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喷我!
求你!
贞观十年,春和景明,御花园内,李承乾一身寻常青色锦袍,负手立于一株盛放的牡丹之前,神情淡然,仿佛沉浸在花香鸟语之中。
近年的深居简出,不理朝政,让朝中之人大多以为这位太子殿下是真的安分守己,再无争雄之心。
“太子哥哥好雅兴,也在此处赏花?”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正是大煞风景的魏王李泰。
李承乾闻言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温和道:“原来是青雀啊,今日天气不错,孤便出来走走。”
李泰哈哈一笑,颇为得意,热情道:“太子哥哥,说来也巧,弟弟我近日得了一匹千里良驹,神骏非凡,只是性子烈了些。不知太子哥哥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前往马场,品鉴一番,顺道比试比试骑术?”
来了!李承乾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历史的轨迹,终究还是如期而至。正史中的李承乾,便是在这次骑马中“意外”摔断了腿,从此不良于行,性情大变,一步步走向深渊的吧。
“哦?竟有此事?”李承乾故作惊讶,“既然四弟有此雅兴,孤岂有不从之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狗东西!还真能装!
言罢,两人并肩而行,各怀心思,很快便到了皇家马场。
马场管事早已得到李泰的示意,牵过来一匹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那马昂首嘶鸣,双目赤红,不住地刨着蹄子,显得异常暴躁,寻常人见了,怕是腿肚子都要打颤。
李泰嘴角微扬,故作担忧道:“太子哥哥,此马名为‘踏雪乌骓’,乃是西域进贡的宝马,只是野性未驯,恐惊扰了哥哥。”
“无妨。”李承乾淡淡一笑,还激将!目光一扫,果然是一匹小烈马。
话说三年前,历史学家李前程加班猝死,穿越而来,成了这李承乾,深知这李世民的儿子可不好当,几番试探发现并没有穿越者标配的金手指。
纳闷了好几天,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先苟起来,强大自身再说,于是本着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的箴言,他开始每日闻鸡起舞,一边锻炼,一边习武。
这李世民本就是沙场猛将,而小叔李元霸更是隋唐第一猛男,可见老李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这三年李承乾也是练得有模有样。
对这暴烈的小马,李承乾还是有自信的,只见他刚上前一步,那烈马便更加躁动不安,鼻孔中喷出灼热的气息。
周围的内侍和马夫都捏了一把冷汗。
李承乾却是不慌不忙,绕着烈马走了半圈,突然出手,在那马儿的脖颈处轻轻一拍。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暗含巧劲。紧接着,他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
烈马受惊,猛地人立而起,想要将背上的人掀下来。
李承乾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口中发出一声低喝,同时,蕴含内劲的拳头“梆梆”两下,不偏不倚,正中马头两侧的穴位。
这两拳下去,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烈马感到剧痛,又不至于将其打死。开玩笑,如今李承乾全力一拳,怕是能把这马的脑浆子都给打出来!
“嗷呜——”小烈马瞳孔地震,发出一声悲鸣,方才还桀骜不驯的气焰顿时消散了大半,庞大的身躯竟微微颤抖起来,四蹄也不再乱刨,眼神中甚至透出畏惧的表情。
片刻之后,这匹“踏雪乌骓”便如同温顺的小猫一般,任由李承乾在马场上策马奔腾,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李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脸上的笑容早已僵住。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内侍总管,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说此马凶悍无比,无人能驯吗?这是怎么回事?!
那内侍总管也是一脸懵逼,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叫苦不迭。
李承乾勒住马缰,在李泰面前停下,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他掸了掸衣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泰:“青雀,如何?孤这骑术,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李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地说道:“太子哥哥……神勇过人骑术高超,弟弟佩服,佩服。”
“佩服?”李承乾嗤笑一声,一步步逼近李泰,“怕不是没如你意,心中不快吧!”
“太子哥哥在说什么?小弟……听不太明白。”李泰心中一突,强自镇定道,“可不能血口喷人!我……我何时有过此等想法?!”
“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李承乾缓缓扫视了一眼周围噤若寒蝉的内侍和马夫,声音陡然提高,“孤这些年远离朝堂,独善其身,今日,你还不放过我,我便要让你知道,凡事既然敢做,那便要承受其相应的代价!”
话音未落,李承乾猛地转身,从旁边一个马夫手中夺过一根手臂粗细的驯马短棍!那马夫“啊”的一声惊呼,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李泰见状,大惊失色,转身就想跑:“李承乾!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魏王!你敢……”
“嗯?!孤乃太子,孤为君,你为臣,你害我就是弑君!此乃不忠;孤为兄,你为弟,长兄如父!弟弑兄,是为不孝!你这不忠不孝的小人!”李承乾眼中凶光毕露,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短棍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砸向李泰的小腿!
“咔嚓!”一声骨裂声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啊——!”李泰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肥胖的身躯登时软软地瘫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右腿,痛得满地打滚。
“太子哥哥饶命!太子哥哥饶命啊!”他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得意。
“饶你?早干嘛去了!打的就是你!狗东西!”李承乾冷笑一声,毫不留情,手中的短棍再次扬起,对着李泰的小腿,又是狠狠两棍!
“咔嚓!”又是一声骨裂脆响!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李泰的惨叫声几乎要冲破云霄,他痛得浑身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雨下。
周围的内侍宫女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生怕这位平日里温和的太子殿下,将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
李承乾扔掉手中的短棍,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李泰,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怜悯。
“李泰,你要记住,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到,孤的东西,就算孤不要,你也想都不能想!”
“你……你……你......父皇……父皇不会放过你的!”李泰强忍着剧痛,色厉内荏地嘶吼道。
“父皇?”李承乾嗤笑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屑与叛逆,“你这吊样,不就是他惯的吗,大不了就玄武门对掏!我李承乾的棍子也未尝不硬!”
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听得周围众人更是心惊胆战,恨不得自己当场聋了瞎了。
李承乾却毫不在意,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们走!”李承乾高声对着自己带来的几名东宫侍卫道,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向马场外走去,留下身后李泰那不绝于耳的凄厉惨嚎。
孤就是要告诉李世民,告诉朝堂诸公,告诉这天下,大唐的天,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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