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家产业涉及好几个行业,包括粮食,布料,建材。
而药铺则是林氏的嫁妆,下湾子作为林氏娘家留给女儿的退路,明确谁都不能动,所以他们这次能够躲在这里,就因为孙德胜无法插手药材生意,这里都是林氏家带来的老人。
白太医看着赵灵儿风风火火的去库房,他看着自己夫人欲言又止,白玉兰握住老头子的手眼神流露出忧虑。
白太医思索一小会摸出块玉牌塞给老伴:\"让老五他们跑趟马厩,瞧瞧最近三个月京里来的车辙印。\"他想起太医院案牍库里那些失踪的脉案,去年二皇子府上采买的血竭可比太医院多出三倍不止。
话说赵灵儿直奔库房,按照白大夫给的单子找药材,货架摆放整齐,药材名目规范,不到半个时辰,赵灵儿就满头是汗的端出一个大盘浅口竹筐,里面有十几个小格子,分别放置不同的药材!
外头更夫敲二更时,暗卫带回个油纸包。里头除了二皇子府上强占民田的契书,还有张二皇子亲笔的七叶重楼采购单子——里面有味毒药叫西域草乌头。
按说,这种毒药非常昂贵,民间出现得很少,可是现在却在赵员外体内发现,二皇子才买的日期比赵员外中毒早十天。
白鹤鸣盯着单子上盖的私印,突然记起那日给太子问诊时,屏风后头露出的蟒纹靴尖。
白鹤鸣捏着采购单子直嘬牙花子,那蟒纹靴尖在脑子里晃悠得他太阳穴直跳。
外头忽然传来两声布谷叫,另一队暗卫翻墙头扔进来个油纸包,里头裹着二皇子府上管事的口供——其中就有赵家赘婿孙德胜与二皇子私会的时间和交谈内容,其中就有二皇子绑架赵麒麟要挟孙德胜灭杀赵家五口,包括杀害两个孩子的详细安排,另外还有赵员外所有的资产统计,看得出来二皇子要掠夺财产,毒害赵家,口供中赵家只是其中一家而已,毒杀赵员外计划再最后一次失败,让二皇子非常不满,来不及静等赵员外慢慢死,可目前打草惊了蛇,再次下手,而孙德胜暴露,只能安排他假死。
这次二皇子察觉到太子手下正在收集自己不法敛财的证据,怕孙德胜被抓,就安排他假死。
孙德胜还有用,他是备下的证人,要去指认私盐走私和赈灾粮食是太子所为,
\"这个畜生!\"白玉兰气得把捣药杵往案板上一摔,震得陈皮掉出一半。
云娘天天黏在白夫人身边,一切尽在眼中,她想让白太医夫妻自己选择主动帮助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云娘就是有把握相信自己的选择。
油灯噼啪爆开的火星映在账册残页上,白鹤鸣看清了夹在银钱数目间的药铺名号——正是三日前被雷火焚毁的城南广济堂。
“又一家被他祸害”!白夫人咬牙!赵灵儿满头大汗地从库房出来,竹筐里的西域草乌头在灯光下泛着幽绿的光。白太医望着她,嘴角微微一勾,转身向赵员外的病榻走去,那里躺着因西域草乌头中毒而昏迷的赵员外。
赵员外的脸色青中带黑,额头上冷汗涔涔。白太医轻叹一口气,捋起袖子,将那根银针稳稳地扎入赵员外的穴位中。这银针是他行医多年的宝物,针身流转着岁月的光泽,针尖锋利无比。白太医的眉头紧锁,手指微微颤抖,他知道西域草乌头的毒性之强,稍有不慎就会让赵员外命丧黄泉。
白玉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白太医的动作。她深知丈夫的医术精湛,但此刻面对西域草乌头这种罕见的毒药,她的心里也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白玉兰的手紧紧握住捣药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治病救人,更是关系到赵家和白家命运的关键时刻。
白太医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轻声对赵灵儿说:“灵儿,去把那锅熬好的药汤端来。”赵灵儿应声而去,动作轻快而敏捷,片刻便端来一锅热气腾腾的药汤。
白太医接过药汤,用勺子轻轻搅动,让药汤的药效更加均匀。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汤喂入赵员外的口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一片寂静,只有赵员外沉重的呼吸声。白太医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赵员外的脉搏,他能感觉到那微弱的脉搏正在慢慢恢复有力。
终于,赵员外的眉头微微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白太医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白玉兰也松了一口气,她看着自己家相公,眼中充满了骄傲。
白太医轻声道:“这西域草乌头的毒性虽强,但只要及时救治,还是有治愈的希望。”他转向赵灵儿,嘱咐道:“灵儿,这些药材你按方子继续熬制,千万不能有丝毫差错。”赵灵儿郑重地点头,她深知自己老爹八层能活下去了,激动的泪水忍不住又要流出来了!
