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可以不做「记忆淡化」，节省能量点，但系统真的不建议。
只有知识系统有「思维强化」、「脑域开发」这类和灵魂沾点边儿的技能，其他的系统都没有关于灵魂的技能。
灵魂的强化只能靠自己的修行，而关于灵魂的修行，只有高等级的修仙、修真界或者科技极度发达，人类觉醒了精神力的星际位面才有。
在灵魂不够强大的时候，承受了太多情感，经历太多不同的世界，只有崩溃发疯一个归宿。
芮芙知道系统是看不惯她摆烂，但芮芙理直气壮：“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呀，选秀至少要14岁，我连13都不到，而且我也没偶遇皇帝的渠道啊。”
「现在的皇帝过不了多久就要噶了，等他爹登基，他就是三皇子，你选他也是一样的。」
楚砚辞和芮桓正好带着救回来的赵三过来。
“楚砚辞，楚砚辞你快救我！不是第一次了，那毒妇不会放过我的！你救我，我让父王给你封爵，给你封侯！封国公！李氏不就指着你封爵吗！呜呜楚砚辞你救救我……”
赵三身上软得骑不了骑不了马，楚砚辞和芮桓只能架着他走，声音由远及近，芮芙也看清了赵三那扯着楚砚辞的衣裳，哭得眼泪鼻涕一脸花的模样。
「快点快点，赵三意志薄弱，洛神有泪在他身上必定效果翻倍，这旁边还有个未来权臣，这以后还不是你说啥就是啥。」
「你怎么看出来这是未来皇帝和他的权臣的？」
就这俩，楚砚辞单看还勉强有点样子，加上赵三，这俩说是草台班子都夸张了。
「我觉得这俩不值得我花那么多能量点。」
赵三严格来说并不丑，但楚砚辞在旁边站着，芮芙就觉得自己应该吃点好的。
但对楚砚辞用技能吧，对着这张脸，芮芙也不太愿意。
芮芙可以接受他们相忘于江湖，也可以接受再续前缘，却不愿意他是因为技能才喜欢她。
哪怕楚砚辞和方厌之不是同一个人。
在芮芙被处理过的“第三视角”记忆里，自己上个世界过得非常幸福，方厌之一个灵魂稀巴烂的人，努力给了记忆里的芮芙自己最好的一点东西。
为了这点好，芮芙不愿意像提线木偶一样去操纵拥有同一张脸的人。
芮芙一脸淡定地看着未来的“天子”和“权臣”，大声密谋，因为过于草台班子，芮芙完全没有这砍头的大事的感觉。
但是她哥明显有替人尴尬的毛病，浑身写满了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芮桓原本是个意气风发的开朗少年，此时却满目沧桑，生无可恋，只想拉着自己的妹妹和家人遁地而走，再也不回京城了。
什么是诚王和陈氏先私定终身、什么诚王妃在他小时候就多次下手、什么诚王世子的贤明都是花钱买的……
这种皇家秘辛是他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能听的吗？
芮桓只恨不能自戳双耳，一个字都不想听。
更何况他还看到了未来三皇子抱着楚砚辞的腿，跟死了妈一样地哭。
他只是想带妹妹出来玩而已，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楚砚辞却是一如既往地温和谦恭，没有见到上位者不堪的尴尬无措，也没有嘲笑和戏谑。
他沉静的眼神与平和的语气让赵三没有感觉到自己失态带来的尴尬和羞耻，情绪平复后，忙不迭对他交付了更多信任。
“楚砚辞，你要帮我！那妇人绝不会放过我和我娘，不能让他当太子！”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是泥人也有了火气，更何况赵三一个娇纵跋扈的纨绔。
然而赵三真的是个纨绔，也只是纨绔，外公让他韬光养晦，可纨绔就是他的本相而非伪装。
所以赵三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个，他认识的人里最聪明的人身上，抓住楚砚辞胳膊的手用力到发抖，像是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
赵三喜欢欺负楚砚辞是不错，但也十分认可对方的才能和头脑。
甚至于说，楚砚辞如果不那么聪慧耀眼，赵三还不至于把他欺负得那么狠。
那么聪明的人，生得貌若潘安，比他大哥聪明一百倍，可这样的人，被他随意踩在脚下，任他欺凌。
就算把楚砚辞像狗一样羞辱，他母亲李氏也只会舔着脸带着楚砚辞到他面前笑盈盈地夸他羞辱得好，羞辱得妙，她的儿子本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欺负楚砚辞，可比欺负旁人快活多了，欺负旁人，还有背上暴虐成性坏名声的风险，欺负楚砚辞，他娘李氏只会笑着说都是他该。
至于赵三为什么敢信任楚砚辞？因为在赵三眼里，楚砚辞就是一条老狗带着的小狗，只要肉骨头给够了，他自会忠心。
按照赵三的经验，只要日后封楚砚辞一个国公，不，或许侯位就够了，再给李氏一个一品诰命，那么以前的一切都会一笔勾销。
赵三再傻也知道，自己家有皇位，给个爵位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就算楚砚辞不服，也有李氏在上头压着他，就像曾经的无数次，楚砚辞永远孤立无援。
赵三神色几变，最后定格在信心十足又高高在上的信任上。
楚砚辞神色平静，像是没发现赵三的神色变化，声音温和，但听的人却越听越心凉。
“若是我，必定容不下曾经备受先帝宠爱，甚至属意太子位的弟弟，这位弟弟的母亲还给了太后许多委屈受……”
芮桓绝望闭眼。
这种话题能避着人，找个密室详谈吗？为什么要在他和他无辜的妹妹面前？
他和妹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摊上这种掉脑袋的事儿？还不能走，为了不泄露出去，还得帮这俩人望风。
“别说这些没用的！快点想办法！”赵三声音打颤，色厉内荏。
赵三知道楚砚辞一定知道该怎么办，就像他能写出弘文馆大学士都称赞的策论，让外公夸奖他，能猜到外公考教他的题目，提前为他准备好答案。
楚砚辞一定能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为他解决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