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宴会上的闹剧迅速扩散,第二天事情原委就已经被调查的七七八八。
秦氏私人医院的专属病房中,秦毅面容有些憔悴,手里拿着总助刚刚送来的资料,薄薄的两三页纸却看的他头疼不已。
他是真没想到沈如珠刚给他下药,更想不到还被程思妍截胡,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但心底犹记得那滑腻的触感。
想到医生说的话,秦毅眼眸冷意划过,昨天如果能够及时送医,身体的损伤不会太重。
结果中间被程思妍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说,又因为她的行为提前诱发了药性,等送到医院时,秦毅已经失去了意识。
“秦总,宁小姐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一会来探望您。”总助敲门而入,态度谦恭依旧。
“嗯,沈家那边记得催一下,这件事如果不能处理好,我不介意替他们行使权力。”秦毅冷声吩咐。
“是,我这就去沟通。”总助不敢耽搁,连忙拿起手机出门。
“沈如珠,程思妍,呵!”秦毅语气低沉辨不出情绪。
沈如珠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至于程思妍,想到那张和宁安极度相似的面容,但是完全不同的性格的确给他的印象很深,可这一次他却觉得有些厌恶。
大约十多分钟,病房门再次被敲响,没一会宁安便推门走进病房,容貌清丽依旧,整个人的气质自信从容。
“阿毅,你怎么样了?”宁安将手里的花束随手递到总助手里,面上带着担忧的神情。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秦毅笑容浅淡,心里到底有些迁怒,他的身体总归是有些受损,但事关男人的尊严,自然不可能说实话。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还...”说到这里,宁安故作为难的停了下来。
不等宁安继续开口,秦毅接过话茬,“这件事与你无关,错的是旁人,该道歉的也不应该是你。”
秦毅还算说的委婉,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有的。
虽然之前宁安不顾他的挽留执意去参加国际巡演,但也不妨碍对方在他心里的地位。
“话虽如此,可毕竟还有我们宁家的人。”宁安眉头微微蹙起,“那个人,哎,说来也是自小生活在外面,受到的教育有限,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和你有婚约,想不到竟然会出这种昏招。”
宁安这是打算定死程思妍的罪责,一个自小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因为嫉妒妄图破坏亲姐姐的婚姻,想要将计就计攀上秦家这根高枝。
果不其然,宁安这话一出,秦毅也升起相同的想法,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奇怪,以程思妍的相貌,即便和宁安很像,但如果不是刻意装扮,其实很难会认错。
一时间,程思妍这个心机深沉又贪婪爱耍手段的形象跃然而生,秦毅无视心中的些许憋闷,下意识的就开始顺着宁安的思路去想。
宁安走后,秦毅再次陷入沉思,其实不难看出宁安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十分不喜,这也不意外,试问哪家婚生子女能够接受私生子女的?
沈家那边想来不会为了个女儿和秦家作对,反倒是关于程思妍的处理不太好办。
下药的确实和程思妍无关,可她明知道沈如珠的算计还妄图将计就计成就好事,这种行为和沈如珠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将来他会跟宁安结婚,而且看宁家主的样子,大概率是想要保下这个意外认回来的私生女,所以该怎么处理确实需要好好考虑。
有仇不报绝不是他秦大总裁的行事作风,好在刚刚和宁安的对话中,也发现了自家未婚妻对其也很不喜,如此一来倒也有操作的空间。
不提秦毅这边思索着如何报复,沈家却是陷入一片混乱,沈家主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儿胆子竟然大到给秦毅下药。
“你疯了吗?秦毅是什么人,也是你能算计的,如今可倒好,算计不成却又把自己暴露出来,你自己看看,这是秦家才送来的赔偿条款。”沈家主一脸的怒气,他不缺子女,但不可否认,沈如珠确实最得他的疼宠。
可偏偏就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竟然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沈家主一瞬间感觉老了好几岁不止。
“爸,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爱秦毅,你帮帮我,只要能嫁给秦毅,这些都不算事。”沈如珠还妄想嫁给秦毅,眼中的偏执癫狂十分骇人。
“糊涂!你以为秦毅是谁,不说人家本来就不喜欢你,单说宁家,你凭什么和宁安比?”沈家主也有自知之明,自家女儿是漂亮,可和宁安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沈如珠眼中的希望渐渐淡却,她能不知道吗?要不是知道自己机会不大,又怎么会兵行险着,只可惜这一切都被那个贱人破坏了。
“呵呵呵,哈哈哈~我输了,我认,但是宁家那个私生女我绝对不放过。爸,我要她死!”沈如珠满眼恨意,如果不是程思妍,或许她就能成功拿下秦毅了。
“啪!”一声脆响,沈家主失望的看着沈如珠,“够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明天就出国吧,秦家那边我会去沟通,以后没事就别回国了。”
女儿的偏执已经到了极点,沈家主也怕她再继续待在国内,以后指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沈家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沈家,他要为整个沈氏负责。
沈如珠被一巴掌打的懵了半晌,可一听到沈家主的决定,情绪瞬间激动,只可惜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管家让人给捂着嘴带回房间。
“家主,那我这边先去安排一下小姐的出国事宜?”管家极有眼色的上前询问。
“去吧,安排妥帖了,毕竟是我沈家千金,哪怕是出国了,也不能受欺负。”沈家主疲惫的摆摆手,到底是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终究是下不了狠心。
可再一想到秦家提出来的谈和条件,心下又是一阵闷痛,也清楚这次如果不大出血一回,恐怕难消秦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