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 他低吼一声,被激得气血上头。
抵在对方胸口的脚猛地收回,腰身一拧,一把抓住鹿卿的肩膀,借着转身的力道狠狠将他往身后那张豪华的大床上甩去——
鹿卿猝不及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陷入蓬松柔软的被褥中,酒红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
“唔!” 祁北屿几乎在他落床的瞬间就跟着扑了上去,像个得逞的小豹子,带着一股“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豪气,试图将他牢牢压制。
成功了?!
他刚想得意地宣布主权,身下的人却像是一尾滑不留手的鱼。
鹿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而戏谑的笑意,腰腹猛然用力,一个精妙的翻身格斗技巧——被束缚的裙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灵活性——瞬间天翻地覆!反守为攻!
“咚!”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
祁北屿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后背重重砸进了床垫,双手手腕被一只大手轻松钳住,死死按在了头顶!刚才还居高临下的位置瞬间被逆转!
鹿卿跨坐在他身上,膝盖有力而技巧性地压制住他试图反抗挣扎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弄乱的酒红发丝垂落几缕在他颊边,凤眸微眯,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欲和一丝猎人看猎物垂死挣扎般的戏谑。
“反攻?”鹿卿俯下身,薄唇几乎要擦过身下小疯子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后和颈侧,声音低哑性感,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和一丝玩味的轻佻,“小屿,你觉得你现在有力气反攻吗?记住,你是我的……我的小疯子”
那语调,像是在念一句温柔的咒语,又像是最冷酷的审判。
祁北屿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手腕被攥得生疼。
男人沉重而充满力量的身躯压得他呼吸困难,那身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红裙包裹着强健的体魄在此刻更成了一种强大的压迫。
鼻间萦绕的全是鹿卿身上令人迷醉的气息。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唇瓣和那双要将人灵魂都吸进去的眼睛,再听听这要命的蛊惑”……祁北屿的身体诚实地给出了反应,瞬间就酥了半边。
完了!撩过火了!反攻失败!为什么看他穿成这样,就一点都反抗不起来,真的是要命的犯规啊!!!
他试图挣扎,蹬腿、扭腰、蓄力起身……然而身上的男人稳如山岳,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因为压制他而绷紧的肌肉线条,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的反抗,反而更加点燃了燎原的火焰。
鹿卿感受着身下小猫般徒劳却可爱的扭动,眸色彻底暗沉如夜。
惩罚的时刻到了。
没有再多的话语,他捏住祁北屿小巧精致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那力道几乎带上了掠夺和啃噬的意味。
“呜……”祁北屿所有的叫嚣和不服气,都被这个凶狠的吻尽数堵了回去,只剩下破碎的呜咽。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畴。
昂贵的酒红色缎面裙被撕拉一下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祁北屿是心疼的,这是他挑选给鹿卿的,但是他觉得下次可以重新在买。
冰冷的空气侵袭身体,又被更炽热的温度覆盖。
“卿卿……慢……慢点……”祁北屿泪眼婆娑,哭唧唧的。
“叫我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喘息。
“……哥……哥哥……”带着哭腔,无比羞耻。
“乖。” 奖励性的吻落下,却并未减轻任何冲击力。
这只小疯猫,果然一物降一物,小疯猫也喜美色。
从日暮黄昏到夜色深沉。
祁北屿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被滔天的巨浪抛起又摔落,被凶狠地拆解又重组。
所有的骄傲、张狂、搞事的劲儿,都被身上暴徒一般的鹿卿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一点点磨灭,最后只剩下小猫般细碎绵软的呜咽。
眼泪决了堤,嗓子嘶哑,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有一种被卡车碾过的感觉。
他真的……彻底玩脱了……再也……再也撩不动了……(??︵??)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被榨干,他连哭泣都发不出声,小脸上满是泪痕,沉沉地昏睡过去,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鹿卿看着终于彻底安静下来的小疯子,眼神晦暗不明。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残破不堪的酒红色布料,又看看睡得像个可怜娃娃似的祁北屿,心头那点怒火早已被另一种饱食餍足的疲惫和柔软取代。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处理掉那些破布,简单清理了一下战场和自己。
然后,他走到衣帽间,拿起了之前放在柜子上的那盒精致小巧的黄金饰品。
他走回床边,看着祁北屿毫无防备的睡颜。
小家伙儿的脸蛋因为刚才的情事还透着红晕,嘴角却下意识地微微撅着,像是在梦里还在委屈。
鹿卿眼底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意,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餍足。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颗圆润饱满的小金豆。
那金光灿灿的小玩意儿在昏暗的壁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他俯身,极其轻柔又有点坏心眼地将这颗金豆子塞进了祁北屿摊开的、软绵绵的掌心里。
小家伙儿似乎有所感觉,眉头无意识地蹙了蹙,小爪子却本能地微微收拢,将那小小的、代表“道歉”或者“教训”的金色“补偿”握在了手心,蹭了蹭脸颊,呼吸又变得绵长均匀。
鹿卿轻轻拂开他额前汗湿的发丝,看着小金豆贴着他粉红的脸颊,像一只偷藏了坚果的小仓鼠。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
嗯,今日份的“教导”效果显着。
下次再敢玩花样……他掂量了一下那袋金豆子的分量,看着祁北屿微肿的唇瓣和红肿的眼角,心想:这一袋子,好像也不算太多?(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