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珍珠罢工”事件,给火爆的“咸鱼の茶”按下了暂停键。老王不得不紧急启用备用方案——用普通黑珍珠混合微量库存的“珍珠的眼泪”(切碎稀释),勉强维持供应。口感大打折扣,精神抚慰效果也微乎其微,顾客们怨声载道,队伍明显短了一截。
张局长看着下滑的营业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王则把自己关在实验室,试图攻克“高能量珍珠”的稳定净化难题。沈小薇忙着安抚顾客,嘴皮子都磨破了。林闲则守着那条罢工的、又胖了一圈的咸鱼,一边给它按摩(怕它消化不良),一边发愁。
“兄弟,咱商量商量,”林闲对着咸鱼碎碎念,“再坚持坚持?每天就工作四小时?不,三小时!产出量减半?珍珠小点没关系?房东的债还不上,咱俩都得喝西北风啊…你看,你喜欢的烤肠,我都快买不起了…” 他晃了晃手里仅剩的半根烤肠。
咸鱼在他手心,极其轻微地…哼唧了一声,传递出“累…不爱…要休假…去海边…”的意念。
去海边?林闲苦笑。别说海边,现在出AhU大门都得被催珍珠的顾客围追堵截。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房东如同及时雨(也可能是催命符),再次降临。这次他没去小摊,直接来到了老王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气氛凝重。老王对着显微镜下那颗流转着粉红雾气的大珍珠,眉头拧成了疙瘩。林闲正给咸鱼做“消食按摩”。
房东的目光扫过那颗“高危珍珠”,又看了看林闲手下那条油光水滑、膘肥体壮的咸鱼,最后落在老王布满血丝的独眼上。
“珍珠…变异了?”房东拿起那颗大珍珠,手指轻轻摩挲。粉红雾气在他指尖温顺地流转,仿佛遇到了克星。
“能量过载,残留污染…”老王声音沙哑,“…量产失败。”
“鱼…也快撑爆了?”房东弹了弹咸鱼鼓鼓的肚子。咸鱼连抗议的意念都懒得发,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摆烂样。
“是…需要时间恢复和…优化。”老王硬着头皮说。
房东没说话,只是走到操作台前。那里放着老王用来稀释“珍珠的眼泪”的柠檬糯米净化液。房东拿起一个烧杯,舀了点净化液,又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撮…如同细盐般的、闪烁着微光的白色晶体(看着像上次收租拿走的“星尘结晶”),撒了进去。然后,他拿起一根玻璃棒,在混合液里随意搅了搅。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净化液混合着星尘结晶,在搅拌下,竟然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晕!液体变得如同融化的月光,清澈而圣洁!
房东用滴管吸了一点这“月光溶液”,滴在那颗“高危珍珠”上。
滋…
如同冰雪消融!珍珠内部躁动的粉红雾气瞬间被白光中和、净化!珍珠本身也缩小了一圈,颜色从妖异的粉红变成了温润的淡粉色,散发着纯净而稳定的精神能量波动!
“用这个,浸泡珍珠。”房东将烧杯递给目瞪口呆的老王,“比例,自己试。效果…马马虎虎。”
他又走到咸鱼面前,手指在它圆滚滚的肚子上画了一个极其玄奥的符号(林闲和老王都没看清)。符号一闪而逝,没入鱼身。
咸鱼浑身一颤!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流遍它“全身”!鼓胀感消失,躁动的能量被抚平!它传递出的意念瞬间变得清晰而轻松:“…舒坦…房东大大…威武…”
“鱼,调理好了。”房东揣回手,看向林闲,“店,继续开。债…”他顿了顿,报出了一个让林闲差点跳起来的数字,“…从这个月开始,分红比例,调整到九一。我九,你们一。”
“九一?!”林闲和张局长(刚赶到)同时失声惊呼!
“嫌多?”房东眼皮都没抬,“那就八二。我八…”
“不不不!九一!九一很好!”张局长一把捂住林闲的嘴,点头如捣蒜,“房东大大您说了算!”
房东满意地点点头,慢悠悠地走了。留下实验室里三个劫后余生又肉痛无比的人,一条被“调理”得舒舒服服的咸鱼,以及一烧杯能净化高危珍珠的“月光溶液”。
“老王前辈…”林闲看着那杯救命的溶液,欲哭无泪,“房东这‘分红’…是不是比高利贷还狠啊?”
老王则如获至宝地捧着烧杯,独眼放光:“…九一分账…换一条稳定的财路和核心技术…值了!快!小沈!启动生产线!咸鱼!准备复工!我们的奶茶帝国…浴火重生了!”
咸鱼在操作台上,懒洋洋地翘了翘尾巴尖,传递出“开工…得加珍珠…双倍”的意念。
林闲看着重新忙碌起来的实验室,摸着腰间那条被房东“调理”后精神焕发的咸鱼,再想想那恐怖的九一分成…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小摊。
生活就像房东的债,躲不开,逃不掉。至少…咸鱼还在,奶茶还卖,日子…还能过(紧巴巴地)。他对着排队的人群挤出笑容:
“咸鱼の茶!新品上市!‘月光珍珠奶’!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第六卷:奶茶战争与暴食咸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