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提到盼娣这个名字,杨厂长一下就急了。
因为这赫然就是他前妻的名字,聋老太太这摆明了就是要威胁他。
杨厂长沉声喝道:“你这是要威胁我?”
聋老太太阴笑着说:“我没有威胁过任何人,我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找个养老人。这个人就是傻柱,他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
杨厂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妥协了。
他恨恨地说:“我最多只能保证他不进牢房!别的我什么都保证不了!”
“行,只要能让他不进去,我也就满足了。不过我还想要一个工作指标!”
杨厂长大怒道:“你这老太太什么意思?你也太贪了吧,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这样啊,那我还是选择回乡下吧。”
杨厂长都麻木了,他说:“正式工工作就别想了,我给不了,最多给你一个临时工。”
“临时工也行啊,三年后就能转正了吧?”
“是,我帮了你这么多,你要保证以后不再提这件事了?”
聋老太太笑着说:“这手帕不就在你手上嘛,难不成我还能要回来?”
“那你怎么保证你不再去找她呢?”
聋老太太带着狞笑的表情说:“我就是一个老太婆,你可是位高权重的大厂长,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
杨厂长脸色猛然一变,他知道聋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这是要让他去杀妻啊!毕竟想要守住秘密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永远闭嘴!
可是他还不能指责聋老太太,因为她什么也没说,这全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他冷哼一声说:“行了,你走吧,以后我们最好连见面都不要了!”
“行,你给我写个条子,我马上就走。”
杨厂长转身拿纸笔写了一张允许谁谁谁进厂当临时工的条子,至于名字,他并没有写。
他颇有厌烦地说:“拿着这个条子去人事处,就可以入职了。”
聋老太太笑道:“真是多谢你了。”
聋老太太转身走了,秦淮茹一直在大院门口等着。
她看到聋老太太出来了,马上跑过来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傻柱......”
聋老太太瞥了瞥她,生冷地说:“回去再说。”
两人一起回到了四合院,一大妈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
“傻柱算是保住了,不用进大牢了,可是工作没办法保住了。”
秦淮茹顿时有些绝望地说:“啊?他没工作了,我们家怎么办?”
聋老太太看着她怨天怨地的样子,骂道说:“你这个寡妇是不是就赖上傻柱了?怎么这么贱,为什么不自己去找活干啊?”
秦淮茹苦着脸说:“老太太,我找过了,根本就找不到啊。现在街道的一个工作有好几百个人抢,我无权无钱的怎么可能抢得过啊!”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那你你给我写一张欠条吧,对外就说从我这里借走了八百块钱!”
“啊?可是我没有借啊。”
秦淮茹这种人就算是借钱也从来不写欠条的,更何况她这没借钱。
聋老太太拿出了杨厂长写的条子说:“拿着这个条子可以去轧钢厂人事处报到,到那就会给你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岗位,三年之后就能转正!”
秦淮茹大喜,上前就要抢过来。
聋老太太手一缩,快速地把条子藏到了背后冷冷地说:“你先写欠条,你放心,我不会找你要钱,不过你必须要保证,等小易他们两口子老了之后,你要给他们养老!”
秦淮茹现在只想拿到条子,至于养老的事,以后再说吧。
再说了,只要易中海的房子还在,她肯定乐意给他养老。
所以秦淮茹马上点头说:“我同意。”
聋老太太冷眼看着她说:“你写先欠条,这欠条我会给一大妈,让她保管这欠条。你要是以后不给她养老,她就会找你要钱。”
“好,没问题。”
秦淮茹文化也不高,磕磕绊绊地写了欠条,然后交给了一大妈。
聋老太太这才把条子给了她。
聋老太太也没办法,她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人愿意给一大妈养老了,也只有院里的秦淮茹勉强合适。
第二天,杨厂长召集人开会。
厂里的领导全都到了,向南自然也在其中。
他毕竟是副科长,怎么说也算是干部了,当然可以参会。
杨厂长转头看了一下所有人说:“人都到齐了吧,我们先来说几件事吧。第一件就是咱们厂里的八级钳工易中海的问题,他已经被判刑两年,我们厂肯定是不能留这种犯罪分子的,大家说说怎么处理吧。”
李怀德马上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开除了。对了,他住的房子也是厂里的吧,这个也要收回来!”
杨厂长转头看了看人事处主任陈达开,这是他自己人。
张达反驳说:“开除易中海肯定是要开除的,可是房子就没必要收回了吧。”
“为什么不收回?他已经不是厂里的人了,他的家属怎么还能住厂里的房子?”
“可是易中海毕竟是八级工,手艺肯定还在。他也只是坐两年牢,两年后出来了,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他再招回来?毕竟厂里的八级工可没多少,他要是去了别的厂,这对我们也是一个损失啊。”
李怀德顿时沉默了,这确实是个问题啊。
这时杨厂长往下压压手开口说:“要不这样处理吧,易中海的家属还可以继续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不过他坐牢的这两年,他的家属必须要交房租!”
这年头的房租一个月才几块钱,易中海存了最少上万块钱,两年的房租对他来说,那根本就不叫钱。
不过这也算是杨厂长退了半步,李怀德自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这事就这么同意了。
杨厂长继续说:“接着是傻……不,是何雨柱的处理意见。保卫处,你们审出什么问题来了?”
孙处长孙添石说道:“何雨柱承认饭盒里的那些东西是他偷的,这些东西总价值在八九块钱左右,他自愿认罪认罚。”
李怀德冷冷地说:“他难道只承认偷了这一次?以前的饭盒呢?”
“以前的他不承认,毕竟我们没有当场抓到!”
“这不对吧,根据他们四合院里的邻居所说,他以前可是天天带饭盒回家,哪怕一次只算五块钱,他在厂里上班至少也有七八年了吧,这么多年的东西加起来,得值多少钱啊?他这占了多少公家的便宜?”
杨厂长看了李怀德一眼,心说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杨厂长当然是想要保住傻柱的小命了,他摇摇头说:“这个只是你的推断,不是证据。我们处理事情是要实质性的证据,有谁能证明他真的偷了这么多东西?食堂这边怎么说?”
杨厂长提到食堂的原因很简单,意思就是如果你要严查傻柱,那我就要严查食堂。
食堂是李怀德的地盘,从上到下,除了傻柱之外,甚至都可以说是李怀德的人。
食堂主任屁股下面肯定也不干净,要是严查之下,他肯定也要跟着倒霉。
李怀德当然不可能拿一个食堂主任去换傻柱,这太划不来了。
李怀德只能改口说:“既然前面的没有证据,那就只处罚这一次吧。傻柱偷东西,而且厂里大部分工人都知道了,影响太严重了,我的处理意见是开除!”
要是以前,李怀德肯定是舍不得开除傻柱的,因为傻柱的手艺的确是真的好,好多上级领导还有平级的合作伙伴都非常喜欢吃他做的菜。
以前要是把傻柱给开除掉,那厂里的损失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