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一路开到浮水居,刚刚下车,阮知眠跑到时鹤面前,完全直给,“我来哄你。”
某A明知故问,拎着书包下车,他低下头,漆黑的凤眸里浮现出很浅的笑,“哄我什么?”
阮知眠也装糊涂,两只手抱住时鹤,漂亮小脸仰着,只抱了一下就松开手了,还扔下一句,“不知道,反正要哄你。”
抱完跑了,这和撩完他跑掉有什么区别。
某A得寸进尺,慢悠悠的垂眸,按了按眉心,“这么好啊。”
他家的。
浮水居,听名辩意,颇有雅意的一个地方。
他们步行穿过长廊走进包厢,阮知眠和滕玉并肩走在一起,“阿玉,怎么了?”
滕玉给他看手机屏幕,上面是暨野的信息。
莫名其妙的,只有一个省略号。
“我半个月没理他,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神经。”
“你们在一起了?”
滕玉疯狂摇头,“没有。”
侍者带他们走进包厢,分别落座,阮知眠打电话问,阮叙白和江砚知在路上,先上菜。
不到半个小时,推门而入一名Alpha。
眼熟,不对,是暨野。
正和温颂打游戏的滕玉站起来,把手机随手递给顾西辞,“帮个忙。”
一直到江砚知和阮叙白进来,滕玉也没回来。
阮知眠出门去找,看到滕玉一个人走回来,唇瓣有些发红,“没事了,他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理他,他急了。”
滕玉揽住阮知眠的肩膀进去,低头和江砚知打招呼,他对江砚知,总是乖的,“哥,你来了。”
在滕玉的成长经历中,江砚知总是那个厉害的哥哥,还很有威严,好几次都保护了他。
江砚知脸色有些苍白,应了一声,“嗯,最近学习怎么样?”
滕玉坐直身体,“咳咳,我还行。”
阮叙白没点破,给江砚知倒了一杯热茶,“吃药了吗?”
江砚知端起来,抿了一口:“小感冒,不用。”
滕玉看的有点惊悚,别告诉这两个人和好了,吓死人啊。
阮知眠落座,这一次的聚餐,主要是感谢大家对他们的帮忙,大家都是朋友,阮知眠说不出太肉麻的话,端起酒杯,敬大家。
月色渐浓,今天没喝几口,几个人凑在一起喝了一瓶酒,吃饭倒是认真吃了,除了阮知眠有些晕,乖乖的靠在时鹤怀里,听大家说话。
时鹤搂着阮知眠先离开,他没走远,把阮知眠抱到了庭院中央树后的台子上,“怎么了,宝宝?”
“亲我一下。”
“时鹤,好喜欢你呀。”
醋了一下午没表现出来的Alpha俯下身,抬起雪白下巴,指尖微弯,轻轻揉了揉唇瓣,“简温书和沈子瑜呢?”
“他们是…学长…还有同学。”
回答的好乖。
但是,下一句是,“我爸爸给我介绍过简学长…我”
拒绝了…
话音未落,时鹤亲了过来,是有些凶猛的吻,毫不犹豫的掠夺所有呼吸,一双黑色冷眸倒映着远处的冷光,而他是黑夜中的狩猎者。
阮知眠两只手上抬,抱住Alpha的脖子,漂亮水润的眸子泛出无措,还有水光,视线渐渐模糊,为什么不让他说完啊,又醋了吗?
坏A。
阮知眠的腰背抵在切割后磨得光滑的假山台阶上,白色的小猫图案跟着晃了晃,他迟钝的眨了一下眼睛,反咬时鹤的唇,“你…”
“不可以这样。”
一双温软的眸子微微泛红,软声教育着明显比他身型大好多的Alpha,“你要和我说,才可以这样亲。”
Alpha顺着阮知眠的语调问,“说了就可以吗?”
懵小猫乖乖点头,“嗯。”
超有礼貌的宝宝。
时鹤弯下腰,他贴在耳边,喉结微微动了动,“我想要在沙发…可以吗?”
我听错了吗?
不对,我应该回答什么?
小猫窸窸窣窣的低头,耳尖红透了,埋在时鹤的衣服前,“可以…吧。”
刚得到答案,Alpha直接将阮知眠抱起来,言简意赅。
“回家。”
角落里,暨野看着阮知眠和时鹤离开,他收起手机,挂了电话会议,大步走向包厢。
滕玉独自坐着,在喝酒。
今天,他喝的最多。
阮叙白要送他,滕玉摇头说,“我有人接,你们走吧。”
阮叙白去开车,江砚知还没有走,滕玉的目光看向了江砚知,“哥,你们和好了吗?”
江砚知揉了揉滕玉的脑袋,长这么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总是跟在他后面跑着喊哥哥,“没有。”
江砚知停顿了一下,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布料很是柔软,磨掉了一些自身的锐气。
江砚知扫了一眼门外,淡声道,“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和好,我现在留在这里,是因为江家的工作。”
“阮…叙白恨我。”
一门之外,是没有离去的阮叙白。
还有来接滕玉的暨野。
暨野抱着手臂,他靠在门口,“阮总,看来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阮叙白折起袖口,冷清的眉眼垂下,“据我所知,暨家现在正在选谁当继承人,在这个风口浪尖跑回来,你以为滕玉会不知情吗?”
“你这么了解暨家,那你知道江家怎么对待江砚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