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跑过去,拿过那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些透明的水,然后在手上擦拭了一下。
随后,他再次探手朝壁画上摸去。
结果,这一次,他的手竟然可以探入到了壁画之中。
李秋寒不敢耽搁,迅速依次钻入到了壁画之中。
进到壁画里,李秋寒才发现,这壁画,却像是一道巨大的幕帘。
他从壁画穿过,就直接穿了过去。
而随后,他就进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李秋寒点燃了指火,借着微弱的指火,他依稀看到,这里面竟然是个很大的密室。
而这密室里,却有两个通道。
其中一个通道,已经被一扇石门给封死。
而另一扇石门,也在此时徐徐的转动,随时会将入口封死。
李秋寒根本来不及查看四周,只好匆匆钻入了那入口。
进到那入口,却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走了没多久,他从里面钻出来,却发现,竟然来到了刘宅的前院。
李秋寒特意强调,说,“你们猜怎么的,这个前院里,距离春和所住的地方,并不远,大约有十几步的距离。”
“如此说来,那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必然是春和了。”长孙长风看了一眼李秋寒,说,“难怪,方才我就觉得,那其中一个女子的眼神,怎么会如此的熟悉。”
“事后诸葛亮,”孙兰馨白了一眼他,没好气的说道。
“李宗主,你不是眼力过人,只要看人的背影,就能确定那人是谁吗?”
令狐云儿此时走了过来,目光里带着挑衅,看了一眼李月婵,说,“你倒是说说看,这三人之中,有没有春和?”
“我,我……”李月婵支吾着,吞吞吐吐,却什么都不愿说。
“怎么了,李宗主,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长孙长风看了一眼她,缓缓问道。
李秋寒走到她跟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说,“李宗主,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大家现在都相信你,我们知道你一定不会看走眼的。”
得到了李秋寒的鼓励,李月婵忽然信心满满,用力点点头,说,“没错,我刚才看的非常仔细,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就是春和。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我担心你们大家都不相信我,所以,所以我就一直没有说。”
长孙长风和孙兰馨都不自然的低下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愧疚。
“看样子,我们是得要好好找春和谈谈了。”长孙长风沉着脸,缓缓说道。
“没用,这个女子太过狡猾了。”孙兰馨说,“俗话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刚才,我们又没有抓到她的现行,你现在也没证据,单凭这些说辞,根本动不了她的。”
“孙娘子说的对,”李秋寒说,“当前,弄不好,我们还会被她反咬一口,告一个栽赃陷害。”
“可恶,难道就这样看着她如此的逍遥法外吗?”长孙长风着实气的不行。
“当下,我们还是要先搞清楚,这壁画的秘密。”李秋寒说着,几步走到了壁画边。
他环视着壁画,似乎希望能找到什么。
“李秋寒,你刚才不是说,你涂了那瓷瓶里的什么水,就能进去了。那是什么水,在哪里?”
这时,长孙长风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看着李秋寒问道。
李秋寒从腰间的乾坤袋里,迅速摸出了一个红色瓷瓶,递给了长孙长风。
长孙长风迫不及待,迅速打开瓷瓶,倒出了一些透明的水,然后在手上擦了一下,接着,就朝墙上摸去。
可结果,摸来摸去,却始终没什么反应。
那墙壁,依然是非常僵硬的。
“怎么会这样,李秋寒,你刚才不是说,涂了这些水,手就可以进入壁画里了吗?”长孙长风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李秋寒问道。
李秋寒摇摇头,说,“长孙参军,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怀疑,这墙壁上的壁画,根本就不是一副。”
“你这话什么意思?”长孙长风困惑不已,紧锁着眉头问道。
一直沉默的令狐云儿,这时走了过来,看了看他们几人,说,“我知道李郎君的意思,他是想说,这墙壁上的壁画,应该是有两幅组成的。我们眼下看到的这一幅,就是普通的壁画,是在坚硬的墙壁上画出来的。自然,任何人都无法穿进壁画里的。但同时,应该还有另一幅壁画。而那一幅壁画,却是类似于幕帘一样的设计。人们穿过那幅壁画,就如同穿过了帘布一样简单容易。”
“是吗?”孙兰馨将信将疑,目光里充满了质疑。
令狐云儿点点头,说,“在这幅壁画的外面,是那冰晶虫吐出来的那粘液凝结成的透明的薄膜,覆盖在了壁画上。”
“不对啊,”孙兰馨又说,“我记得,冰晶虫吐出来的粘液形成的薄膜,是可以被穿透的。”
“对,这正是我所想要说的。”令狐云儿一脸得意,看了看孙兰馨,说,“我寻思,这种冰晶虫也许是被人改良了。它们吐出的粘液形成的薄膜,会非常的坚硬,一如磐石一般。用这样的方式覆盖在那壁画上,这样,就和之前的壁画完全没区别来了。而想要穿过壁画,那就需要在手上涂抹那瓷瓶里的水,才能化解这薄膜。这样做的好处,大概,是为了防范她们这些人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趁着不注意钻进壁画里。可以说,这法子简直是太过缜密了。”
令狐云儿说着,看了看李秋寒,柔柔笑了笑说,“李郎君,你说,我的说的对不对。”
李秋寒点点头,拱手施礼,说,“令狐舍人所言极是,事情就是这样的。”
令狐云儿不露声色,笑了笑。
同时,她又带着挑衅,看了一眼李月婵。
“如此说来,这瓷瓶里的水,也是很关键的东西。”
孙兰馨说着,就从长孙长风手中夺过了瓷瓶,接着放到了鼻子边,嗅了嗅。
她闻了几下,却忽然皱起了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