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安排,陆宁不过是仗着她有梦中觉醒的那些记忆,一定程度上,陆宁也是在赌,赌这一次会按照记忆中发生的一切依旧会发生,赌赢了,大夏国将用最小的代价让无双国成为大夏国的附属国。
赌输了也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损失。
别人不知晓这一切的计划,但陆宁,皇上以及周顾泽三人是最清楚的,精神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
回到陆宁府上,不止郑晏书几人在家,端王夫妇也在,瞧见陆宁,端王妃的喜悦也是溢于言表的。
有的时候陆宁也很感慨,她这命还真挺不错的,两个婆婆,一个是自己上辈子的娘,一个是端王妃,虽然端王妃之前和自己有过一些不愉快,但那也都是以前了,现在的端王妃那是要多和善有多和善,当然,除了她公主的身份外,还有郑晏书对她的情谊之深,端王妃是聪明的。
“宁儿回来了,快来叫我看看,这都瘦了,这下巴都瘦尖尖了,回来了好,可得好好养一阵儿了。”
“哪里有瘦,晏书和成安他们都将我照顾的很好。”
“他们男子哪里知道如何照顾人,我最近得了一个厨子,煲汤一绝,回头我把人送过来,你保管爱喝。”
接着端王妃和老夫人也拉着手近乎了几句,一行人便来到了内堂。
小望舒现在已经会走了,陆宁不在的时候,跟谁都可以,可陆宁一出现,小家伙立马化身粘豆包,只黏陆宁一人。
端王夫妇瞧着自家这小孙孙也是心软的不得了,至于孙子姓什么,端王夫妇都是另类,没人真的多么在乎,左右端王现在还顶着夏这个姓氏。
因着两人都在,所有人都是在一起说话,有端王妃也绝对不会冷场,话题永远都掉不到地上。
直至在陆宁这边用完了午膳,两人这才离开。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老夫人就收起了笑容。
“安澈,你随我来。”
郑晏书是第一时间就猜到老夫人叫走周安澈为的是什么,但周安成却是一头雾水。
郑晏书有点怒其不争,这正夫让周安成当的稀碎。
“娘怎么把二哥叫走了?
瞧着娘的表情,显然是动了气的。”
站在一旁的陆宁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她有点心虚。
明摆着是没人给周安成解惑了,周安成当即就开始往陆宁跟前凑,他可是实打实好久没见到陆宁了。
“宁儿是不是困乏了,要不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帮你按按吧。”
陆宁偷偷看了一眼郑晏书,想要逃离这个令她有些尴尬的地方,别怪她狠心不替周安澈说话,她是喝多了,但那种情况下,周安澈要是有心想要保全他自己的清白,办法多的是。
当时她也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回想起来,错也不全是她,周安澈既然有这心思,那接下来的也该受着,至于最后结果如何,还是听老夫人安排好了,不管怎么说也得给郑晏书和周安成一个说法。
…………
周安成是美美的搂着陆宁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便得到消息,自己二哥被自己娘请了家法,现在人都是半死不活的了。
“二哥这是做了什么,怎么还让娘请了家法?”
兄弟间的情谊还是有的,况且之前四兄弟里,周安澈和周安成的关系还是格外要好的。
“可请程大夫过去看了?”
那家法,周安成可是亲眼见过的,自己二哥不死也得扒层皮。
得到了肯定答复,周安成依旧不放心,当即就准备去瞧瞧。
“爷,你真打算过去瞧二爷?”
“当然得去看看了,娘也是的,二哥本就伤了根本,怎么受的住……”
暗三在一边看着自家爷嘴角抽了抽,他可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就是还没来得及汇报。
“爷,二爷受家法事出有因,你先听我说。”
周安成的动作一顿,莫名感觉这个事出有因可能会有点大条。
在听完暗三的汇报后,兄弟情就像泡沫,啪的一声,稀碎稀碎的。
好他个周安澈,各凭本事就是凭的这本事?臭不要脸!
周安成气,气的想哭,家法还是太轻了。
“郑晏书也知道此事了?”
“知道,还揍了二爷一顿。”
周安成的心更堵挺了。
然而这堵挺的感觉还没有结束,很快,老夫人身边的墨筝就来传话,老夫人让他去一趟。
等周安成到的时候,郑晏书已经到了,茶都喝了一盏了。
“宁儿和你二哥的事儿,想来你应该知晓了吧。
我叫你们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思,可愿宁儿收了他,你们若是愿,我择日进宫和皇上还有太后说一声,宁儿还有一个侧夫的位置。
你们若是不愿,我就将他打发了,让他回自己的府上,再不叫他出现在宁儿的面前,也定不会扰了你们之后的日子。
只一点,宁儿说到底也是被安澈算计了,希望你们别与宁儿计较,恩爱如初。”
叫郑晏书和周安成过来提及此事,老夫人也是再三考虑过的,她坚信且确定宁儿就是她的宁儿,而她明面上的身份却只是周安成和周安澈的娘,但思来想去,老夫人自认她还有宁儿姨母这一层身份。
“我虽是安澈和安成的娘,但也是宁儿的姨母,所以还是想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我听宁儿的,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
老夫人这边话落,郑晏书率先回答,他早就知晓这些事儿,也想了好些时日了,几人对陆宁的情谊不分轻重。
且陆宁从来都不是小女人,相比于普通深宅妇人,陆宁整个人好似都闪闪发光。
他不是没幻想过和陆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这一辈子都好似偷来的,知足常乐。
只要能陪在她身边,郑晏书便心满意足。
周安成本也是气的,但老夫人的话说完,加上郑晏书的话,让周安成沉默了好久。
相比于郑晏书,他更了解自己娘,刚才她其实应该还有半句话没说,若他们介意,怕是娘会让陆宁放他们离开。
如郑晏书想的那般,这辈子是偷来的,他们都是前世对陆宁的执念而存在的,若离了陆宁,好似活着也没了什么意义一般。
“听宁儿的,一切以她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