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茵最不愿意看到老爷子这个样子,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过几天我又可以活蹦乱跳,死不了的。”
“老爷子,村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给我讲讲,我都好几天没在这里了,肯定有什么好玩的”
柳抗日直接把小鞭子给傅司,两人在后面小声的聊着,一点不拿他当外人。
“白武家这几天新闻不断,还得从两人的新婚夜说起,白艳艳当晚就血崩,第二天还是我接回来的。
结果半途又被刺激的大出血,回到家里就直接死了,最搞笑的是,白家都没有发丧。
就这样潦草的把人给埋了,谁知道白武让陈轩赔白艳艳的性命,不然就告到津城去,说白了就是要钱。
结果陈轩说的才是大新闻,陈家早就被人给撸了,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白家白白浪费了一个闺女。”
乔茵茵知道两人的关系会恶劣,但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居然还死人了,真是够造孽的。
柳抗日仿佛意犹未尽,叹息一声,“最造孽的是,白自强的婆娘刘二丫要跟他离婚,因为白家肮脏的事,你这小丫头就别听了,脏了耳朵。”
乔茵茵怎么可以听话听半句:“那大花二花是不是被嫁出去了。”
柳抗日点点头:“要说这刘二丫窝囊了一辈子,也就做了一件好事,把闺女嫁到别人家去。
只要安稳过日子,不会比在家虐待还要惨,之前可以吃饱穿暖的,男人不就图一个过日子。
她带着三花就在村里的窝棚住,哪怕跟孩子苦点累点,起码孩子不会再次被卖。
都以为这很离奇,谁知道白自强当天开了证明,下午就带着俏寡妇领了结婚证,连孩子都有了,丢人死了。”
这还真是一层接着一层,但她知道,这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容易结束。
这闹剧开始了,也只能是悲惨落幕,才可以诠释那些荒唐。
他们进入村头,一个人影冲过来,被牛车撞飞了,幸亏速度不快。
不然这牛受伤了,可就麻烦了,现在村里也就两头老牛,值钱的很。
柳抗日瞪着眼睛,抚摸了下自己的老牛,看着牛没事,才对着这个人影呵斥道。
“跑什么跑,不知道牛金贵的很,撞坏了怎么办,女同志怎么如此的不稳重。”
邹晴晴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乔茵茵带着祈求:“乔茵茵,你救救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把我救出去好不好。
哪怕是你让我回城,我去捡垃圾也可以,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你不知道,王平虐待我,让我在村里卖,赚钱养他,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不想活了。”
傅司护着乔茵茵的身体,隔绝开邹晴晴身上传来的臭味,似乎有什么东西发酵了。
“你已经嫁人了,你求救阿茵有什么用,这是你当初的选择。”
邹晴晴抬起头才看到面前的人影,他这一身长款风衣,似乎衬着他更英俊了,这样的男人她永远没有资格去奢想。
“司哥哥,我们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你不会真的想要看着我去死吧,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傅司的裤脚微微躲闪开,害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不好意思,我是跟你一个大院长大,但我们并没有说过话。”
“再说了,邹家是弯弯的奸细,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听我父亲说,你们家里被枪毙的不少,其余人员都下放到新省那边修路去了,估计很难回来,你还是安心过日子吧!”
傅司驾着牛车从旁边离开,甚至没有留下一个眼神。
邹晴晴绝望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救救她,明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那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帮助自己。
她眼神看到王平站在墙角下,浑身都在颤抖,想要反抗,可是她除了这里,真的没有任何的去处。
邹晴晴坐在那里嚎啕大哭,但还是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亦步亦趋的往知青院走去,天知道她内心的挣扎。
她想要杀了对方,可她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勇气去死,她更害怕犯罪被下放到农场,听说那里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只能哇哇哭着。
王平看到她走过来,眼底的疯狂才收敛了几分:“你干什么去了,我不是说了,好好在房间里待着,马上就有人到了。”
邹晴晴颤抖着身体,捂着肚子,“王平,你别这样对我,我身体很不舒服。”
“我刚才就是想问问乔茵茵有没有不要的衣服,我只有打扮的漂亮了,那些人才会喜欢,才能赚到钱,对不对。”
王平掐着她的脖子:“你怎么就那么贱,现在还没有见到男人,就想着勾引人家。”
“你是不是巴不得有男人上你,你可真是不要脸,天生的贱货,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跑,打断你的腿。”
现在知青院的分布挺简单,总共是四间房,陈高桥和林雍一间房,秦留娣一间房,林盼盼一间房,陈轩自己盖的房间,王平和邹晴晴一间房。
至今还都在一起吃饭,挺恐怖的,像是一部惊悚片,随时出现一个鬼魂灭了所有人。
坐在房间里的秦留娣,看着火苗不断的攀升,她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
“马上就可以成功了,以后我就是她,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存在乔茵茵。”
“那个男人也会成为我的男人,跟他在床上任意翻滚着,享受着他的一切。
那个腰身,那个肩膀,想想就销魂,伪装了那么久,不就是寻找一个让我惊艳的男人,
我终于找到了,真是太惊喜了,在这里耗费几年的心血是值得的,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付出一切。”
没想到火焰在即将燃烧完的时候,突然间就灭了,她突然站起身吐出一口黑血。
秦留娣疯狂的看着眼前的灰烬,有点懵圈:“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该如此的,怎么会不成功。”
“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不可能会失败的,绝对不能失败。”
她坐在那里反复的询问着,想要再次点燃符纸,可她没有这个力气,也没有这个机会。
这是她从家族带出来仅有的东西,可她想不明白,怎么会失败。
砰的一声,傅司带着人踹开了房门,就看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