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霍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江念安捧着咖啡走近办公桌,却见霍沉霄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成川字。显示器上,一组加密文件正在自动删除,只留下一串神秘的代码:“荆棘计划重启”。
“怎么回事?”江念安的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霍沉霄迅速合上电脑,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没事,不过是些陈年旧案的收尾工作。”可他紧绷的肌肉泄露了不安,江念安分明看见他袖口处未完全愈合的擦伤。
当天深夜,江念安被手机震动惊醒。一条匿名彩信附带一段监控录像:霍沉霄独自走进废弃工厂,与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激烈争执,对方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明晚八点,城郊码头,敢告诉别人,他就死。”短信简短而冰冷。
江念安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发抖,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密的裂痕。她轻手轻脚起身,瞥见床头霍沉霄枕边藏着的微型手枪——这是他们经历无数生死后养成的习惯。记忆突然翻涌,北极求婚时漫天的子弹,婚礼现场破碎的玻璃,每一幕都让她心脏抽痛。
第二天傍晚,江念安以采购食材为由出门,悄悄跟在霍沉霄的车后。码头咸腥的风裹挟着暴雨的气息,她躲在集装箱后,看着霍沉霄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银色面具人从阴影中走出,身后站着数十名手持棍棒的打手。
“霍总,别以为解决了周明远就能高枕无忧。”面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诡异的电子音,“荆棘计划的执行者,可不止他一个。”他抬手示意,打手们立刻将霍沉霄围在中央。
江念安摸出藏在风衣里的电击枪,却在行动前听见霍沉霄的冷笑:“我等这天很久了。”他扯开衬衫领口,胸前闪烁的定位器红光格外醒目。几乎同一时刻,警笛声由远及近,直升机的探照灯照亮整个码头。
面具人咒骂一声,抽出匕首刺向霍沉霄。千钧一发之际,江念安从藏身之处冲出,用电击枪击中最近的打手,同时大喊:“小心!”霍沉霄侧身避开刀锋,却在回击时被另一名打手从背后偷袭。
江念安扑过去替他挡下铁棍,剧痛瞬间从肩头炸开。她咬牙转身,将防狼喷雾喷向敌人的眼睛,却在混乱中被拽住头发。霍沉霄的怒吼响彻码头,他如困兽般冲过来,徒手夺过敌人的棍棒,狠狠砸向对方膝盖。
“谁准你过来的?!”霍沉霄将浑身是伤的江念安护在身后,眼中满是心疼与怒意。江念安却笑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那段匿名彩信:“这次换我做你的退路。”
特警部队及时赶到,将剩余敌人制服。面具人在被逮捕前,不甘地摘下银色面具——竟是霍氏集团曾经的法律顾问。江念安看着被押走的男人,突然想起今早办公室里自动删除的文件,原来霍沉霄早已设下圈套。
回程的车上,霍沉霄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伤口:“下次别再这么冒险了。”他的声音带着后怕,“我怕来不及保护你。”江念安却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所有危险。”
暴雨敲打着车窗,车内却暖意融融。江念安靠在霍沉霄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那些未平息的暗流,那些未知的危机,在彼此守护的坚定中,终将化作照亮前路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