,还能让柔嫔接连出事?”
“你!你们……陛下!”
箭妃做出委屈的样子,对明德帝撒娇:“陛下明察,臣妾确实与这些事无关呐!再说这奴才若是真做了脏事儿,怎么会这么听话,嘉和妃问一句他就答一句,跟串通好了似的……没错,就是串通好的!陛下,他们冤枉臣妾!”
楚云裳也做出同款楚楚可怜的表情:“陛下明察,臣妾若是真有心做这些脏事儿,方才何必救人?如今陛下信任臣妾,让臣妾和三妃共同掌管六宫。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臣妾有心查一查,难道都是不应该?莫非臣妾一定要像箭妃妹妹之前那样,装糊涂,任由后宫姐妹们被害,才算清白?”
楚楚可怜这个表情不能轻易去做,尤其箭妃这个年龄,稍不留神,法令纹眼尾纹就全都出来了。
跟楚云裳挂满光环的脸放在一起,明德帝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委屈自己。
明德帝把楚云裳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了几句。
转过头就对箭妃怒道:“当初做贵妃就德不配位,如今降到妃位还是一个德行,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见丽妃和静妃在一旁偷笑,又把她们两个也骂了一通:“你们两个也是,妃位上坐了那么多年,还不如年纪轻轻的嘉和妃!出这么大事儿到这时候才来,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是给谁看!”
小宁子刚供出秋梅的时候,小顺子就带人去翊坤宫抓人。
秋梅如今是箭妃身边的一等宫女,今天却没跟在箭妃身边。
待小顺子在翊坤宫后院儿找到秋梅,秋梅只远远对小顺子苦笑了一下,说了声:“娘娘,奴婢为您尽忠了。”
便一头撞死。
饶是前面有小宁子的事儿,小顺子手底下这群人早就有了准备,可是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把人拦下。
德贵抢先抽了小顺子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进门跑过去直接把人堵了嘴绑过来不就得了,怎么能又死一个!”
如今所有人都盯着箭妃,箭妃自己也懵了:“她撞墙了?在翊坤宫撞墙了?那翊坤宫岂不染上血光!”
楚云裳服了,这人的脑子怎么时有时无的?
静妃幽幽道:“秋梅可是翊坤宫的一等宫女,她若不是为了包庇主子,何必如此?”
箭妃怒道:“胡说!本宫没做过,本宫是清白的!这个秋梅定然是别人安插在本宫身边的细作!”
丽妃嘲讽道:“若真是细作,岂不是更应该随着小顺子一起过来,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一番,再哭着求你救她,这样才算是演戏演全套啊!”
楚云裳却觉得不是箭妃。
楚云裳:“倘若真是箭妃做的,她之前都害了柔嫔四胎,就连皇帝都查不出真相,这次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吕雉:“当然不是箭妃做的,不过这幕后之人这一手倒是高明。”
妲己:“我觉得不是静妃就是丽妃,不如让她们两个挖眼珠子自证清白!”
马秀英:“你还是赶紧回去陪帝辛吧!”
南子:“帝辛可真是好看呐!”
杨玉环:“若是安国公府还在,箭妃还算是个威胁。可现在谢家都倒台了,三皇子因为之前的事情更加不可能有机会立储,为何还要针对箭妃?”
赵飞燕:“总不能是福嫔为了给二皇子争机会,故意陷害的吧?可是福嫔有三个儿子,为了一个儿子搭上另外两个,值得么?”
赵合德:“当然值得!只要其中一个称帝,另外两个必然是手握重权的王爷,谁还敢诟病?”
吕雉:“所以才说这背后之人真是高明,不光把八皇子跟小云云拉下水,还同时让明德帝怀疑上福嫔和她的三个儿子。若是计谋成功,柔嫔和乔贵人两尸四命,这盆脏水就算成功扣在箭妃头上,任谁都不会想到,背后还有另一只手。”
吕雉这么一分析,楚云裳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此人不除,即便有技能护体,她也难以安心。
箭妃还在哭哭啼啼为自己辩解,可惜十句话有八句都是废话,说了半天除了让明德帝觉得头疼,就没起到任何作用。
楚云裳暗中观察丽妃和静妃,跟系统的姐姐们说:“我怎么觉得像静妃?”
吕雉:“理由?”
楚云裳:“丽妃看上去比她蠢。”
马秀英:“那只是你看上去。”
赵飞燕:“聪明的女人会做戏。丽妃进宫的时候箭妃就已经是贵妃了,她还能在箭妃手底下博一个妃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杨玉环:“能在吃人的后宫生存下去的,有几个是真正的傻白甜?小云云也就是有系统傍身才一路顺畅,要不然,就她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楚家又指望不上,小云云骨头渣滓都被吃光了!”
楚云裳想到一个细节,又问八皇子:“几位殿下,你们当时是怎么摔倒的?”
八皇子的眼睛里露出迷茫之色:“这个……记不清了,好像是稀里糊涂的,大家就莫名其妙摔到一起,待本殿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下还压着乔贵人。”
明德帝示意德贵给咸福宫的下人们用刑:“柔嫔和乔贵人都是谨慎之人,即便是夏秋都很少出门,更何况冬日!今日她们为何会出门?你们这些伺候的定然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