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刘龙羽的血脉?
若他真的是林家和丛家孕育出来的孩子,那么他将拥有至高无上的血脉。
可大小姐……
牛文海对当年大小姐的事情知道的也很少。
和马博良在一起,他几乎也是闭口不提。
马博良一直以为他知道全部的真相。
但牛文海却从未透露只言片语。
他从心里尊敬大小姐。就算他有所猜想,绝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他望着远处,眼神中透着一丝对往事的追忆和对现状的无奈。
“别东想西想的,在这里陪着阿羽长大就是我俩首要任务!”
牛文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记住,保护他一辈子,是我们两个当初立下的誓言,也算是我们对大小姐尽的忠诚。”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向自己也向马博良强调这份责任。
“好好好,都听你的。难怪你当初要选忠字矿区,就是为了你那一点忠诚,耗费了自己一辈子。”
马博良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缓缓升腾,在傍晚的天空中消散。
他看着天空,心中的不甘仍在涌动,
“我也没说过不管他,我只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他烦躁地蹲在门槛上,又抬起头来盯着矿区外的莹莹灯火,说道,“难道我们三个真的要一辈子耗死在这个矿区里面吗?”
“或者等老头死的那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对未来的迷茫和期待。
牛文海当然也有自己的梦想,不然当初也不会在一众师兄弟里面脱颖而出,成为大小姐的贴身保镖。
可相比于梦想,他是一个责任感更重的人。
“以后再说吧。”
他轻声说道。
他也不想一口否决马博良的希望,毕竟说到底他俩加起来也不过才30多岁,正是人生的鼎盛时期。
再说了,谁又愿意一直做个藏匿在阴暗处的老鼠呢?
牛文海摸出怀里的老式怀表,表盖内侧泛黄的照片上,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正在海棠树下浅笑。
这个动作他重复了十六年,表壳边缘的鎏金早已磨成雾蒙蒙的灰。
虎克捏着手里的信,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走着,累得气喘吁吁。
这是班哥发布给他的新任务:翻越边境,将信送到忠字矿区去。
对他们来说,做任务就意味着能延长三个人下矿的时间,他和阿绿的年纪已经到了服矿役的时间,能延长一点是一点吧。
“千万别让我抓住那几个鬼小子!虎哥,你说他们几个到底去哪儿了?整个义字矿区我们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难道凭空消失了?”
吕阿绿满脸愤怒,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一边走一边跺脚,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艾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紧紧扯着吕阿绿的衣服:“走慢点,走慢点,绿哥。我走不动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哀求,脚步也愈发沉重。
“瞧你那点出息,娘炮!回头我就把你送到我干娘那里去接客算了,你跟着我们混什么混?要体力没体力,要脑子没脑子,就会撒娇,像个娘们一样。”
吕阿绿嘴里一边嫌弃着,一边伸出手拽住了艾因的胳膊,将人往上一扯,两人勾肩搭背地跟在虎克的身后。
吕阿绿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没有真的丢下艾因,他对艾因从来都是嘴硬心软。
虎克其实没听清身后二人在说什么,他只是有些紧张地张望周围情况。
前方就是边境,穿越矿区本就不简单,要躲过清道夫的搜索更是难如登天。
他们三个没有路引,想要穿越矿区,完全就是在逃窜,若是被人抓到,极有可能原地处死。
所以,相比于后面两个人的轻松,虎克的心里其实悬着一把刀。
若是不能完成班哥交代的任务,回去一样是死。
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和焦虑,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虎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声说道:“前面就是矿区边缘了,你们要小声一点,不要被银衣人看见了。”
“如果被清除了记忆,我们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生怕被附近的银衣人察觉。
“虎哥,你说为什么这些银衣人总是徘徊在矿区的边缘呢?”
艾因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
“废话,就是为了防止矿区与矿区的工人逃窜,而且清除他们的记忆,相当于就是一种惩罚,目的就是为了震慑那些想随便偷渡的人。”
吕阿绿抢着回答,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瞥了一眼艾因,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见识。
“我真的有时候不明白,虎哥,为什么矿区与矿区之间管理如此严格?”
艾因趁着休息间隙喝了一口水,他的喉咙干渴,声音有些沙哑。
“想不通?想不通就不要想,不要给自己增加烦恼。”
吕阿绿夺过艾因的水壶,也喝了一口,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但艾因也没有生气。
“不是,虎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们这一次干脆趁着去忠字矿区,干脆就留在忠字矿区怎么样?”
“而且,在义字矿区这边我们还要服矿役,我可是听人说了,忠字矿区那边不仅可以不用服从矿役,而且还可以经商呢!”
吕阿绿将另外一个干净的水壶递给虎克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新生活的向往。
“别想了,在一个陌生地方立足,没钱可不行!难道我们又去忠字矿区做小混混?”
“没有人罩着,不被打死才怪。”
虎克也不客气,一口气干掉半瓶水说道。
虎克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没钱没人投靠,能跑去哪里?
“不是,虎哥,你对我们三个也太没信心了吧!再说了,谁说我们没本钱?!”
“看!这是什么!我把小金库「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