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看看。”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上前，声音憨厚，“我力气大，说不定能帮上忙。”
白仙，也就是刺猬精，虽然看起来粗犷，但眼神很善良。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李墨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削瘦的年轻人正在活动手指关节。
“柳仙，你能不能别总是弄出这种声音？”最后一个身材娇小的人抱怨道，声音尖细，“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习惯了。”柳仙淡淡回应，然后走到李墨身边，“让我看看你的伤。”
“等等。”李墨强忍着疼痛，“你们怎么突然现身了？而且还…”
“还什么？”灰仙眨巴着小眼睛，“还变成人形了？”
“这不可能。”李墨摇头，“据我所知，动物成精至少需要百年修行，而且…”
“而且什么？”狐仙媚眼如丝，“而且我们不应该这么厉害？”
“确实如此。”黄仙推了推眼镜，“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的情况很危险。”
李墨低头看向胸口，蛇印的裂缝越来越大，黑血已经浸透了衣服。
“柳仙，你说过认识那条蛇。”李墨咬牙坚持，“现在告诉我实话。”
柳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确实认识它，但那东西连我也忌讳三分。”
“到底是什么？”
“一个背叛者。”柳仙的声音很轻，“曾经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什么？”李墨震惊了，“你是说…”
“没错。”柳仙点头，“它曾经是五仙之一，但后来背叛了我们，选择了另一条路。”
“那它为什么要对我下印？”
“因为你的血脉。”黄仙接过话头，“你的祖先曾经是它的主人，但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你祖先发现了它的真面目，想要除掉它。”白仙瓮声瓮气地说，“但没成功。”
“所以它现在要报复我？”李墨苦笑，“这叫什么事，祖先的仇要孙子来还？”
“不止如此。”柳仙活动了一下手腕，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声，“它需要你的血来完成最后的蜕变。”
“蜕变？”
“从蛇精变成真龙。”狐仙的声音难得严肃起来，“如果让它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李墨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灰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别急着绝望。”黄付推了推眼镜，“事情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
“解铃还须系铃人。”柳仙说，“既然是它下的印，只有它才能解开。”
“那不是要我去送死？”
“不一定。”白仙憨厚地笑了笑，“我们不是摆设。”
“就是。”灰仙声音尖细，“我们好歹也是五仙，虽然少了一个叛徒，但对付它还是有把握的。”
“问题是要先找到它。”狐仙媚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家伙很狡猾，不会轻易现身。”
“我有办法。”柳仙突然说道，“用他的血做引子，主动激发蛇印。”
“这太危险了。”黄仙皱眉，“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他的命。”
“不试试怎么知道？”李墨咬牙说道，“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好样的。”白仙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胆量。”
“那就这么定了。”狐仙站起身，“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稳定住你的伤势。”
“怎么稳定？”
“简单。”灰仙嘿嘿笑道，“我们五个一起给你输送仙气，暂时压制蛇印。”
“这样行吗？”
“试试呗。”柳仙耸耸肩，“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五仙围成一圈，将李墨护在中间。随着他们开始运功，房间里突然充满了五种不同的气息。
狐仙的魅惑之气，黄仙的精明之气，白仙的憨厚之气，柳仙的灵动之气，灰仙的活泼之气。
五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平衡。
李墨感觉胸口的疼痛在逐渐减轻，蛇印的裂缝也不再扩大。
“成功了。”他长出一口气，“谢谢你们。”
“别高兴得太早。”黄仙推了推眼镜，“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最多能撑三天。”
“三天？”李墨脸色一变，“那岂不是说…”
“三天内必须找到那条蛇。”柳仙平静地说，“否则你必死无疑。”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良久，李墨才开口，“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找那条蛇。”李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喜欢你的想法。”狐仙妖媚地笑了，“正好我也想会会那个背叛者。”
“那就这么定了。”白仙憨厚地说，“明天一早就出发。”
“等等。”灰仙突然想到什么，“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太凑巧了？”
“怎么说？”
“他刚到县城，蛇印就发作了。”灰仙眼珠子转了转，“说不定那条蛇就在附近。”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城北老林子。”李墨突然说道，“店小二说那里闹鬼。”
“很有可能。”黄仙点头，“蛇类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老林子正合适。”
“那还等什么？”白仙摩拳擦掌，“现在就去。”
“别急。”柳仙制止了他，“夜晚是它的主场，贸然前往只会吃亏。”
“那就明天。”李墨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有个了结。”
五仙齐声应道：“好！”**第十七章五仙契约**
夜风凄冷，荒郊野外，林萧双膝跪地，额头贴着冰凉的泥土。
“小子，你倒是识相。”狐仙的声音带着几分满意，“既然诚心求助，本仙也不是不通情理。”
林萧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冀：“前辈，只要能救我性命，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承担。”
“任何代价？”黄仙嗤笑一声，“年轻人，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
“我们可以帮你找到那个施印者。”蛇仙吐着信子，声音冰冷如霜，“百万鼠军，千里蛇群，天下间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人。”
林萧心中狂喜，这正是他最需要的。凭他一己之力，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神秘的施印者，简直是大海捞针。
“但是，”鼠仙尖声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与我们立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