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有些亲昵的事总是水到渠成。虽然方循然还没有吃上肉，但是也含在嘴里不知道多少回了。
叶言限制了他，但还是总被弄的难受，脖子上依旧会留下吻痕。
实验室的人第一次在叶言脖子上见着吻痕，他们大惊小怪，次数多了，他们都可以当成没看到一样。
他们可以但是叶文谦看不得。他看着弟弟白皙的脖子上的印记好不容易消下去，又盖了新印子，恨的牙痒痒。
当叶言又一次顶着吻痕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忍不了了。
“怎么大冬天的，蚊子那么多呢！”他这话说得恨不得把“蚊子”大卸八块再碾成肉泥。
叶言连忙抬手捂脖子，扭头瞪方循然。
“哥哥。”叶言往哥哥身边站，想找靠山。
“方循然，你能不能管管自己？他都还没二十！”叶文谦伸手把弟弟往身后挡。
方循然当然知道，所有每次看叶言情迷意乱的时候，都会有负罪感。但是想到他成年了，这个负罪感就只剩一点点了。
“他成年了，我会注意的。”方循然看叶文谦身后的叶言，叶言向他得意的扬下巴，弄得他差点在叶文谦面前失礼。
叶文谦看他答应也不 多说什么，毕竟是他们两个人谈恋爱，私密的事他虽然是做哥哥的，但是也不好多说。
他拉着叶言，和他避开方循然小声说话，“上次照片里那个天使，要不要见？”
叶言疯狂心动，偏头看一眼方循然，迅速缩回来拉着哥哥走的更远了些，“什么时候？我要去。”
“晚上，有个酒会，他也会去。”
“在哪儿？我还得去申请，不知道能不能去。”
“是政府的招商，很安全。就在会堂的一楼礼堂里。”
“那我现在申请，哥哥等我。”
“嗯，小心些，别叫方循然知道。”
“嗯嗯。”
两兄弟密谋着，都心虚的瞟了方循然好几眼。叶文谦觉得他在带坏叶言，总有一种撺掇叶言出轨的感觉。叶言纯粹是心虚的，他答应过方循然不看的，但是他忍不住。
方循然还以为他们在聊叶言脖子上的印子，没敢插话。
等叶言背对着方循然提交了申请，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散了。
“行了，玩儿去吧。”叶文谦拍拍叶言的肩，推他去方循然身边。
叶言顺着力走几步。
“说了什么？”方循然朝他伸手。
叶言和他牵着，“不告诉你。”
“说我坏话了？”
“没。”
但是做坏事了。
叶言牵着他回房间，和他躲在房间里看书。方循然像往常一样给他当书架子帮他举着书，现在他不需要叶言提示了，自己就能掌握翻书的节奏。偶尔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才需要叶言提示他翻慢一点。
房间里也铺着地毯，一面墙都是到顶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因为楼高原因，配一个四五步的小梯子就能够的到顶。
朝外的墙上开着扇窗，叶文谦想给叶言改成飘窗的，方便他晒太阳，但是研究院不让。于是只好作罢。
他的房间很大，放了一张两米的床还放得下一张小沙发。
他们两个人挤在小沙发里，看一本法语书。
方循然看不懂，叶言偶尔会挑几个常用词教他。方循然喜欢听他讲法语，虽然听不懂。他哄着叶言念。
叶言有时候念累了，就要换一本书，换一本方循然认识的。
他们看的正入神，叶言电话响了。
是研究院的号码。
方循然看一眼，借口着避开。
叶言接完电话，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方循然，而是去找他哥哥。都不用他说什么，叶文谦看到他的神色就懂了。
“晚上七点出发，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得带人跟着。”
“我叫他们多备一辆车。”
