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蔺世爱在家里已经不需要轮椅了,北欧也进入了深冬。
洛淮扬怕她在家里闷,带她去冬猎过一次,还打了一头鹿,搞得那几天洛淮扬都燥得不行,拉着蔺世爱泄火。
蔺世爱烦了,拍了他好几巴掌:“你烦不烦,你以前没女人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洛淮扬笑得格外荡漾:“能怎么过?男人都不是那么过的?”
“……”蔺世爱轻轻碎了他一口不要脸。
洛淮扬神秘地凑近她耳边,告诉她一件事:“你知道,我高中时,你突然来我家撞见的那次,我耳机播放的是什么吗?”
蔺世爱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恶劣:“电脑上是你的照片,耳机里,你娇俏的叫我淮扬哥……”
蔺世爱脸色爆红,推搡他:“洛淮扬你不仅不要脸,你还变态!那时候今十安才多大?”
洛淮扬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同,这件事说出来,就当调情了。
蔺世爱现在觉得真不怪洛淮扬和今朝惦记今十安。这小姑娘以前就没什么边界感,或者是对这两人没什么边界感。
令人深恶痛绝的颜狗!
大雪皑皑,洛淮扬兴致来了,又带着蔺世爱出门冬钓,厚厚的冰层上凿出一个洞,洛淮扬让人把帐篷搭好,里面的火炉升好,有了暖意,才把蔺世爱从车里半搂到帐篷里。
水下缺氧,鱼儿一条接着一条,洛淮扬的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一雪前耻!
蔺世爱躺在椅子上,一旁给她单独支了个炉子,围炉煮茶。
“哟!洛少这次的技术不错。终于能吃上你钓的鱼了。”
洛淮扬笑着凑过去亲了她一口:“有你在我身边,运气向来不错。”
蔺世爱翻了个白眼,把烤好的栗子吹了吹,喂到他嘴边。
软糯香甜,就是有些烫。
洛淮扬满心欢喜,就像当初收到的那条围巾一样。
蔺世爱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故意问:“熟了没?”
“……”一句话就把洛淮扬给干无语了。
耷拉着脑袋。
“熟了。”
蔺世爱轻笑,又夹起一个吹了吹,放在他嘴边:“再试一个?”
洛淮扬张嘴咬住,又气不过,放下钓竿,伸手揽过她的脖子,霸道的吻在她唇上。
他嘴里还残留着栗子的香甜,蔺世爱瞪了他好几眼,不就逗逗他吗?至于吗?
洛淮扬吃了豆腐,心里妥帖极了,继续钓鱼。
蔺世爱侧头看他,她有些没搞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把她掳过来,什么都供给她最好的,说要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可每次,他都做好了措施。
冬猎的那次,两人在山上的小屋度过了一夜,情到浓时,发现套没拿上,他就生生忍住,半夜实在受不了,才用的其他方式发泄。
还有那支医疗团队,几乎全程在为她服务。就算他有那个古老家族的人脉,想必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其实她这次求医并不顺利,之前的那支医疗团队,内部矛盾,分崩离析,导致于她的治疗方案,久久没有定下来。
洛淮扬被她盯着看了好久,干脆,放下鱼竿,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垂:“和我一起钓。”
蔺世爱看了看一旁的水桶:“都钓了这么多了。”
“再钓一会儿,我们就回去。晚上给你露一手。”
蔺世爱靠在他的胸膛,惊讶地问:“你还会做饭?”
洛淮扬撇嘴,他够不挑食了,刚来国外那段时间也受不了。
“国外的饭真的太难吃了,我刚出国那阵儿,差点没被干巴面包噎死,只好自食其力,好在我还算有点天赋。”
蔺世爱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她也吃不惯,但她们家备着有厨师,所以没有这个烦恼。
洛淮扬也不管她在想什么,亲了亲她的头发,继续钓鱼。
看着时间,给蔺世爱把外套穿上,又把她裹进自己的皮草大衣里,搂着她往车上走去。
管家指挥着保镖们把东西收拾好,就回了酒庄。
晚餐洛淮扬做了个酸菜鱼,炒了两小菜,蔺世爱配着汤汁吃了两大碗米饭,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夸赞了洛淮扬一番。
洛淮扬笑着虚心接受。
蔺世爱洗过澡,坐在梳妆台上抹护肤品,突然捏了捏腰上的肉:“洛淮扬!我是不是长胖了?”
