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的纯阳真气正克魔体!”张无忌振奋道,“趁他动摇,合力围剿!”
乔峰应声而动:“机不可失!”
众人再度合围,借赵敏真气之威,将魔王逼至钟楼顶端。四面八方皆是劲风掌影,退无可退。
“岂有此理!一个女子也敢压我?”魔王怒吼,周身黑气狂卷,似要冲破封锁。
就在此时,赵凌云抽身而出,盘膝而坐,口中低声诵念佛咒。
魔气刚欲爆发,忽遇梵音入耳,身躯猛然一僵。
“该死!”魔王牙关紧咬,行动明显迟滞。
林平之抓住时机,疾步上前,一指点向其背后要穴。魔王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防御瞬间崩裂。
“拿命来!”魔王暴起反扑,口中咒语一闪而过,背后骤然抽出一柄漆黑长刀,直刺林平之心口。
“小心!”赵凌云纵身一跃,挡在前方。
“铛”的一声巨响,刀锋劈在护体真气之上,火花四溅,终究未能寸进。
“是你救了我。”林平之喘息未定,声音微颤。
“别停手,继续攻!”赵凌云稳住气息,目光不离战场。
乔峰与张无忌立即再起攻势,掌风剑影交织成网,魔王步步后退,气势已衰。
战局逆转,群雄气势如虹。乔峰寻得空隙,一掌拍中魔王肩胛,骨骼发出脆响。
“妖邪之首,今日伏诛!”张无忌剑出如龙,剑气撕裂空气,直贯魔王心窝。
魔王瞳孔猛缩,欲避已迟。
“砰——”
剑锋透体,血雾升腾。
“我不信……我怎会败……”他睁大双眼,不甘地跪倒在地。
“你的劫数,到头了。”张无忌收剑,语气平静。
魔王最终仰面倒下,气息断绝。天地归于寂静。
众人收势,人人带伤,却难掩喜悦。那一剑之准,无人不叹。
“赵道长,若非你以佛力牵制,胜负难料。”张无忌抱拳致意。
“此胜非一人之功,乃众志所归。”赵凌云淡然回应。
魔王尸身渐冷,威胁已除。众人商议后,各自散去,回归山林。
赵凌云返回青城山,正欲入洞调息,忽见一人静立山道之下。
那人衣衫微动,正是萧楚河。
“前辈,您终于回来了!”萧楚河快步上前,躬身行礼。
赵凌云轻轻颔首,“魔王已伏诛,世间安宁。”他目光温和地落在少年身上,“你在此等候,可是有事?”
萧楚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手呈上:“此信来自鹦鹉山庄,说是庄主之女遇害,恳请前辈亲临查案。”
赵凌云接过信纸,缓缓展开,一字一句读完,沉默良久后开口:“此事非同小可。你去走一趟,我需闭关调息。待你查明线索,速速回报。”
“弟子遵命。”萧楚河收信入袖,转身离去,脚步坚定。
山风拂过石阶,赵凌云目送其背影远去,随后步入洞中,盘坐入定。
萧楚河马不停蹄,跋涉三日,终至鹦鹉山庄。只见朱门紧锁,庭院无声,鸟鸣不闻,仿佛整座庄园沉入死水。
他轻叩门环,不久后,一名仆役探出身来,神色谨慎。见是外客,仍恭敬侧身:“请进。”
“叨扰了。”萧楚河抱拳,“我是赵凌云门下弟子,奉命前来勘察命案。”
“庄主已在后园等候,贵客请随我来。”仆役引路前行。
长廊曲折,花木掩映,二人穿行而过,来到一处幽静花园。园中藤椅之上,坐着一位面容凝重的中年男子,身旁侍立数名家丁。
“弟子萧楚河,拜见庄主。”萧楚河施礼。
庄主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犬女三日前惨死于梅园,至今不知凶手何人。”声音低沉,满含悲愤,“望贵派能还她一个公道。”
萧楚河肃然道:“请带我去现场一观。”
庄主挥手,命人引路。
步入梅园,枝头花开正盛,香气扑鼻,与那榉树下的尸首形成鲜明对比。少女仰卧于地,面如白纸,神情似眠,唯小腹裂开,内脏全无,触目惊心。
萧楚河蹲下细察,指尖轻抚伤口边缘——切口平滑,利刃所致,绝非寻常凶器。
“事发之时,情形如何?”他抬头问道。
庄主站在身后,缓缓叙述:“当日她携丫鬟入园赏花。不过片刻,丫鬟离开取茶,归来时人已倒地……再未醒来。”
萧楚河眸光微闪。百余步距离,耳目皆通之人竟毫无察觉,女子便已遭毒手。此人手段狠辣,身形隐秘,必非常人。
“烦请庄主暂退,容我详查现场。”他语气平静。
“一切拜托。”庄主叹息一声,率众离去。
园中只剩风动花落,萧楚河立于尸旁,目光如炬,心中已有疑影浮动。
萧楚河俯身查看四周,除了一具遗体外,再无其他线索可循。
他眉头紧锁,正欲起身,忽觉背后空气微动。
一道黑影无声浮现,如夜雾般凝结成形。
“你是谁?”萧楚河旋身而起,目光如刃,直指来者。
那人一言不发,面容冷峻,掌中已多出一柄薄刃匕首,寒光似霜。
“拿命来!”话音未落,刀锋已贴着风声刺向咽喉,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
萧楚河仓促抬臂格挡,手臂被劲风刮得生疼。他心中警兆顿生——此人绝非寻常刺客。
二人在梅园交手,拳脚化作残影,剑气与掌风交织碰撞。
梅花纷飞如雪,枝叶断裂落地。那黑衣人招式狠辣,步步紧逼,每一击皆奔命门而去。
萧楚河虽守得严密,却觉寒意渗骨,四肢渐有麻木之感。
战至中途,黑衣人骤然跃退,手中匕首翻转,十几枚飞镖应声而出,银光点点,直取周身要穴。
萧楚河瞳孔一缩,双掌疾推,真气如浪涌出,将飞镖尽数震偏。
但暗器势猛,仍有数枚掠过身体,划破布料,留下浅浅血痕。
他神色一凛,一步踏前,右掌挟雷霆之势推出,气流炸裂,地面落叶四散。
黑衣人身影晃动,勉强避过正面冲击,却被掌风余劲扫中,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不错。”他低语一声,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显然未料对手如此难缠。
“我与你素未谋面,何至于此?”萧楚河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