“两辆。”
“行。”
叶言揣着心虚去找方循然去了。
方循然在客厅。
“方循然，我晚上有事。”叶言看见他，往他怀里钻。
“什么事？研究院晚上要你过去？”方循然蹙眉。
“是我的实验室里的事，我得去。”
“不要太晚，注意身体。”
“知道了，会早点回来的。”
方循然听他的回答皱眉，叶言一般将去研究院称为上班，这会应该说早点下班，而不是早点回来。他觉得叶言有事瞒他。方循然看着叶言的眼睛，放弃探究。
这个连那些事儿都不知道人，瞒的事肯定是他能接受的。
——
还是上次那五个人，叶言看见他们就想起净水厂的事，那件事方循然叫他不要管，他就没再提过。
“叶先生，好巧。”
“你好，这次麻烦了。”
“应该的，不麻烦。”
叶文谦看他们认识，心下好奇，他弟弟可不是主动社交的人。他看两人只打个招呼就不再聊，知道他们不熟。
“上车吧。”叶文谦给叶言拉开车门，护着他上车。
胡安洋上了驾驶，剩下五个前面一辆上了三个，后边坐着两个。他们都没要司机，司机的车技哪里有这些人的好。
“我算是跟着阿言享福了，这排面。”叶文谦坐上车，和叶言并肩，打趣他。
确实排面。
叶文谦准备的车被放弃，换的军区里出行的公务车，前后的车看着低调，却是九州车企的J系列，从不对外出售。
无价无市。
都用的防弹防爆的材质，跟区外军队的越野有得一拼。是低调的黑色，外形流畅，跑起来像黑色的闪电。
叶文谦有幸受邀在九州车企参观过，见到过J系列，那也只是远远的看过，听了点零星的介绍。当然，像他这样的新晋企业，能受邀也是因为他弟弟。
他看得出，叶言可不认识。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说？”叶言扭头看叶文谦，疑惑不解。
叶文谦透过后视镜和胡安洋对视上，笑笑不语。
“哥，你怎么把公司开起来的？”叶言靠到哥哥身边拉他袖子，让他偏头靠在他耳边问。
叶文谦想了想，“先是贷款，弄到钱再说，然后挖了个研究团队，我把父亲为我做假肢的技术让他们研究生产。这个技术需求量可大了。再后面就是想着一些能记着的项目拿出来，一直在啃老本。”
“哥哥，你要是缺什么一定要和我说。”叶言拉着哥哥叮嘱。
“知道了，不会和你客气的。”
叶言这才放心。
他挪开，打量起车里。
车身很长，后座空间大却只有一排座椅，门边有个小冰箱。
叶言好奇看着门边，那有一个按钮。
他按下。
“已为您开启，会议模式。”
随着声音，前方升起一道隔板，左右窗户外的光影一闪，被升起黑色的挡在外。
叶言伸手，还是玻璃，没有遮挡物。
脚下升起一个金属支撑，展开一张长方的桌子来。前方隔板上虚拟屏亮起。
叶言兴致缺缺，又按了一下按钮把它们收回去。
太浅陋了，没意思。
叶文谦知道这辆车，他在参观时听过介绍。“这辆车是九州G8000，它的功能与其他的相比没多少，但是当空中交通网可以使用后，可以海陆空三行，全国无限制通行。最高时速880，因为这个减去了车内繁琐的装饰，是逃命用的。”
“开这辆车需要另外考驾照，有资格考这个驾照的也不多。不知道他们抢救回来的多少，但是能往你这儿派一辆，应该挺多的。”
叶言点头，还是兴致怏怏，看了看窗外的城市夜景又收回视线，他想往叶文谦身上躺，被他拦下。
“小心衣服乱了，你又要不肯下车。”叶文谦扶正他，给他整理衣服。
叶言穿着哥哥买的衣服，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里面露出一截浅蓝色的高领内搭，将脖子挡的严严实实。
“喜欢大衣？之前也没怎么见你穿。”叶文谦帮他整理好领子，“就穿两件？冷不冷？”
叶言低头摸衣服领子，摇头，一一回答他的问题，“还好，不想穿羽绒服。不冷，有点热。我才不会因为衣服乱了不下车呢。”
“行，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