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宫门没有挂示警的红灯笼,所以云为衫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女客院。
毕竟执刃他们要查换了百草萃的刺客,自然不打算打草惊蛇。
新娘们的房间都搜查完毕,侍女们从嫁衣里搜出来了两身夜行衣。
云为衫和上官浅看到夜行衣后,眼中俱是划过一抹惊慌。
拿着夜行衣的两个侍女福身,相继开口。
“徵公子,从上官姑娘的嫁衣夹层里,搜出了一身夜行衣。”
“徵公子,这是从云姑娘嫁衣里搜出的夜行衣。”
云为衫眼中冒出寒光,刚要去挟持已是少主新娘的姜离离,两道暗器将她和上官浅击倒在地。
有过一次经验的宫远徵,又怎么会让这种事再次重演呢?
因着没有用指甲上的毒,所以云为衫和上官浅指甲上的蔻丹也没有洗掉。
侍女刮了些她们蔻丹上的粉末,宫远徵检查了下,阴沉一笑,“一样的毒。”
跟那个刺客手上,一样的毒。
云为衫没带发钗,但上官浅带着,侍女拿下发钗递给了宫远徵,宫远徵伸手一拧,果然拧开了。
倒出粉末检查了一下,宫远徵道:“这药刚好解蔻丹上的毒。”
令狐瑾瑶抱胸,脸上带着几分俏皮的得意,“如此的话,她们二人是无锋无疑了,我这算是帮了你们宫门的大忙吧。”
“确实。”宫远徵随手将发钗放在了一旁的夜行衣上。
又一个侍女走了过来,呈上了一个药瓶,“徵公子,宋姑娘的房中找出了一瓶药,但这药瓶来源于徵宫。”
“我知道,这是令狐瑾瑶之前配的。”话是如此说,但宫远徵也拿起药检查了一下,自然是没问题。
人群中的宋馨宁松了一口气,幸好有瑶儿妹妹在,否则她就完了啊!
虽然防喘鸣的药查出来也没什么,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怎么带进来的,她一个小姑娘当然会觉得羞耻啊!
云为衫和上官浅被带走搜身,房里的东西也都被搜出来检查,令狐瑾瑶帮着宫远徵一起查。
令狐瑾瑶将上官浅的物品里的酱花茶和秋蝉眠香料拿了出来。
宫远徵翻看着云为衫的东西,瞥到令狐瑾瑶的动作,扫了茶和香一眼,问道:“那两样有问题?”
令狐瑾瑶回道:“茶和香料单看都是无毒,但喝了茶再吸入香,就成了一种伤神攻心的寒毒。”
宫远徵眉眼低垂,若有所思,“看来上官浅懂药理。”
上官浅带着的药可比云为衫带的要多,云为衫只有蔻丹有毒,不懂药理的人可不敢乱用毒,否则会伤了自己。
搜寻完毕,其他人都没问题,侍卫将云为衫和上官浅压入地牢,宫远徵和令狐瑾瑶则是回了徵宫。
令狐瑾瑶看了看天色,打了个哈欠,含着泪花道:“我要回去睡了,熬不住了,对了吐真丸给你,万一你能用到呢。”
将袖中的药瓶扔给宫远徵,令狐瑾瑶回了寝室。
宫远徵接住药瓶,看着令狐瑾瑶的背影,不爽的撇了撇嘴。
他是睡不了了,还要去查百草萃呢,无锋可真烦,早晚有一天把他们都杀了!
第二日——
令狐瑾瑶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在外值守是絮竹采菊,听到屋内的动静,她们进屋服侍令狐瑾瑶洗漱穿衣梳发。
令狐瑾瑶这次穿的可不是宫门提供的白衣了,而是一条大红色绣牡丹的衣裙,头上也是亮闪闪的金饰和红宝石流苏发簪。
这些是她自己的衣服,絮竹她们昨日整理嫁妆的时候,率先整理的衣裳首饰。
采菊看着华光四射的令狐瑾瑶,眼中带着几分惊艳夸赞道:“姑娘穿鲜艳些的衣裳更美,之前的素净白衣也美,但不如如今的娇艳灵动。”
令狐瑾瑶抬头拨动了一下头上的流苏,一笑百媚,“我就喜欢穿鲜艳的衣裳,戴亮晶晶的华丽首饰,宫门备的那身白衣,算是我从小到大穿的最素净的衣裳了。”
用完了推迟的早膳,令狐瑾瑶看着絮竹和采菊问道:“徵公子还在忙吗?”
“是,徵公子查到有管事进错了药材,正在审问。”至于具体进错了什么药材,就不是絮竹一个小小侍女能知道的。
令狐瑾瑶又问道:“那角公子呢?他昨日回的宫门,我也该去拜访一下才是。”
絮竹:“角公子因刺客一事连夜出了旧尘山谷,并不在宫门内。”
一个个都好忙,宫门她认识的人不多,在女客院还能跟宋馨宁玩,到了徵宫没人在耳边吵闹,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了。
“昨日抓到的那两个刺客如何了?”
絮竹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不过应该还没有审问,毕竟徵公子一直在忙药馆的事。”
“而且地牢不知因何看管极严,没有执刃的命令,除了徵公子任何人不得靠近。”
令狐瑾瑶若有所思,执刃差点遇刺身亡,怀疑是无锋的手脚,但刺杀他的刺客已死,另外两个和药馆管事自然要被严加看管。
不过这次后山的月公子不能像去看郑南衣一样,看云为衫和上官浅了,毕竟如今地牢防卫极严。
“那就去女客院吧。”找宋馨宁玩去,她一个小姑娘当然是玩比较重要,宫门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女客院——
如今的女客院看管也很严,因着昨日又查出两个刺客的事,新娘们都窝在房间里,极少出来。
令狐瑾瑶走到宋馨宁房前,敲了敲门。
“吱啦”一声,房门推开,宋馨宁看到令狐瑾瑶一扫愁闷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将她拉进屋内。
絮竹和采菊识趣的守在门外,让两位姑娘谈闺房话。
宋馨宁拉着令狐瑾瑶坐下,沮丧道:“幸好你来找我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要闷死了,但是怕新娘里还有没查出来的刺客,根本不敢去找其她新娘!”
“爹爹还跟我说,宫门是无锋唯一无法涉足的安宁之地,结果不到三天,就揪出来了三个刺客,哪里安宁了?还不如自己家呢!”
令狐瑾瑶双手托腮,虽然十分赞同宋馨宁的说宫门不安宁的话,但还是安抚道:“之前大概还算安宁,但刺客都是被安插到新娘里的,宫门也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