夜晚三更,白鹤鸣还在仔细研究那张采购单和口供。他越看越心惊,二皇子的野心和残忍超出了他的想象。
白鹤鸣把采购单递给白玉兰,沉声道:“娘子,你看这上头。”白玉兰接过单子,目光一扫,瞬间脸色大变。她看着白鹤鸣,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这畜生,竟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白太医走到白玉兰身边,低声说:“这西域草乌头的采购日期,比赵员外中毒的时间早了整整十天。二皇子这是早有预谋啊。”白玉兰咬牙切齿,手中的捣药杵“砰”的一声砸在案板上,震得陈皮翻飞,她恨声道:“这二皇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云娘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白太医一家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但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勇敢地面对。云娘相信,白太医和白玉兰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她也会在关键时刻给予他们支持。
夜越来越深,屋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纸沙沙作响。白太医依然忙碌着,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赵员外的病情也牵挂着每一个人的心,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让这个家重新焕发生机。
云娘忙递上一碗银耳汤,“太医爷爷,太医奶奶,云儿自己煮的,谢谢爷爷奶奶能帮云儿救爷爷的命,云儿给爷爷奶奶磕头!”
白太医这才发现云娘,他感慨这个五岁的孩子默默陪他们熬夜,静悄悄的陪伴,忙伸手抱起云娘,再次羡慕床上这个老东西的福气来。
再次来到赵员外的病榻前,他轻轻握住赵员外的手,感受着那逐渐恢复的体温。他告诉云娘:“云儿,这只是一个开始,白爷爷保证一定会让你爷爷和以前一样健康,接下来你该去睡觉了,不让明天你要是生病了,要耽误白爷爷给你爷爷治病!”
“嗯!”云娘立马抱住白玉兰亲了亲脸就回屋睡觉了!
想到自己几万年的灵魂刚才装成五岁萌娃的萌态,孟七上身的云娘老脸一红。洗洗睡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白玉兰还在仔细查看那些账册和口供。她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知道,这些证据将会成为他们反击二皇子的关键。
而赵灵儿则在一旁默默地协助,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而感激的光芒,白玉兰没有避开她,因为太子需要帮助,而这家人并不是愚笨的村民,似乎已经看透了这场斗争的本质。
第二天天刚亮,赵灵儿轻手轻脚地把熬好的药汤送到赵员外的病榻前。
赵员外可以自己起身半卧着。“爹,感觉好点了吗?”赵灵儿还是问到。
看着赵员外渐渐好转的面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灵儿,爹是活过来了,你们要安排好太医两人的生活,他是爹爹我的恩人呀!”
“是!爹!”
“云娘呢?这次多亏云娘请来白太医,爹爹谢谢你生了云娘!”
“爹!是您有福报!”
“你娘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下!”
“你也别太累,孩子!”
赵灵儿在厨房为白太医做饭,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感谢人家,可满心的感激怎么表达嘛,她知道,她的天因为白太医的到来而又了阳光,白太医精湛医术和医者仁心才有了不畏惧皇权给予赵家人的无私帮助。
赵灵儿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报答白家的恩情。
而白鹤鸣这边,他把那张采购单和口供仔细收好,这些证据的分量非比寻常,他必须小心保管,确保能上达天听。
庆皇的心,小孩的脸,都是说变就变,太子一心为民却总被打压,二皇子这祸害要不是他纵容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乱来!
白鹤鸣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必须为揭露真相而努力。
屋外的风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赵家人因为赵麒麟被救,赵员外也脱离危险,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云娘站在窗前,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白家人云游,和太子,二皇子都聚在这小小的县城 ,定有莫大的联系,该怎么做,云娘的小脑袋瓜子早有打算!
“敢伤我家人!二皇子!我定让你知道孟婆她叫孟七,住在奈何桥,再相见时我就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