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婉想到这里,她微微福身,轻声说道:“殿下,父亲,兄长,清婉突然想起有些琐事,想先出去走走,失陪了。”
“好,去吧。”许广平眼中满是关切。
还不等顾子衿说话,许清婉撒腿就走。
顾子衿见许清婉离去,心中一动,也起身说道:“尚书大人,孤也想到花园中赏赏景,这尚书府的景致向来别具一格。”
许广平虽心中略有疑虑,但太子开口,也不好阻拦,只得起身相送:“殿下请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许梦萱见顾子衿也跟了出去,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就要跟上。
许广平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低声呵斥:“梦萱,不得胡闹!”
许梦萱满脸委屈,跺着脚说道:“父亲,我……我也想去花园逛逛。”
许广平眉头紧皱,一脸严肃:“你还不明白吗?婉儿前段时间追太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太子和她先后去花园,有些事他们得自己处理。你此时去凑什么热闹?”
许梦萱心中又气又急,可父亲的话又让她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子衿离去的方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然而,许广平不知道的是,许清婉对太子早已厌恶至极。
没过多久顾子衿就追上许清婉了。
妈呀有病是不。
许清婉在心里给了他大大的白眼。
顾子衿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快步走到她面前:“婉儿,为何最近不来找孤?孤这些日子,心中很是想你。”
许清婉心中一阵厌恶,面上却维持着冷淡的神色,福了福身,淡淡说道:“殿下身份尊贵,事务繁忙,清婉不便打扰。况且,近来府中琐事颇多,实在抽不开身。”
顾子衿却像是没听出她话中的疏离,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婉儿,你我何必如此见外?往日里,你对孤一片真心,孤又怎会不知?如今这般生分,倒让孤有些不知所措了。”
许清婉心中冷笑。
这难道就是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吗。
她抬起头,直视着顾子衿的眼睛,目光清冷:“殿下,过去之事,清婉已不想再提。如今,清婉只愿过好自己的日子,还望殿下莫要再提从前。”
顾子衿一愣,似乎没想到许清婉会如此决绝。
他微微皱眉,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婉儿,难道你对孤的情意,就这般轻易消散了?我承认,之前孤或许有些疏忽,但如今孤已明白你的心意,你再给孤一次机会可好?”
许清婉心中厌烦更甚,后退一步,拉开与顾子衿的距离:“殿下,请自重。清婉心意已决,还望殿下不要再来纠缠。”
说罢,她不再理会顾子衿,转身便要离开。
顾子衿见许清婉要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
“婉儿,你听孤解释。”他的目光中满是急切与不舍。
许清婉用力挣扎,却无法摆脱,“太子殿下,请您放尊重些!”
这人吃啥的,力气这么大。
顾子衿却误解了她的抗拒,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
“婉儿,我知道你看到孤和梦萱在一起,心里不痛快。可你与她不同,你在孤心中的位置,旁人无法替代。”
许清婉简直哭笑不得,冷声道:“殿下,您误会了。我并非吃醋,只是觉得您与我妹妹情投意合,应当在一起。”
顾子衿一怔,随即轻笑出声,以为许清婉在说反话。
“婉儿,你这是何苦呢?梦萱活泼可爱,可孤对你的心意,又怎会因为她而改变?你若真在意,往后孤少与她接触便是。”
“不吃醋了可好?”
?????
许清婉疑惑:“殿下,我对您早已没有半分情谊。您与谁在一起,与我无关。只是希望您能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顾子衿依旧不肯相信,握紧她的手:“婉儿,你今日这般说,定是心中有气。孤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你定会回心转意。”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仿佛认定许清婉只是在使性子。
不是这人有病吧?
许清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用力一甩,试图挣脱顾子衿的手,但是自己力气太小了。
“顾子衿,你到底要怎样!我已说得如此清楚,你却非要装聋作哑!”
“你真的自恋,去看看脑子吧,有病赶快去治。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对你死心塌地、不顾一切?别再自作多情了!”
“况且,我现在喜欢上了摄政王,你哪里比得过他?”
“你与许梦萱之间的纠葛,我不想掺和,也不屑掺和。你若真喜欢她,就大大方方在一起,别纠缠我!今日我便把话挑明,我许清婉,从现在起,与你再无瓜葛!”说罢,她卯足全力,狠狠一脚踩在顾子衿的脚上。
顾子衿吃痛,下意识松开手。
许清婉趁机抽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顾子衿呆立原地。
“真是无语了,普信男,真以为全天下人围着他转?”
“那顾逸尘比他好了千倍万倍,他以为他算个什么东西?都说了别烦我别烦我,本来就烦。”
许清婉被他的自恋气到了。
此时,在花园旁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一位身着黑衣的神秘人隐匿其中。
他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且锐利的眼睛,静静俯瞰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巧妙地掩盖了他轻微的动作。
神秘人目睹了一切,对许清婉那句 “喜欢摄政王” 尤为在意。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喜欢……我么?”
待顾子衿也一脸阴沉地离开后,那神秘人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花园之中。
只留下树叶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