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能在疯狂的扩建,尤其是在农村完成夏收后,红星集团的工地上,农民兄弟的人数直接涨到二十万,绿衣服铁道兵和工程兵的人数,直接破万。
并且除了这些人力外,工地上还有大量这时代种花家很少见的大型工程机械,比如推土机和挖掘机。
上面这么用心,那傻柱也就懒的再管工程建设这事儿,放心的去解决个人问题了。
是的,今年夏天娄小娥大学毕业了,傻柱可以跟她结婚,可以找她生何晓了。
而关于这婚礼的规格问题,傻柱跟何大清,再带上老太太,就跟娄家在燕京大饭店面谈了。
就跟上一世何大清下贱,馋人家娄小娥老妈的身子一样,何大清这一看到娄小娥她妈吧,就被人家那美貌和气质所折服,像个毛头小伙在老丈母娘面前一样,人家说什么他都害羞的“是是是”、“对对对”。
嗨,这何大清支楞不起来啊!于是傻柱就只能给老太太打眼色,让老太太快上。
收到傻柱眼神传来的暗号,老太太马上就笑着抢过话语权,代表老何家跟娄家谈判。
最后经过双方一阵友好磋商,双方决定这婚礼既要照顾到娄家的面子,又要顾及傻柱现在干部的身份,别给傻柱造成不好的影响。
就这样,娄何两家商量好婚礼的规格,然后又决定在农历七月七乞巧节,这个咱们中国人传统求子的吉日,给傻柱和娄小娥完婚。
而在谈定了结婚这事后,婚礼筹办的事就由何大清这个老江湖,和现在放暑假在家的小八婆何雨水忙活,傻柱他自己去专心工作。
专心工作,工程进度由上面督促,并且这时代工程建设很严肃,都是真正奔着可以用百年去的,绝不会有豆腐渣工程。而红星集团现在在正常生产的那些产能,又有李怀德这个强烈要求进步的中年大叔看着,根本不用傻柱费心。
因此傻柱就把工作,主要放在了产品研发上。比如微波炉,这种东西四十年代就被发明出来了。不过1961年时的微波炉,还都是些傻大黑粗,只能在那些餐饮食堂里用,根本就没有后世那种小巧美观家庭用的型号。
重生者有上帝视角,因此傻柱现在就想把那傻大黑粗的微波炉,攻关成后世的那种小巧玲珑家用型。
于是傻柱打电话让上面支持,调清北两校和哈工大那些,有想法、有朝气的相关专业年轻大学生,以及从海外留学回来的相关专家过来。
傻柱的想法就是,学院派配合上车间里的老师傅,理论联系实际,一起把他傻柱这次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些西方企业产品,拆开研究透,并按着他傻柱指定的方向攻关。
有红星集团那创汇能力,上面自然完全配合傻柱。于是仅仅只是半个月,清北和哈工大的十四名相关专业大学生,和十一名留学回来的相关专家,就被送来了傻柱这儿。
人来了,傻柱自然要跟现在红星集团的领导,请人家吃顿饭,欢迎一下。
傻柱就一胡同串子,毫无架子,更没有其它领导的那些装腔作势,因此很快就赢得了这些人的好感。尤其是那些还没被体制污染,一身朝气的大学生,跟傻柱一顿饭没吃完,就一个个叫着“老何”,把傻柱当他们自己同学了。
吃过饭,又将这些人送去红星集团给他们分的房子,傻柱打算说些客气话后就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吧,傻柱发现一个戴眼镜的四眼骚年,那是一脸的纠结,似乎是有话想说。
于是傻柱就心中了然的在说过客气话,让这些人以后安心工作后,就先跟红星集团的其它领导一起回去。然后第二天再把这个四眼骚年,找过来单聊。
傻柱混胡同的,没有架子,很有亲和力。于是一被傻柱把窗户纸捅破,这个四眼骚年就一脸期盼的说道:“老何,我叫梅小斌,我大一时曾经跟过一个导师,他叫梅劲松。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人同姓吧,所以梅老师对我一直都很照顾。”
“老何,梅老师当年是老清华的,后来小日子打进来了,他就随校南下,成了西南联大的学生,并在毕业后留校任教。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我们这边跟老美成了盟友,梅老师也就成了受益者,由老美提供全额奖学金,去老美留学。”
“梅老师到美国后,就被美方安排进了哈佛大学,师从着名的物理学家、电气学家约翰巴丁。老何,这个约翰巴丁可是很牛的,他现在不但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英国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五六年时他还获得了诺贝尔奖,可以说是当今电气学上的泰山北斗。”
卧草!那个姓梅的老师,英美两国的院士,还拿过诺贝尔奖!老师这么牛,那他这个学生应该也不会差吧?毕竟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名师出高徒。
心里这么震撼着,知道这个中肯定有内容的傻柱,就忍住心中的澎湃,等着这个四眼骚年继续说。
没让傻柱失望,四眼骚年继续说道:“导师这么牛,梅老师能在这么牛的导师手下,成功拿到硕士学位、博士学位,那梅老师的专业可见一斑。并且梅老师在美国时,一直都是约翰巴丁的助手,在约翰巴丁的实验室里工作了十年,直到咱们在半岛上打赢了美军。”
“按梅老师的话说,那就是他在美国受够了那些白皮的轻视;受够了那些白皮猪叫他清国佬;受够了那些白皮猪让他把辫子拿出来,说要把他栓在邮筒上。因此一听咱们在半岛上打赢了美军,他就觉得咱们中华民族这是有复兴的希望了。于是他就以带着全家去欧洲度假的借口,先去英国,再从英国去香港,最后进入咱们在香港的新华社。”
“就这样,梅老师一家回了来。不过梅老师这人性子犟,不但自己不向那些领导卑躬屈膝,还经常嘲讽那些拍领导马屁的科学家。因此他很快就被踢出了国防工办,被下放到了大学教书。而到了大学后,他也依然是鄙视那种风气,经常顶撞领导,嘲讽同事,并当众说他后悔回来,当众说……。”
话说到这里,四眼骚年不敢再往下说了。毕竟那些话在这个时代,拉去打靶是常规操作。
不过虽然四眼骚年没再往下说,但他的意思,傻柱听懂了。并且傻柱还知道,就那位梅先生的真性情,他在这个时代一定处境凄惨。
于是傻柱就直接问道:“梅小斌同学,你的那位梅老师,他现在在哪里啊?”
“噢老何,梅老师他前年被打成了老右,送去大西北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现在在哪里。”
“嗯行,梅小斌同学,你现在就把你那个梅老师的详细情况写清楚,我去跟有关部门要人。”
“嗯嗯,谢谢了,谢谢你了老何。”
就这样,梅小斌高高兴兴的去写,他那个梅老师的个人信息。而傻柱这时却是满心的悲愤,发誓一定要把那个真正的民族脊梁,给他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