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从宁和沈书砚两人走远后，温婉儿面带微笑的脸瞬间冷下来。
旁边的男生被她的变脸吓到，“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温婉儿立即扬起一个笑容，冲着他说，“没事，只是有些紧张。”
男生松了口气，“放轻松。”
“嗯。”温婉儿点点头。
——
苏从宁已经坐在观众席准备就绪。在开始前，她低头翻阅着一沓打印好的学术论文和数据报告。
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西装，短发微微抓出一点弧度，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冽的学术感。
而另一边，温婉儿正对着镜子补妆，眼尾扫了一点淡粉色，显得无辜又柔软。
她时不时地瞥向苏从宁的方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台下导播助理悄悄和同事说：“这两位风格差好大，一个像来开学术会议，一个像来拍偶像剧。”
同事轻笑道：“你猜今天谁会赢？”
“一个带U盘，一个带眼泪，你说呢？”助理耸耸肩。
苏从安拿着两杯咖啡走过来，他停在苏从宁面前，递过一杯黑咖啡，没加糖，：“你们的对手刚才在跟导演组聊天。”
苏从宁接过咖啡，：“聊什么？”
苏从安：“说她昨晚紧张得没睡好，希望待会儿辩题别太硬核。”
苏从宁终于从论文里抬起头，嘴角扯了扯，：“她不如直接说‘希望对手放水’。”
苏从宁喝了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怎么没加糖？”
苏从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咖啡的本味。”
苏从宁憋住一口气，猛喝一大口，这毕竟是现磨的，不能浪费。
“不如直接吃咖啡豆。”
苏从安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到观察员席位，“我走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给你学术指导偷偷放水呢。”
经纪人跟在后面摇头苦笑，苏哥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上次综艺的结果来看，你的智商完全碾压你呀，你在妹妹面前简直是个弟弟。
录制倒计时5分钟，工作人员催促选手就位。
温婉儿匆匆赶来，不小心倒了桌上的矿泉水，水渍溅到苏从宁的裤脚。
“啊！对不起对不起！”温婉儿连忙抽出纸巾，弯腰要去擦。
苏从宁后退半步，自己从包里拿出一条手帕，三两下擦干净，语气平静：“没事，反正待会儿是坐着辩论，观众看不见。”
温婉儿动作一顿，随即露出歉意的笑容：“那就好……”
一旁的工作人员内心想：这对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舞台上，两人分别走向自己的辩位。
温婉儿在转身前，对苏从宁柔柔一笑，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加油呀，别紧张。”
苏从宁单手插兜，闻言挑了挑眉，“你也是。”
——
导演在耳机里咆哮：“主持人准备！3、2、1，开始！”
守在直播间里的小伙伴，看见屏幕亮起来了。
Kevin激动地摇晃着左舞的胳膊，“阿宁出来了！”
导播扫过台上，给了每一个参赛选手特写。
屏幕上了弹幕瞬间爆满。
【学海星光来的，观摩一下大佬们吵架】
【学海星光来的+1】
【我们阿宁一如既往地帅气逼人】
【对面的女生还挺漂亮的】
【京市一中的校花了解一下】
当主持人宣布辩论开始后，场上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双方辩手依次输出自己的观点，到了自由辩论环节更是一场大仗。
苏从宁和沈书砚负责上数据，三辩四辩队友负责输出观点。
一人一句像是一颗颗炸弹扔在对方的领地，炸地对方手忙脚乱。
自由辩论最后一分钟，温婉儿突然改变策略，声音带上一丝哽咽：“或许数据很重要，但我觉得有些东西是冰冷的数字无法衡量的，比如专注力，比如人与人的真实交流……”
苏从宁这次连资料都没翻，：“所以你的论点是，‘我觉得’比‘研究证明’更可靠？”
全场瞬间安静。
温婉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低头整理稿件，指尖有些发抖。
弹幕有开始轮番轰炸。
【啊啊啊啊绝杀！】
【刚才挑眉直接戳中我的心巴】
【求被虐】
【苏从宁讲话也太凶了吧？一点情面都不留！】
【婉儿都快哭了，她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纯路人也这么觉得，学霸了不起啊？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Kevin看见这些脑残的弹幕就来气，卷起袖子，拿起三部手机，轮番切换和他们对线。
但Kevin的阵营是强大的，有很多被综艺圈粉的路人纷纷为苏从宁说话。
【凶？这叫逻辑清晰好吗！温婉儿自己没准备充分怪谁？】
【笑死，装可怜就能赢辩论的话，还要数据干嘛？】
【心疼温婉儿的建议去看偶像剧，这是辩论赛谢谢！】
热评第一：【说苏从宁凶的建议去看她校园综艺，她对数学题更凶残（狗头）】
比赛结束后，后台走廊上，温婉儿眼圈微红，低头快步走向休息室，却在拐角被一个记者拦住。
“温同学，对于今天的表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婉儿勉强笑了笑：“对手很强，我学到了很多……”
话音未落，苏从宁和沈书砚从另一侧走来，两人正在讨论某个数据细节，语速很快，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记者眼睛一亮，立刻调转话筒：“苏同学！请问你刚才引用的那份研究报告……”
“《数字时代的教育效能》，2019年哈佛出版社，第47页有详细数据模型。”苏从宁脚步不停。
她走过温婉儿身边时，顺手从西装口袋抽出一张折叠的纸，递过去，“你要的参考文献。”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这么严谨的吗……”记者目瞪口呆，显然被苏从宁帅到了。
温婉儿捏着纸，笑容僵住：“……”
她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在参加节目前，温婉儿也看过几期《学海星光》。
起初她以为那都是人设，毕竟为了收视率，节目组什么都干的出来。
但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让她知道，苏从宁脑子好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