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推测,并非是真正“实锤”的证据。
她吐出一口气,心里暗暗道。
一定要和之前那些老板、富二代们断的一干二净。
这些秘密必须烂在心底才行。
黎风看她心有余悸的表情,暗中勾了勾唇。
“有个慈善拍卖会,我们一起去?”
调整好表情,温沁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好啊。”
……
拍卖会还没开始,让她意外的是,竟然碰到一个熟人。
沈怀星穿着藕粉色纱裙,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唇釉,一张素净的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她见到镜子里映出的熟悉面孔,淡淡道:“温沁?”
温沁双手抱胸,不屑地上下扫视着沈怀星。
“被封杀的感觉怎么样呢,沈小姐?”
沈怀星懒得理她,收拾起东西就要离开。
温沁叫住了她:“你现在已经嫉妒的要命了吧?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真是可怜。”
沈怀星笑了,言语讽刺:“那就提前祝你能够嫁入豪门吧。”
温沁狠狠盯着她远去的身影。
等她和黎风订婚之后,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沈怀星。
看她还能淡定几天。
拍卖会场,为了凸显贵宾的身份,权贵们都坐在布置豪华的包厢里。
下面的座位要么是一些富商老板,要么是权贵们的助理秘书。
沈怀星代表瑞煊出席,坐在第二排的一个角落。
这是沈怀星近几日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不少人纷纷好奇地打量着她。
“这不是沈怀星吗?不是说她被资本封杀了吗?”
“好像真的是她……不过就算她当不了明星,也还是瑞煊的股东啊。”
“长得真好看,可惜了……”
“嘘,好像就是因为得罪了温沁吧。”
邻座坐着温沁的圈内好友,她故意坐在沈怀星身边,讥讽出声:“以为自己是瑞煊股东就了不起了?估计这点股份也是靠睡出来的吧。”
沈怀星眉头微蹙。
这道刺耳的女声还在喋喋不休:“之前到处蹭温沁姐的流量,现在好了,被赶尽杀绝了吧。”
沈怀星看了眼邻座的女人。
她好像是圈里的一个综艺咖,不温不火,靠着温沁闺蜜人设炒作,可以说是温沁的狗腿子了。
温沁闺蜜狗仗人势嚣张惯了,这会儿温沁又傍上了黎风,她也跟着鸡犬升天,自然不把沈怀星这个瑞煊小股东放在眼里。
温沁闺蜜撩了撩波浪卷发,有意无意地说道:“温沁姐和黎总在一起了,沈怀星这下子笑不出来了吧。”
周围人听了这话,神色各异地看着沈怀星。
见沈怀星不为所动,温沁闺蜜索性变本加厉起来。
“沈小姐最近是被金主抛弃了吗?怎么一点资源也没了?”
沈怀星:“这位小姐,如果你再造谣的话,就请等我的律师函吧。”
她脸色一变,怒道:“你装什么威风?谁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只落水狗,还敢嚣张。”
周围人看向沈怀星的眼神有鄙夷,有嘲笑,有好奇,纷纷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观望。
沈怀星掀起眼皮上下扫视了她一眼。
“是吗。”
见沈怀星还是这么嚣张,她气急败坏道:“你给我等着。”
沈怀星失势,在温沁的指示下,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才好。
几个同行的小艺人,为了巴结温沁的闺蜜,也开始冷嘲热讽起沈怀星。
“沈小姐,你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强颜欢笑呢。”
“人家长这么漂亮,随便找个老板睡一觉,资源代言什么的不就来了?”
沈怀星一点也不惯着他们:“想睡自己去。”
甚至有人恬不知耻地问道:“沈小姐缺男朋友吗?一个月十万够不够?”
“建议你留着给自己买棺材。”
她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反而镇住了这群人。
在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看重的就体面二字。
当众和沈怀星闹起来,传出去反而会坏了名声。
于是周遭的人纷纷哑火了。
温沁的闺蜜脸色很差:“你也就嘴上厉害而已,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沈怀星不为所动:“拭目以待吧。”
“不过”,她话锋一转。
“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她嗤笑一声,只当沈怀星在吹牛。
圈里谁不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照照镜子,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话音未落,被沈怀星一句话绝杀。
“总比给人当狗强。”
闻此言,她瞬间恼羞成怒,挥手就要打去。
沈怀星皱着眉头躲开。
旁边的人纷纷劝她消气。
“别生气,回去让温沁姐教训她。”
“她胆子真大,温沁背后站着的可是黎总,她竟然敢得罪温沁身边的人。”
“黎总一句话就能让瑞煊破产。”
“就是,谁不知道黎总爱温沁姐爱的死去活来的。”
“沈怀星可要倒大霉了,竟然连温沁身边的人都敢惹。”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温沁傍上了黎风,她的地位水涨船高的同时,她身边的狗腿子也逐渐目中无人起来。
沈怀星懒得和他们扯太多,直接无视,随手翻起了拍品展示书。
忽然一个侍应生过来,低声请沈怀星移步包厢。
众人以为是温沁派来的人,纷纷抱起手臂打算看好戏。
沈怀星倒无所谓,跟着他过去了。
推开包厢门,金丝绒帘幕低垂,她轻轻撩开帘幕。
映入眼帘的是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昂贵舒适的真皮沙发环绕,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桌台上摆满了鲜果点心,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余惊鹤姿态随意地倚在沙发上,那张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上,写满了百无聊赖。
见到沈怀星,他兴致缺缺的脸上才浮现出些许柔和之色。
“哥?你也来了。”
沈怀星有些奇怪,毕竟这样的场合明显请不到余惊鹤这个地位的人。
站在角落里的侍应生识趣地起身离开。
余惊鹤示意她坐下。
“最近不忙,来这边凑个热闹。”
然而他一副对周遭全然不感兴趣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凑热闹的样子。
余惊鹤垂眸把-玩着她一缕长发,挑起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
“有想要的东西吗?”
沈怀星以为他问自己要拍什么,指了指烫金图册上的一页。
“这个古董级赤血色珊瑚珠手串,我想拍下来,送给祝老师。”
余惊鹤的视线落在展品册的那件珊瑚手串上。
它已然历经岁月,但鲜艳夺目的赤色不改。
没过多久,一个侍应生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银木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摆着一个雕刻华丽的檀木盒。
打开后,黑丝绒的幕布上,静静躺着那件红珊瑚手串。
沈怀星愣了愣。
他甚至不用亲自下场拍,只消一句话,拍卖会的主办方就把东西恭恭敬敬地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