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空缀满繁星,顾宅的露天泳池泛起粼粼波光。小禾戴着发光泳圈在水中扑腾,小女儿套着粉色独角兽浮袖,正咯咯笑着往顾沉舟头发上泼水。苏念绾坐在池边,晃着浸在凉水中的脚丫,手中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幕。
“妈妈快来!”小禾突然游到岸边,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我们玩‘星星许愿’游戏!”苏念绾被女儿拽进水里,冰凉的池水漫过肩膀。顾沉舟揽住她的腰,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小心着凉。”温热的呼吸混着水汽,在夏夜中漾起细微的涟漪。
月光下,四人躺在浮板上仰望星空。小禾率先开口:“我许愿,以后要成为最厉害的医生,治好所有生病的小朋友!”小女儿奶声奶气地跟着说:“我要当画家,把爸爸妈妈和姐姐都画在最大的画布上!”苏念绾望着身旁的顾沉舟,男人的眼睛倒映着漫天星辰,温柔得近乎虔诚。
“爸爸许了什么愿呀?”小禾突然转头问道。顾沉舟伸手将两个女儿搂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的愿望,是看着你们平安长大,看着你们的妈妈永远开心。”苏念绾的心跳漏了一拍,记忆突然闪回那个暴雨夜——同样的星空下,她哭着冲进他的世界,带着孤勇与绝望。
深夜,等孩子们入睡后,苏念绾在书房整理白天的录像。顾沉舟端着两杯冰牛奶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偷偷打哈欠的小禾。“我睡不着,想和妈妈一起看视频。”小姑娘揉着眼睛爬上沙发。屏幕亮起时,白天的欢声笑语再次回荡在房间里。
画面突然切换到去年冬天,小女儿第一次滑雪摔倒,顾沉舟单膝跪地替她揉膝盖的场景。小禾突然指着屏幕惊呼:“爸爸的表情好像大狗狗!”苏念绾笑得靠在顾沉舟肩头,男人无奈地叹气:“在你们眼里,我就没点总裁的威严了?”
“才没有!”小禾吐了吐舌头,“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不过......”她突然凑近苏念绾耳边,小声说,“妈妈,我发现爸爸偷偷在学做蛋糕,说要给你生日惊喜。”顾沉舟耳尖瞬间泛红,伸手想去捂女儿的嘴,却被小禾灵活躲开。
笑声中,苏念绾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景川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原材料,正是苏氏医药急需的关键物资。“顾太太,合作愉快。”简短的文字让她一愣。顾沉舟瞥见屏幕,眉头微蹙:“他向来无利不起早,这次恐怕......”
“或许,人都会变的。”苏念绾关掉手机,握住他的手,“就像你当年也没想到,会成为这么好的丈夫和父亲。”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抱女儿、陪女儿练自行车留下的痕迹。
窗外,夜风吹过风铃,叮咚声混着蝉鸣。小禾不知何时已经窝在顾沉舟怀里睡着,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苏念绾轻轻盖上薄毯,转头对上顾沉舟温柔的目光。“你说,”她轻声道,“如果回到我们相遇的那天,你还会选择我吗?”
顾沉舟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何止是选择,我会更早地走向你,在你还没哭着说以身相许前,就告诉你——我的余生,早就非你不可。”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怀表,最新的视频里,小女儿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妈妈会永远在一起吗?”画面里,顾沉舟和苏念绾相视一笑,异口同声:“永远。”
星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映照着四人依偎的身影。曾经的惊涛骇浪,早已化作岁月里的细水长流。在这方被爱填满的天地间,每一句誓言都化作永恒的星辰,在时光长河中,闪烁着永不熄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