洛淮扬浑身泛着水汽,赤裸着上半身,将她抱在怀里摸索:“是长了一点。”
最明显的是胸部,比之前更加饱满。
“宝贝,你怎么这么会长?嗯?”
腰细腿长,肤白貌美。
蔺世爱挖了一坨面霜,涂到洛淮扬的鼻尖上:“没办法天生丽质。”
洛淮扬笑着闭上眼睛,蔺世爱就一点一点地给他涂匀。
这算作两人之间的小情趣,蔺世爱的治疗快告一段落了,她在用她的方式哄他。
等她涂完,洛淮扬便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房间的玻璃上起了一层水雾,屋内暖意融融,更春意浓浓,暧昧的呻吟不断响彻耳畔,伴着低语、诱哄……
直到响起男人的低吼,屋内才趋于平静,洛淮扬把她抱去浴室清理了一番,将她放回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喂给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杯水喝完,他才回到床上,将她搂紧怀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抓着她的手,与她的十指紧扣:“春节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再陪我一段时间。”
蔺世爱听着他的心跳声,点头。她本来也是想用这个理由,让洛淮扬送她回家,没想到他自己提出来了。
不枉她付出了这么多,除了大姨妈期间,这人就没间断过,再忙,宁愿把工作带回家,也不愿意放过她。
洛淮扬低头闻她的秀发,今朝这段时间给他使了不少绊子,要不是提前做好了部署,还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不过,鉴于你是被绑的,还得辛苦你再受一次罪了,不然那群警察,能烦死你。”
蔺世爱撑起身体,瞪他:“你又要给我下药?”
他故意说道:“不然把你打昏?”
“洛淮扬你良心被狗吃掉了?”
洛淮扬认真解释:“我贸然把你送回去,他们肯定会盘问你这几个月的情况,还会问的无比细致。”
“只有从你体内检查出迷药的成分,然后你推脱不记得了,就完事儿。”
蔺世爱眯眼,拧他的腰:“你倒是爽了,还能把自己摘出去,我呢?”
“我的错,嗯?春节以后,我回国来找你。”
“你就不怕我把你送进去?”
“许亚柯都不怕,我怕什么?只要你别趁我在里面,和今朝结婚,一切都好说。”
蔺世爱气极了,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胸口。
他并不躲闪,任由她咬。他的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蔺世爱的牙齿都咬酸了。
等她松了口,洛淮扬才笑道:“力气还挺大,看来休息够了……”
他最喜欢从背后抱着她,啃咬她的脖子和后背,每次都会引得她轻颤。
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月,他对她了如指掌,两人意外合拍。
随着春节将近,她能感受到他不舍的情绪,拉着她不停的沉沦,沙发、花房、秋千床、泳池……
最后一次,蔺世爱昏睡的前一秒,听见他说了句:“你真行,算是彻底把我榨干了。”
也是意识模糊,不然她真恨不得起来甩他几巴掌。
蔺世爱被人从一座废弃别墅的地下室救出来,醒来时意识模糊,完全不知道今惜是何年何月。
她身上有一些暧昧的痕迹,体内也检查出了致幻剂,没有受伤,面色红润,应当被照顾得很好。
药效没过,她陷入了梦魇,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脑袋中走马观花,像在播放幻灯片,她看见了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一点点的长大,大量的记忆蜂蛹而至。
大脑有些处理不过来,便陷入了昏睡。
据热心同胞洛先生所说,他受朋友邀请去那参加一个patty,有人提议在那附近玩躲猫猫的游戏,赢得的可以拿走100万美元。
一同的人躲进了那个废弃的别墅,发现有个地下室,里面还有人,叫来了同伴。
这不就巧了?洛先生认识蔺小姐,火速报警,并将蔺小姐送往医院。
洛淮扬的后手安排的很到位,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满世界的飞,并且是偶然间来的美国,大量的人证物证,怀疑谁,都怀疑不到他头上。他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并且报警,那肯定是做的滴水不漏。
洛淮扬站立在窗前,病房的门被打开,今朝和蔺世辰出现在门口,他回头,有些挑衅的看了一眼今朝。
今朝眯了眯眼,握紧拳头,几步跨过去,就要往他身上揍。
蔺世辰赶紧拉住他。
洛淮扬扭了扭脖子:“既然你们到了,我就先走一步。”
路过今朝时,他说:“我可以不送她回来,但她哄了我,你知道的,我一向受不住她对我撒娇……”
“今朝,一个月后,国内见。”
今朝眼里滑过讥讽:“你认为她会原谅你?”
