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下午、轻策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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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回去找茂才公复命了——当然，你可以谎称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常九爷聊好了、就当你晚来一步。不过愚人众那边的事情你还得想个解释的方法呢。」
我拍拍昌虎的肩头。反正他就是个传话的、最多像他的名字一样，「为虎作伥」罢了……看着壮实得不行，实则没什么真本事。
「至于石珀的事情……我建议你写信到飞云商会问问。啊对了，如果你能把愚人众收购石珀的目的情报套出来的话——就给你打折怎么样？」
还不等我话说完、他就转身走掉了。只可惜从这个地方出村的正路只有一条，他还得在村民的注视下走个几百米。以后怕是就没脸再来了吧。
「是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常九爷突然朝我深揖一番。昌虎走后，他算是说了点真心话。
「既然如此……常九爷，那本『神霄折戟录』第六卷可还在你手上？」
行秋也是回到了他最开始的目的上。
「啊、你说那本。当然没有当出去——看在你与这位是好友的份上、借给你看也无妨。」
「时，我又沾了你的光了呢。」行秋嘿嘿一笑。
派蒙和重云都露出了些勉强的表情——不，就算我们没有明说……但我可是当着他的面把石珀转卖给了行秋啊。他真的没察觉他是什么身份吗？看来是离开璃月港太久了。
「呃、几位要不要来我寒舍一坐？这里风吹日晒的……」
「不必了，我们在这里等你拿书便是。」
「好、好。我这就去……」
「啊对了，还有『提瓦特游览指南』的璃月篇——因为那本书不值什么钱所以你也没当出去对吧？」
想起来了，上周目找常九爷也是为了找这本书来着……虽说里面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内容我基本要倒背如流了——但反正是收集嘛。
「是、我一并拿来。」
常九爷又跑回去了。
「行秋、你是怎么结识这么厉害的人物的？」重云对待我的态度里好像多了几分敬畏……总感觉和他看待魈的情感差不太多？
「缘分到了自然就认识了。」
「也很高兴认识你、重云。做方士很辛苦吧？」
「如果你说的是因为纯阳之体带来的种种麻烦的话……确实很辛苦呢。再加上总是被行秋……」
「哎呀呀，哪有的事——我这不是总是带你来找强大到不怕纯阳之体的妖邪嘛。」
「只不过没成功过。」
「总会成功的啦。」
「啊哈哈……重云，你确实很辛苦呢。」就连派蒙都看得出来行秋经常捉弄重云了。
「书来了——」
常九爷这次出现得比较快、怕是再被什么不速之客给打扰了吧。好在并没有。
「多谢。借书之恩，我定会报答。」
「别这么客气。给，这本是『提瓦特游览指南』。」
「谢谢。」派蒙接过来，翻了两下之后就皱起了眉头、递给赛凡娜看看。赛凡娜也是一样的反应。
「呃、书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只是内容有些……惊世骇俗了。」
「那本书的蒙德篇我也读过。作者真是神奇……要是在璃月做那些事、恐怕每年只出现一次的岩王爷他老人家都会现身阻止的吧。」
其实已经现身阻止了——不然绝云间就已经变成绝云湖了。
「时，你可不要变成这样的大冒险家呀。」
「怎么会呢？」
「可是你在蒙德的时候就曾经削掉过一大片山岩……（第40章）还有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
「呃……总之，能被你拿来和大魔女艾莉丝放在一起比较，感觉我也算是有些成就了吧？」
「喂！」
「咳嗯。」常九爷尴尬地咳了一声。
「总之……我们大家的目的都达到了——今天就此别过吧？至于货款和钱款的交接、常九爷明早我们到璃月港见。」
「那个、如果要明早到璃月港……我现在出发的话可能也来不及。」
哦、还有这回事……
「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便是，我自有妙计。」
「……我知道了。那、我的货数量其实也不少，也没见你们带着商队来……」
「一样自有妙计，无需担心。」
常九爷虽然疑惑，但没再多问。
我这些话其实是在做铺垫——刚才我其实有悄悄地尝试了一下「召唤」能不能在他身上生效，结果是不能。
有可能是因为正式的契约还没被公证，他尚不认可这种上下级的关系；也有可能他确实还不是诚心诚意要追随我。
所以我每天早上打算带他飞一飞（物理意义），再让他见识一下我异于常人的随身空间……即使是从「慕强」的角度出发、他对我的态度也应该能达到召唤成功的门槛了吧。
总之，算上赎回藏书的时间……给他三天左右就行？之后就要暂时离开璃月了——怕他反悔，所以等契约公证完了再给他说。
「那、我也就和重云先行一步了——嗯……这书里到底有没有妖邪的线索呢……」
「行秋，你没在捉弄我吧？」
「当然没有！」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行秋和重云也走远了。
知道书本内容的常九爷自然也知道那书和妖邪大概率没啥关系，但他没敢说话。
「啊对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在这附近见过什么怪事吗？比如莫名其妙没有来源的声音之类的。」我问常九爷。
「噫！怎么突然问这个？好不容易要忘掉小九九的事情了。」派蒙环顾四周，这会儿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怪事的话、好像还真有……」常九爷仰着脑袋回忆着，突然全身都颤了一下——「等等，你说什么？小九九？从哪里听说的？」
啊，常九爷果然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呃、我们在无妄坡那边遇到了……大概是她的鬼魂吧。她要我们找一本书……」
「书……书……！」说着常九爷就飞奔而去，没一会儿就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本……几乎称不上是书的皱巴巴的小册子。
这次他跑得很急，长衫的下摆都扯坏了也没有察觉。
「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