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虞若水和李老来到地下暗室,这时的眼镜王蛟蛇正处在最后的蜕变中。
一身散发出浑厚的气血,一阵阵龙威弥漫在狭小的空间中,让人感觉既压抑,又难受。
最明显的变化是蛟蛇头长出了两个小角,手指头大小,宛如新生的鹿角一般,粉嫩粉嫩的。
让人奇怪的是蛟蛇皮并未有半分脱落的痕迹,反而生长出一片片铁甲般一样的鳞片,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虞若水有点心惊,眼镜王蛟蛇进化的速度未免太快了,而且强大的让人恐怖。
这时他内心已经隐隐约约有点后悔,不该听李老的养蛊。
果然老话没错:要么人吃蛊,要么蛊吃人。
这一刻虞若水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李老显然心绪也有点不对,他或许也没有想到还没完全蜕变的眼镜王蛟蛇会如此强大。
如今以他和虞若水的实力还可能控制住,但是一旦蜕变完成,他就没有把握了。
两人注视良久,最后悄无声息的退去,离去的时候,李老还是给眼镜王蛟蛇,注入一瓶安眠药。
两人坐在凉亭中,虞若水开了一瓶前几天得手的窖藏老年份红酒,摆上一些肉和水果。
正和李老两人,在清冷的月光下,秉烛夜饮,商议对策。
“李爷爷,以眼下这条眼镜王蛟蛇的成长速度来判断,怕过不了几天就要脱离你我两人的控制了。”
“如今面对这家伙,内心深处都隐隐约约出现一丝忌惮,有一种不可抵挡的感觉。”
李老如今内力已经突破到后天之境,寿元直达120岁,再也不是像以前,对于寿元很急迫的时代了。
对于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心里头当然不会像以往那样无所顾忌,只为突破而活。
“若水,你的感觉没错,我每天镇守在这里,前几天开始已经有点心慌意乱,甚至生出一丝恐惧。”
“也不知道眼前这条眼镜王蛟蛇,血脉是否已经突破,只是冷库中在沉睡,没有复苏而已?”
李老也拿不定主意,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太冤枉了。
李老依旧每天给眼睛王蛇熬制大药,输入它的体内,让其血液充满着活性和药性。
大药主体都是用百年野山参,虎骨,鹿血,百年何首乌,百年黄金,天山雪莲,金线莲……等等熬制而成。
一副药价值多达二十万美金不止,如今总体投入差不多近五百万美金。
如果能成一切都无所谓,但若半途而废,那的确损失惨重。
虞若水感觉自己突破宗师之境,近在咫尺,短则两三年,多则五年必定能突破,他对于这条眼镜王蛟蛇蛊,并没有太多的欲望。
但是以李老的情况看,如果没有眼前这条蛊,想要突破宗师境,享寿一百八十年,根本不可能。
“唉,李爷爷,我的意思是等一段时间,先不用急着投喂大药。等我突破宗师境以后,完全能拿捏它的生死,然后在让它蜕变。”
“来不及了,一旦投喂大药,中途不可能停的,只能继续。”
“嘶,那大概多久可以完成蜕变?”
“不知道,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不过如今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威慑性,估计已经处在蜕变中了。”
李老也很无奈,他如果知道虞若水能够这么快突破宗师境,他也不会急着投喂这条蛊。
命在,一切才有可能;死了,只能一了百了。
最后虞若水决定,还是先等待眼镜王蛟蛇的蜕变,到时,说不得自己的实力同样能够大进。
以绝强的姿态,回归华夏,清算那些旧仇。
第二天,虞若水并没有和杨宓姬去雅藏斋,而是驱车和上官婠蝉见面。
两人约定在一家餐厅见面,乃是远近闻名的米其林法餐厅,不管是环境还是菜品,都是上流之选。
十一点左右,虞若水驱车来到餐厅位置,在市区的古堡中,与其说古堡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城堡。
楼台亭阁,造型古朴,充满着古欧洲风情,庭院花香弥漫,里面装修更是极尽奢华。
虞若水一眼便看出摆放在大厅中央两对大花瓶,墙上挂着的几幅壁画,几座雕像,居然都是几百年的古董,价值不菲。
一些古朴的银质餐具,灯盏,黄金珠宝,更是随处可见,价值稍显逊色。
桌椅更是名贵木头,精心雕刻而成,搭配着的餐具,居然都是民国时期的精品瓷器套装。
而让人眼前一亮的是,这些服务员男俊女靓,身材和颜值爆表,搭配女仆男仆装,更是多了几分别出心裁。
上官婠蝉早已在露天花海中等待着,穿着深V紫色晚礼服,婀娜多姿的身段中,性感妖媚,更凸显出几分高贵。
如朝霞破开云雾,紫霞普照,衬托出那一抹紫色魅影,神秘而又典雅清艳。
“哟,上官姐姐,今天这么美艳,让人不自觉间联想翩翩,恨不能一亲方泽。”
对于虞若水的调戏,上官婠蝉仰起头来,妩媚一笑,眼眸如盛开的花朵,尽显芳香,异常的绚烂。
“是嘛?”上官婠蝉言语中带着自信且张扬道:“那刚好,你未婚,我未嫁,不如凑合凑合在一起好了。”
虞若水一瞬间被噎着了,他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着实不是一个男人明智的选择。
一顿饭下来,足足吃了近三个小时,各种菜品、甜品、酒,粗略估计有近百款。
只是等结束的时候,虞若水感觉并没有吃饱,可以再吃一碗米饭。
吃的确是好吃,就是一盘菜只有一口两口,分量着实小了一些。
吃完以后,虞若水可不会忘了今天过来找她的主要目的。
“对了,上官姐姐,不知道可否帮我查清楚,当初为什么我爷爷会远走美丽国?又是什么势力在针对我虞家?我父母是否安然无恙?”
虞若水开始问的时候,就已经在时时刻刻倾听着上官婠蝉的内心,希望可以从中得到答案。
上官婠蝉眼眸流转,如混沌初开,闪过一丝莫名的烦躁、伤感和无奈。
突然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该来的真将要来,他终于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