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苏晚打断他,声音疲惫却坚定,“现在最重要的是扳倒他们,为我父亲和所有被他们伤害的人讨回公道。” 她握紧 U 盘和文件袋,站起身来,“我要去警局,亲自提交这些证据。”
警局里,苏晚将 U 盘和文件袋重重拍在桌子上,直视着警官的眼睛:“这些是陆震宇和顾氏集团勾结,陷害我父亲,导致苏氏破产的证据。还有,他们买通警察,诬陷我!”
警官皱起眉头,接过文件查看,脸色逐渐凝重:“苏小姐,这些证据如果属实,确实是重大案件,但我们需要时间核实。”
“我等不了!” 苏晚急切地说,“陆震宇他们随时可能销毁证据,继续作恶!”
就在这时,警局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群记者举着话筒和摄像机涌了进来,为首的记者大声提问:“苏小姐,听说你涉嫌商业诈骗和故意投毒,请问是真的吗?”“对于陆氏集团二股东指控你勾引陆沉舟,导致他受伤昏迷,你有什么回应?”
苏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显然是陆震宇的阴谋,要将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顾明渊和程叙冲进来,试图阻拦记者,却被推搡得险些摔倒。
混乱中,苏晚突然抓起话筒,声音虽然颤抖,但字字清晰:“我承认,我是苏氏集团的千金,我父亲破产自杀,我也确实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入狱。但我没有犯罪!这一切,都是陆震宇和顾氏集团的阴谋!” 她将 U 盘展示给众人,“这里面,有他们勾结的证据,有他们买凶杀人、操纵股市的记录!我请求警方彻查,还我一个清白,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记者们顿时炸开了锅,闪光灯此起彼伏,问题如潮水般涌来。警局警官立刻出面维持秩序,表示会高度重视此案,展开深入调查。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当晚,苏晚的病房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她在程叙和顾明渊的保护下死里逃生,但程叙为了保护她,再次受伤。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我?” 苏晚崩溃地蹲在地上,泪水打湿了地面,“我只是想要真相,想要报仇!”
顾明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肩膀:“小晚,别放弃。我父亲已经开始转移资产,准备逃跑。我们必须在他离开之前,抓住他,还有陆震宇!”
程叙捂着伤口,强撑着说:“我联系了一些以前在苏氏的旧部,他们愿意出庭作证,揭露陆震宇和顾氏的罪行。”
苏晚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好,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顾明渊,你去盯着你父亲的动向;程叙,你负责组织证人;我去医院,我要在陆沉舟醒来之前,保护好他,他一定还有更多证据!”
深夜的医院格外寂静,苏晚悄悄潜入陆沉舟的病房。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苏晚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陆沉舟,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还没赢呢……”
突然,病房的门被无声推开,陆震宇带着几个保镖走了进来,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苏晚,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晚站起身,挡在病床前,眼神坚定:“陆震宇,你不会得逞的!证据已经交给警方,你的末日到了!”
“警方?” 陆震宇大笑起来,“你以为警方会听你的?实话告诉你,整个警局都有我的人!” 他一挥手,保镖们立刻围了上来,“杀了她,顺便制造一场意外,让陆沉舟‘病逝’。”
千钧一发之际,病房的窗户突然被撞开,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冲了进来:“不许动!警察!” 为首的警官正是苏晚在警局见过的那位,他看着陆震宇,冷笑一声:“陆先生,你的戏也该落幕了。我们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自投罗网!”
陆震宇脸色大变,试图反抗,却被特警迅速制服。苏晚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这时,她感觉到手中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低头一看,陆沉舟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笑了笑:“我就知道…… 你不会让我失望……”
苏晚泪水再次涌出,紧紧握住他的手:“你醒了!太好了!我们赢了,陆震宇被抓了!”
陆沉舟轻轻摇了摇头:“还没结束…… 我叔叔还有一个秘密账本,里面记录了他所有的罪行,在陆氏集团的地下密室……”
就在这时,顾明渊匆匆赶来:“不好了!我父亲带着账本准备逃走,现在在码头!”
苏晚站起身,眼神坚定:“走!不能让他跑了!我们一定要拿到账本,彻底击垮他们!”
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码头展开。顾明渊的父亲开着快艇准备逃离,苏晚、顾明渊、程叙和警方紧追不舍。海浪汹涌,狂风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助威。
最终,在警方的围追堵截下,顾明渊的父亲无处可逃。他绝望地看着逼近的众人,突然举起账本:“既然逃不掉,那就一起陪葬吧!” 说着,他将账本扔进海里。
苏晚不顾一切地跳进海里,奋力游向账本。冰冷的海水刺痛着她的皮肤,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拿到账本,为父亲报仇!
在程叙和顾明渊的帮助下,苏晚终于拿到了账本。当她被拉上快艇时,已经冻得失去知觉。但她紧紧抱着账本,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陆震宇和顾明渊的父亲被警方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苏晚站在码头上,看着初升的太阳,心中的阴霾终于散去。父亲的仇报了,真相大白于天下。
然而,这场战斗让她失去了太多,也成长了太多。看着昏迷不醒被送上救护车的程叙,还有在一旁默默守护的顾明渊,再想到病房里的陆沉舟,苏晚知道,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码头的咸腥海风裹挟着晨露,苏晚瘫坐在急救车旁的担架上,冻僵的手指仍死死攥着那本浸透海水的账本。程叙苍白的面容在救护车红蓝灯光下忽明忽暗,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顾明渊颤抖着为她披上外套,陆沉舟被护士搀扶着也趔趄着靠近,三人之间弥漫着劫后余生的沉重。
“苏小姐,我们需要立刻对账本进行技术修复。” 警局陈队长递来温热的姜茶,目光却警惕地扫过陆沉舟和顾明渊,“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三位配合完成笔录。”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声,苏晚机械地复述着事件经过,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玻璃窗外。陆沉舟正倚着墙与律师低声交谈,绷带渗出的血渍在白衬衫上晕开;顾明渊则对着手机厉声呵斥,似乎在处理家族产业的烂摊子;而程叙的手术还在进行中,生死未卜。
“苏小姐?” 陈队长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陆震宇在拘留所突然提出要和你单独面谈,您的意思是?”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她推开审讯室铁门时,陆震宇正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小丫头,以为拿到账本就赢了?” 他故意晃了晃戴着手铐的双手,“陆氏集团的董事会可不会因为这点证据就放弃利益,还有顾氏…… 你以为顾明渊的父亲倒台,顾家就会善罢甘休?”
“你想说什么?” 苏晚握紧拳头。
“听说过程氏集团吗?” 陆震宇突然凑近,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程叙那个昏迷不醒的父亲,才是当年推动苏氏破产的幕后推手之一。” 见苏晚脸色骤变,他得意地靠回椅背,“好好去查查吧,说不定你最信任的人,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深夜的医院长廊,苏晚捏着从档案室偷取的程氏集团旧文件,浑身发冷。1998 年的合作协议上,程父与陆震宇的签名清晰可见,其中一条 “共同处理苏氏潜在威胁” 的条款,如同一把利刃刺进心脏。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摘下口罩的瞬间,苏晚几乎是冲上前:“他怎么样?”
“暂时脱离危险,但由于头部重创,可能陷入长期昏迷。” 医生的话让苏晚眼前一黑。她踉跄着走进病房,看着程叙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记忆突然闪回无数个温暖瞬间 —— 他帮她包扎伤口时的温柔,在酒店后厨偷偷给她留的宵夜,还有无数次在危机中挺身而出的身影。如果陆震宇的话是真的,那这些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