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多洗几遍,把这段时间的疲惫与风尘都彻底洗净,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小花的呼喊声。
小花神色慌张,大声呼喊着:“佳佳,你洗好了吗?出事了!”
佳佳听到小花焦急的声音,立刻加快了动作,迅速从湖水中走上岸边。她拿起放在一旁从商城换来的兽皮衣穿上,又穿上那双结实的黑色靴子,边穿边回应道:“小花,出什么事了?”
小花气喘吁吁地说道:“那个战虎带回来的雌性白七七,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跟族长理论起来,还一个劲儿地挑拨战虎和族里雄兽人的关系。现在战虎不服惩罚,情绪激动得很,眼看就要跟咱们部落的人打起来了。”
佳佳原本平和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而冷峻,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微微抬起下巴,镇定自若地开口说道:“别急,我们去广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罢,她毫不犹豫地迈动脚步,身姿矫健地朝着事发方向快步走去。
小花紧紧跟在佳佳身旁,目光在佳佳身上停留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忍不住说道:“佳佳,我发现你好像变好看了不少呢,尤其是皮肤,白了好多。你是有什么变白的秘诀吗?快和我分享分享。”
佳佳听到小花的夸赞,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心虚与慌张,她微微别过头,避开小花探寻的目光,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少晒太阳自然而然就会变白一些。我前段时间在家,几乎没怎么出门,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小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呀”,便不再追问,与佳佳一同加快脚步向着事发地前行。
佳佳和小花两人沿着蜿蜒的小路匆匆而行,一边热烈地交谈着,一边脚步不停地朝着广场的方向迈进。不多时,那片宽阔而喧闹的广场便映入了她们的眼帘。
广场上此刻人头攒动,一群身形各异、散发着原始气息的兽人密密麻麻地围聚在一起,犹如一堵坚实的人墙,将里面的情形遮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无法窥探分毫。然而,尽管视线受阻,一个娇柔婉转却又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来:“战虎他绝对没有错,就是佳佳欺负我在先,他纯粹是为了保护我才那样做的。倘若欺负雌性是一种罪过,那么难道不应该先去惩罚佳佳吗?”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又像是在强装镇定地为自己辩解着。
佳佳听到与自己有关的话,心中一紧,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急忙朝着人群密集处挤去。只是那群兽人个个身材高大魁梧,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小山丘,佳佳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渺小纤细,她奋力地尝试从人缝中钻进去,却屡屡被那坚实的身躯挡住,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精致的脸庞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她无奈地抬起手,轻拍了拍面前如小山般的大块头兽人宽厚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礼貌与急切:“大哥,能不能麻烦您让我进去一下呀?”
桂狼原本正专注地听着人群中的动静,被这突如其来的轻拍惊扰,他带着一丝不悦转过身来,然而,就在他的目光触及到佳佳那美丽容颜的瞬间,眼中的不悦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艳与呆滞。只见佳佳身姿婀娜,体态轻盈而曼妙,如同一朵在风中摇曳生姿的花朵。她的皮肤虽比不上那传闻中的白七七那般白皙胜雪,但却透着一种健康的光泽与细腻,仿佛羊脂玉般温润。那精致的五官犹如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眉眼弯弯似星,琼鼻秀挺,唇若樱桃,娇艳欲滴。桂狼只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心底蔓延开来,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羞涩与慌乱,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佳……佳佳,你来了!”
佳佳一心只想进入人群弄清楚状况,并未留意到桂狼的异样,只是微微点头,说道:“嗯,能让我进去吗?”
