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挪威木屋的雕花窗棂,在江念安的睫毛上跳跃。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鼻尖是霍沉霄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耳畔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昨夜极光下的求婚与狂欢仿佛一场绚丽的梦,而无名指上崭新的戒指,正闪着细碎的光,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醒了?”霍沉霄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再睡会儿,今天没有追兵,也没有警报。”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带着小心翼翼的眷恋。
江念安转过身,将脸埋进他胸口:“我好像还在做梦。”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他胸口的疤痕,那是无数次生死瞬间留下的印记。霍沉霄低头吻去她眉间的褶皱,“以后我们的梦,都会是甜的。”
楼下突然传来喧闹声,林川的大嗓门穿透木门:“霍总!江小姐!早餐快凉了!”霍沉霄无奈地笑了笑,掀开被子起身。江念安看着他套上毛衣的背影,腰侧未完全愈合的枪伤像条粉色的蜈蚣,心口突然泛起一阵疼。
餐桌上摆满了挪威特色美食,烟熏三文鱼的香气混着咖啡的醇香。林川举着酒杯晃到两人面前:“说吧,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可等着当伴郎!”他的调侃让众人哄笑起来,江念安的脸瞬间红透,偷偷瞥向霍沉霄。
“越快越好。”霍沉霄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婚戒,“我已经错过太多时间。”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而坚定,“这次,我要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午后,江念安独自漫步在雪原。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驯鹿群悠然走过结冰的湖面。她弯腰捧起一把雪,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北极那场惊心动魄的求婚。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周正明被押解进监狱,背景墙上的阴影仿佛恶鬼的爪牙。
“别看了。”霍沉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轻轻拿走她的手机,“过去的都结束了。”他将她裹进自己的大衣,两人的体温在狭小的空间里交融。江念安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其实有时候我会害怕,怕平静的日子突然被打破。”
霍沉霄停下脚步,双手捧起她的脸:“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把最后半块面包塞给我,自己饿得直发抖。”他的拇指擦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从那天起,我的命就和你绑在一起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挡在你前面。”
夜幕降临时,极光再次笼罩天空。霍沉霄带着江念安来到湖边,冰面下的蓝冰在极光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母亲留给儿媳的礼物,她说,要送给那个能让我眼里有光的女孩。”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吊坠是一颗心形的蓝宝石。江念安颤抖着转身,霍沉霄轻轻为她戴上项链,唇落在她后颈:“现在,你愿意接受霍太太这个身份,和我共度余生吗?”
“我愿意。”江念安转身扑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极光在他们头顶流转,仿佛将整个世界的浪漫都凝聚在此刻。远处,木屋的灯光温暖明亮,朋友们的笑声隐隐传来。
这一次,没有阴谋,没有鲜血,只有两颗相爱的心,在极光下许下余生的承诺。江念安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有霍沉霄在身边,她就能勇敢地走下去。因为他们早已是彼此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