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那么简单,自己仰仗的是阵法,自己要是出了阵法,指不定这些家伙会不会翻脸。
这或许是诓骗,想要一同清算自己,也可能是诓骗不成之后的震慑,让自己这个群星泽唯一筑基不要乱动,识一识时务。
只是现在方源只有一个问题。
他幽幽的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怕仙城垂问吗?而且元家元胧月也没解决吧!不久前司徒家的事情应该就和她有关吧!”
“两年前你们就已经暗算了他们,却是拖到今天才要结束,你们到底到了哪一步?”
听着方源的话,张开明与裴冰云都不是很满意,依旧是这副淡淡的模样。
他们来这里可是耀武扬威的,对方不说大惊失色,应该也要给点反应吧。
难道此人真分不清形势?
或者说还觉得有妄想?
当初要不是顾忌其他几家,你真以为本座会被你勒索?区区几个极品阵法真以为能够翻了天了!
哪怕是炼到极致,也不过是比肩筑基中期,而老夫如今也已经是筑基中期了!
张开明心中有些恼怒。
为了让方源清楚清楚形势,张开明主动解释道。
“开荒战争自有损伤,这是仙城允许,而且你以为这两年本座是去的哪里!”
“本座就是去仙城打通关节,我到底才是仙城的嫡系,元家到底是外人,鱼家虽然算得上有些干系,但当年维系香火情的存在早已经死去。”
“只要是在开荒大义之下,再配合我顺势突破筑基中期,重拾希望,得到看重。”
“别说是现在师尊他老人家闭关了,哪怕是师尊他老人家没闭关,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本就是各凭本事的内部争斗。”
“至于元胧月,她以为偷袭司徒家转移视线,想要返回元家,返回仙城,我们早就防着她呢!她只要敢去就是死路一条!”
“她当初身上的伤可远远没到好的时候,这里还多亏了裴道友当初提供的机会!”
听着张开明的话,方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果然修仙界的老一套还是不变的。
哪有什么明确的规则界限,本质上还是谁强谁有理,谁赢谁公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敢勾结离火宗的?就算是嫡系弟子,也不能踩这条红线的吧!”
方源的话引得张开明面色顿变。
然后骤然间勃然大怒。
一股浩瀚的气机瞬间爆发,滚滚气机运转之间,瞬间要压向方源。
好声好气跟你细说因果,竟然还敢对他指手画脚上了!
他的气机低沉,勾动天地灵机,不满的话语透出。
“够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难道真以为本座怕你!”
“区区筑基初期的蝼蚁也敢与本座论道。”
“如今可没有局势再给你制衡,本座已经赢了!你真以为凭借这几座破阵就能压制本座?”
“本座早已经突破筑基......”
然而还没等他要发怒出手,跟方源称量称量一下斤两,顺便报一下当年的仇。
如果可以的话,真能斩杀对方也是一件好事。
但下一刻。
在他的面前,伴随着方源的一声轻叹。
“你看你,又急!”
周围密密麻麻的一个个阵法疯狂的升起,三千里碧湖山攒动间。
碧湖山山顶一棵庞大的白玉竹疯狂扩散,一道道根系耸动间,牵引叠加更多的阵法。
隐隐间比曾经五大极品阵法还要多上一倍的,十大极品阵法勾连,以白玉竹为核心,透出一股玄妙的意味。
这些年他没有收集到二阶阵法传承,可不代表真的在摸鱼。
还真以为方源纯躺着玩呢,玩才花多少精力,顺便参悟阵法是真的简单,因为得到了二阶灵竹,方源自然不可能不试试怎么布阵。
灵竹特殊化身万千的特性,对于阵法可太友好了,再加上方源本就堪称宗师的极品阵法造诣,还有多增加的几条极品灵脉,用一阶极品阵法的方式去勾勒模仿二阶阵法也不是不行。
这当然不是什么正途,甚至很难演化上去,真正创造,代价太大,本质上是方源用来参悟阵法的方式。
但不得不说却以另外一种方式稍稍提升了一番阵法的威能。
说起来这其中也多亏了灵宝商会的渠道,帮助方源购买来了不少二阶材料,不仅将其他碧湖四岛的灵脉也提升到极品的同时,还能将当前这个阵法真正支撑起来。
阵法的运转威力本也不是单纯的叠加就行了,先前方源的阵法就已经取巧了,没有足够的灵材,根本不足以继续叠加。
但经过大量二阶材料的填充,还有方源筑基后期的神识操控着灵竹的万千化身压制运转,这个阵法还真的立起来了。
就像是一堆臃肿的bug代码在方源每时每刻的微调下运转了起来。
虽然很强行,但只要跑起来了,真的转的动,那就是真正的绝世杀阵。
要不是有着这个阵法保底,方源早在发现张开明突破的时候,就心生退意了。
这些年群星泽的局势变幻他怎么可能没有猜想。
而也正是如此,伴随着某些让张开明熟悉的纹路在周围天地间交织。
让张开明的眉头狂跳。
“万木长春阵的阵纹,怎么可能!”
那门阵法既然是出自张开明之手,自然不可能没有研究过,虽然不说悟透,但也算是触类旁通。
也正是因此,张开明分明从这周围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极品阵法纹路上看到了相似的组成。
再配合那株二阶灵竹,竟然真的有了几分气象。
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威胁。
比上一次遭遇这个大阵更重的威胁。
可这怎么可能!
这才短短十几年!
这可是二阶中品阵法!
虽然不是真的布置出来,明显是某种以极品阵法拙劣的模仿。
但张开明感受着周遭无尽的杀机垂落,头顶一颗白玉竹照耀下的月光之中厚重的压力。
嘴边的‘中期’还是咽了下去,闷哼一声的重新坐下,恢复了十几年前的正常模样,自若的道。
“是我急了,道友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