桂狼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好……好的。”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提高音量对着前面的人群喊道:“大家让一让,佳佳来了。”
众人听到是当事人佳佳来了,皆好奇地转过头来,随后纷纷侧身,自发地为她让出了一条狭窄却足以通行的道路。佳佳感激地看了一眼桂狼,然后沿着这条人墙夹道匆匆走进人群之中。
佳佳身姿挺拔,神色坦然,带着小花顺利地穿过人群,径直来到了人群中央。在那里,她一眼便瞧见了那个在兽世中以皮肤白皙而闻名的美丽女孩白七七。
佳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质问,率先开口道:“听说,你宣称我欺负你?我倒想听听,我是怎么欺负你的。你不妨详细说说?”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人群围成的这片空间中回荡,引得周围的兽人纷纷侧目。
白七七站在那里,身姿看似柔弱,脸上却带着一抹倔强与不甘。听到佳佳的话后,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心里清楚得很,你嫉妒我得到了战虎的心,所以才千方百计地叫我离开他。”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似乎笃定自己在这场纷争中占据着上风。
佳佳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我只是听闻我的未婚夫竟然带着陌生雌性回到部落。我作为他的未婚妻,过来看看你,好心劝你离开我的未婚夫,难道这也有错吗?倒是你,无端介入他人的感情,难道当第三者还有理了?”佳佳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情绪也变得越发激动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与压抑。
白七七听到佳佳一口一个“未婚夫”,顿时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脸色变得煞白,唯有那双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尖声反驳道:“谁说战虎是你未婚夫的?你有什么证据?战虎他自己可曾承认过?我看啊,分明是你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地赖着战虎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迈了一小步,气势汹汹地与佳佳对峙着,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佳佳的目光坚定而执着,直直地望向战虎,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在涌动。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有力:“战虎,我只问你这一次,你我自幼一同长大,相伴的岁月悠长而难忘。你曾苦苦追了我整整五年时光。三年前,你手捧着一罐珍贵的蜂蜜,来我家,当着部落中德高望重的巫医的面,郑重地向我求亲。我的父亲,他认可了我们的缘分,亲手将一颗黄晶交到了你的手中作为定亲礼,完成了我们之间的定亲仪式。这一切,都是发生过的事实,是与不是?”
战虎听到佳佳的这番话,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他的眼神闪躲,不敢与佳佳对视,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心虚与愧疚:“那时的我,或许是被懵懂的情感所迷惑,以为那就是喜欢。但直到我遇见七七,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我对七七的感情,与对你的截然不同。我之前对你的种种,只是把你当作一个亲近的妹妹罢了,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佳佳静静地站在那里,当战虎的话语一字一句传入她的耳中时,她的胸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怒火瞬间填满。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穿越而来、占据了原主身体的灵魂,然而此刻,她却完完全全地代入了原主的情感,为原主所遭受的一切不公而感到深深的愤怒,仿佛被背叛和伤害的就是自己一般。
为了让自己的情绪能够更加真实地流露,她悄悄地伸出手,在旁人不易察觉的角度,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她的双眼瞬间泛起盈盈泪光,那泪光在眼眶中打转,恰似一湾即将决堤的湖水。她微微仰起头,双目含泪,恰到好处地伪装出心中如被千钧重锤狠狠击中的模样。尽管内心的愤怒如汹涌的波涛般澎湃,尽管那无尽的痛楚与悲愤如尖锐的刺般深深扎进心底,她仍倔强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那颤抖的双肩和微微起伏的胸口,却还是无情地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佳佳继续追问道:“所以,如今的局面,分明就是你战虎移情别恋,率先辜负了我对你的深情厚意。不仅如此,你还在冲动之下打伤了我,让我身心遭受重创。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到底承不承认?”
此时的佳佳,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那眼神中的倔强与哀伤交织在一起,让周围的人见了都不禁心生怜悯。
战虎满脸愧疚,他的眼神中交织着懊悔与不安,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对不起,佳佳。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我害怕你会欺负七七,所以才一时冲动。”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佳佳那满含泪水却又透着愤怒的双眼,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在身侧,整个人显得局促而又狼狈。
佳佳听到战虎的道歉,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而平息,反而愈发旺盛。她猛地抬起手,制止了战虎继续说下去,大声喝道:“停!此刻我不想听你那些苍白无力的理由。我只问你,你身为一个男子汉,是否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敢作敢当?”佳佳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清脆而又坚定,周围的人群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纷纷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战虎的回应。
战虎微微一怔,他抬起头,迎上了佳佳那犀利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认罚。”这三个字虽然简短,但却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仿佛是他对自己过错的一种宣判,也让这场纠葛暂时画上了一个充满悬念的句号。
白七七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战虎身侧,她轻轻拉住战虎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无辜与自责,轻声说道:“战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呀。要是早知晓这般情况,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你走的。”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泣如诉,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战虎转过头,深情地凝视着白七七,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与宠溺。他伸出手,温柔地为白七七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安慰道:“七七,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是我先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你,是我违背了曾经的承诺,所有的责任都在我。”说完,他又看向佳佳,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与警告,“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过错,和白七七没有任何关系。我请求你,不要将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不要针对她。”
佳佳看着战虎如此袒护白七七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说道:“你大可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狭隘,我可不会针对她。只不过,你既然已经认罪,那么按照我们兽世的规矩,今天也应该认罚才是。”
此时,狐族族长田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来。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既然战虎已经认罚,那么就按照族规伤害雌性鞭30,即刻开始执行惩罚吧。”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广场上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即将接受惩罚的战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