“那只能等她醒了才知道。”
洛淮扬抬脚走出病房,一个月后要回国,那国外的事情就要安排好。
蔺世爱彻底清醒是一周后的事,中途也迷迷糊糊的醒过几次,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睁开眼,窗边站着一个人影,身姿修长挺拔,面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撑起身体,心里不住的骂洛淮扬,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还说喜欢她,她反正没看出来。
今朝听到响动,回头,便瞧见蔺世爱撑起身体,试图坐起来。
他急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蔺世爱张了张嘴,喉咙干涩,他没说话,递给她一杯水,喂她喝下。
蔺世爱垂眸喝水,记忆回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今朝,更何况她和洛淮扬……
两人都没说话,病房里有点诡异的安静。
半晌,他才开口:“世辰先回去了,我们申请的是明天回国的航线。”
蔺世爱点头。
今朝握着她的手,她本能的想缩回去,他加大了力度握得很紧。
她喊他:“今朝……”
他眸光一暗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这一次,你又想抛下我,是吗?”
她有些心虚:“我……”
他语气发狠:“蔺世爱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那都不作数。”
她没回答,想到了一些事,然后她定定的看向他,敞开了说:“我和他做过了,每天……就像你之前对我的那样,也不作数吗?”
“那又如何?”他的眼睛发红。
“你就不怕,我哪天又和他滚到床上去吗?”
蔺世爱将事情拆开了说,当年她和许亚柯什么都没发生,他都能那样怀疑她。
而现在她和洛淮扬什么都发生了,回顾从前的记忆,她才觉出当年洛淮扬也是喜欢她的。
他的语气幽深:“那你别让我知道,不然我会让你加倍还给我。”
“比如这几个月,你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补偿我。”
洛淮扬和他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蔺世爱抿嘴,有没有可能,两个她都不想要?
这两个人掌控欲太足,也是她性子有些佛,有些逆来顺受,不然都要和他们拼个头破血流。
回到京市,蔺世爱在家里待了几天都没出门,一是躲今朝,二是春节。
蒋远舟抽空过来看她,啧啧几声:“你被淮扬那孙子养的还挺好,脸都圆了一圈。”
蔺世爱翻了个白眼,你试试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长不长肉。
见她没说话,蒋远舟凑近她:“不然,你把他们两个都收了?”
“他们正准备血拼,这次是赌上了各自安生立命的本事,要一决高下。”
蔺世爱顿了顿:“他们有毛病吧,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以他们的行情,都不用招手,有大把的女人往他们身上凑,何必呢?”
蒋远舟两手一摊:“我也这么说,他们不听啊。”
“我听说洛淮扬把海外的财产处理了不少,那些可都是一些有价无市的东西,出手了,以后再想买回来,难!”
蔺世爱有些烦躁:“别搞得我就像红颜祸水似的。”
“男人想开疆拓土,还美其名曰,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担不得这样的名声。”
“洛淮扬手里有今朝想要的东西,今朝手里亦然。”
蒋远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话是这么说,可他们明明可以合作的。”
蔺世爱抬眼:“那也不是我可以牺牲自己的理由。”
“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为了保全自己,可以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不应该是他们扯大旗的理由。”
“你告诉他们,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怎么想,怎么做,不会受他们的控制。”
“无论他们以后谁变得穷困潦倒,基于从前的情谊,我会施把援手。”
蒋远舟小声嘟囔:“把两个收了不都挺好?又能赚钱,又能提供情绪价值,更重要的是,两个人形成良性竞争,不得铆足了劲儿对你好?”
蔺世爱冷声道:“你要不是诚心来看我的,大门在那边,不送。”
蒋远舟尬笑,打着哈哈,坐了一会儿,借口有事走了。
两边都是兄弟,他也不好偏心太严重,来找蔺世爱主要是让她劝劝洛淮扬那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