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
大喘着粗气,端木青灵看着对面的艾尔丽说道。
“不,我并没有赢,你的针法很强。”
艾尔丽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刚才她虽然没有看出来那套针法是什么,但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的动作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可以说,在端木青灵没有施针前,那人腿部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但刚才,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腿好像动了一下。
“输了就是输了,无论如何,在时间上你比我快,而且我还没能坚持到施完针。”
端木青灵摇了摇头,似是感觉到力气恢复了不少,她搀扶着一旁的墙面缓缓起身,然后离开了比赛现场。
至此,中西医比赛华夏已经连输两场。
井坛惜败,端木青灵惜败,芩山依旧是惜败,如今华夏年轻一代中,至少明面上已经全面落后了西医一方。
对于这个结果,楚怜兮还是比较意外的,她没想到这些中医竟然都这么傻,明知道对方都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地界,为何不按照自己擅长的来呢?
装大度很有意思吗?若是辨别药物,他们还能输吗?若是比拼对穴位了解,他们能输吗?
明知道自己擅长什么,还不往自己擅长的一方主攻,这种行为在楚怜兮眼里那就是傻,还是傻到没边的那种。
注意到那个人并没有上场,楚怜兮便打算继续准备追踪,直到来到了一处男厕所里对方停下了脚步。
见四周无人后,他这才偷偷的走了进去,来到了最后一个便池那边。
见对方进去了,楚怜兮先是犹豫了一会,然后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朝着那人刚进去的厕所隔壁走去。
嘎吱。
门推开。
里面此刻正有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站在便池上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他记得他好像锁门了呀!怎么还会有人进来呢?
不过眼下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见他右手五指突然并拢做成一记手刀的样子,正欲趁着对方出其不意将其打晕,结果对方却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
楚怜兮压低了声音问道,虽然音色很低,但是手的触感和声音还是暴露了她是女孩的特征。
“女的?”被抓住手的男人诧异道。
他记得貌似这里好像是男厕所吧!她一个女孩怎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真不怕被吃干净吗?
尝试着挣脱了一下,见自己没有挣脱开来,男人便放弃了,毕竟他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动静,怕惊到隔壁的人。
他好不容易调查到对方身上,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半会没注意就放跑了他。
“快点松手出去,我有要事要处理。”
男人压着嗓子小声说道,因为声音压的极低的缘故,导致他的声音一时半会听着有些沙哑。
“不好意思,我也有要事要处理,所以还是麻烦你出去吧!”
楚怜兮有模有样的学着他,她也追踪了对方将近一天的时间了,如今马上就要收网了却让她离开,这简直就是在做梦。
两人还想在继续说些什么,但隔壁却传来了一阵滴滴的电话声。
“老大,我已经成功混到了中西医比赛里,原本按照原计划是想要将中医的计划交给西医,但没想到本次华夏的中医竟然全部战败,这也就导致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你做的很好,若是这样的话,那你便去按照规划路线设置炸弹去吧,我会让其他人帮你一起,记住,一定不要被人发现了。”
挂断电话后,对方便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看来还真如同我所想一样是装炸弹的。”楚怜兮喃喃道。
“你知道对方要装炸弹。”
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在听到了楚怜兮这句话后死死的盯着她的脸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些只是她大致推测的,谁能想到对方竟然会真的这样干。
“我不想和你废话,从现在开始,你赶紧离开,然后去上方告诉警察就说江北让他们去疏散会场里的群众。”戴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说道。
听到对方的名字,楚怜兮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是江北,哈!她还真没看出来呀!
不对,对方要是江北的话,那么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啊!要知道他可是见过楚怜兮的,而且还不止一次打交道了。
“你认识我吗?”
带着一丝诧异的眼神,楚怜兮小声问道。
“我需要认识你吗?”江北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她。
见对方确实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楚怜兮照了照厕所里的镜子,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若是说头发没塞进去之前,那她就是那种清纯可爱还带着一丝阳光的女孩,头发塞进去后,那么她就是高冷,沉默还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女孩,两者之间光看起来就觉得反差极了,所以也不怪江北一时半会没认出自己。
“你还在这里愣着干嘛?再不去到时候炸弹爆了,咱们全都要死。”
见她还在犹豫,江北不由得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嗯?
占老娘便宜!!!
啪的一声!
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两人都懵了。
“你有病吧!”
江北摸了摸脸然后冷冰冰的看向她。
“我确实有点病,应急病,实在不好意思。”
楚怜兮一脸歉意的说道,说是一脸歉意,但实际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想要道歉的样子,反倒是觉得有些新奇,老是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见对方压根就是在玩他,江北也不想在和她多说了,扭头就要去调查炸弹的安装路线。
“你知道炸弹安装在哪里了吗”
看着他转身就走,楚怜兮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但还是拦住了他。
“不知道,但我可以慢慢找,总比你在这里糊弄我强。”
江北站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面对对方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一点脾气都没有,简直令人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