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董芙蓉的首饰?”宁柏山问。
老板:“传说这么说,谁知道啊。”
“不是说董芙蓉和王冠水去外地赴任了吗?她的嫁妆怎么还留在六花村?”张潇问。
老板:“听说是王家后人拿出来的。”
“王家后人在六花村吗?”宁柏山追问。
老板唏嘘感叹:“王家绝后了,最后一脉的独生子也死了。”
“你怎么知道?”
老板:“不仅我知道,六花村本地人都知道。”
银饰店老板是个健谈的,见宁柏山他们感兴趣,便与他们唠嗑。
说起村里变好还是因为那个进士第。
前两年有一个网红来这里,拍了照片后村子火了,政府便想修缮发展旅游业,请了进士第的原主人回来祭祖,商量修缮之事。
政府的人找了很久,才联系上王家后人,王家人别看祖上阔绰,现在可落魄了。原本挺庞大的家族凋零到现在只剩一家三口。
王家后人叫王家望,王家望的父亲肺癌,王家望本人好赌,连父亲的救命钱都赌没了。
政府找上门,他才知道自己在六花村居然还有祖宅。听说祖宅能卖钱,王家望想也没想选择卖掉。
卖之前,王家望一家回来祭祖。他们发现一直落锁的老宅隔间里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字画,本想卖掉,被县里的考古专家拦住了,最后收进了县博物馆。
本来王家望把宅子卖给政府后便要回家,谁知道他好端端的竟然上山去玩,结果掉下山崖摔死了。
王家望是独子,摔死后,他父母来收尸料理后事,回去的路上他父母居然出了车祸,车毁人亡,王家人一个不剩。
后来村里人都说是王家望忘本,不该卖了进士第。
后面进士第被政府接手,修缮后开放成景点。
宁柏山问:“王家望是一个人上山的吗?”
老板:“这我又没亲眼见过哪里知道这么清楚。但是我听说他是和彩莲一起去的。我只是听说啊,不保真。”
彩莲!电光石火间,宁柏山想明白了一些。
“老板对彩莲了解多吗?”
老板摆摆手:“我虽然是本地人,但是长期在镇上,你去问村干部,彩莲是孤儿,村里应该比较清楚。”
“谢谢老板,祝你生意兴隆。孟极挑点你喜欢的首饰。”宁柏山道。
孟极高兴地挑完首饰,宁柏山买了单,几人去村部打听彩莲的事情。
他们去了镇上的村部,村委主任接待他们,一听他们打听彩莲的事情,特别惊讶。
“你们是从哪里听到彩莲的事情?”
明明村书记都交代所有人不准讨论了,怎么现在连游客都知道了。
宁柏山长话短说,将刘强三人的遭遇一并说了。
“陈主任,你现在或许不相信,但是如果隐瞒下去,导致这三个年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良心过得去吗?”
陈主任见这三个年轻人面色憔悴,期盼地看着他,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彩莲也是个可怜孩子。从小父母双亡,跟着表姑生活。长到16岁,表姑去世了,表姑丈不想养着她,让她去镇上打工。
“彩莲遇人不淑,未婚先育,却被男人抛弃,打了孩子后就在镇上打零工维持生计。六花村开发起来后,她便回村发展,一直在衣服店打工,直到那晚她掉河里去世。”
宁柏山:“彩莲和王家望认识?”
陈主任听闻一愣,这年轻人连这个都打听到了:“是。他们是男女朋友,年轻人胆子大竟然去山上约会。但是两人半路却因为一些事情吵起来了,彩莲提前回来,王家望一个人继续上山。”
“你们怎么确定彩莲没和他一起上山?”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警察也怀疑是不是彩莲推王家望摔下山。但是排查时,有两个上山挖笋的村民亲眼见到两人吵架,彩莲是和那两个村民一起下山的,他们仨回村的路上也还遇到其他人。”
“尸检中显示,王家望的死亡时间正是他们三人回到村里的时间,所以彩莲是无辜的。”
宁柏山:“彩莲又是为何大晚上出门,还掉进河里淹死?”
“她写了遗书后,跳河自杀。”
怎么会是自杀?宁柏山再问:“彩莲祖上与董家或者王家有没有什么联系?”
陈主任没想到宁柏山会这么问,他想了想道:“当初我们到处联系王家后人,把村里人的族谱都查了个遍,彩莲跟董家、王家没关系。但她祖上出过盗墓贼。”
盗墓贼!宁柏山和刘强对视一眼,终于找到关键线索了!
陈主任:“彩莲这孩子命苦,村里也有传言是因为她祖上刨人祖坟作恶多,被诅咒了。”
宁柏山:“你可知道彩莲祖上的盗墓贼都在哪块地方活动?”
“这我真不知道。”陈主任道。
宁柏山想如果这些衣服首饰都是彩莲的祖先从墓里带出来的。依照首饰的款式,明显出自六花村。
宁柏山:“董家老爷的墓在哪里?”
陈主任摇摇头,他从没听过村里有什么墓。
几人走出村部,天色已经晚了。
“明天我们上山去看看。”
当天晚上,刘强、胡艳艳和张潇都带着宁柏山画的黄符纸入睡。
宁柏山睡到半夜,系统突然上线:【检测到有妖气!】
宁柏山鲤鱼打挺,从民宿追出来。孟极猫和从从兽化为兽形先他一步追去。
宁柏山紧跟着系统的指引,脚步匆匆地朝着群山的方向追去。
夜晚的古村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高悬的红灯笼映衬得墙壁上的黑灰如同喷射的血迹,给整个村落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就在宁柏山全神贯注地追踪时,突然,一条鞭子如闪电般从巷子里甩出,直直地朝着他抽打过来。
宁柏山心中一惊,好在他反应迅速,身形一闪,灵巧地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那鞭子却并未罢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再次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朝宁柏山摔打而来。
宁柏山侧身一闪,又一次成功地避开了这一击。
“什么人?”宁柏山怒喝一声,目光紧紧盯着那黑暗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