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狡黠一笑:“我们直接联系楚光头就好,他刚出来应该会很缺钱。”
胖子一拍大腿:“妙啊!这招叫投其所好!”他掰着手指头算道,“十万不够就二十万,反正咱们小三爷现在财大气粗~”
“闭嘴吧你!”无邪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阿柠办事很麻利,掏出手机走到一旁。
小玉好奇地凑过去,只见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不一会儿就露出满意的笑容:“约好了,明天下午三点,老茶楼。”
小玉夸赞道“你给裘德考打工真的是屈才了,刚好我们之前商量过的,不如你在我家帮我哥吧。”
阿柠不好意思的笑笑,“所以我这是特招上岗了吗?”小玉扑过去抱抱她。
“那当然!而且不仅是你,等你弟弟长大了也要!你们两个被我承包了!”,阿柠反搂过她,“好~”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晨曦的微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一行人便已早早地来到了约定地点。
这个地方有些特别,它位于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巷子里,周围的建筑都显得有些陈旧,仿佛时间在这里停留了很久。
而他们要去的那家茶楼,更是隐藏在巷子的深处,若不是有人带路,恐怕很难找到。
黑瞎子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脚步:“有意思,这地方三个出口,两个暗门,选得挺讲究啊。”
解雨晨轻笑:“不愧是老江湖。”
“依胖爷我看他是被抓怕了吧?”
包厢里,楚光头已经等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件花衬衫,油光发亮的脑袋在吊灯下格外显眼。
见众人进来,他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哟,阵仗不小啊。”看样子是还想拿乔,好让自己占据谈判的主位。
结果刚要继续开口,楚光头就抬头看见了张启灵,茶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张...张爷?您还活着?”
张启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楚光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态度顿时恭敬了不少:“早说是张爷要问,我哪敢要钱啊……”
小玉噗嗤笑出声:“那现在能说了吗?关于我们问的事。”
楚光头搓着手,压低声音,“当年三爷急需一个身手了得的帮手。是我帮忙找到的张爷。那时候他还是四爷陈皮的人。”
解雨臣思索:“四阿公?”,“您应该是叫这个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楚光头接着说。
“据说四爷是在广西一个村子里发现的张爷,当时以为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就捆来当诱饵…结果发现是个身手了得的高手,于是后来被四爷收为伙计。”
他咽了咽唾沫,又接着说,“三爷呢,很在意他的身份,就专门让我去查。”
“在广西一个叫八乃的村子,我找到了他曾经住过的地方。还在屋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胖子突然凑过来:“什么照片?”
“一个肩膀很塌的人”,楚光头边比划着,边拿出了那张照片,指着给王胖子看,“背面写着'格尔木疗养院'。”
无邪惊讶,“这不是去西王母宫前找到的地方吗?”
“还有什么线索吗?”庞骁问道。楚光头摇了摇头。
无邪掏出了一张卡给他转了十万,“行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广西,无论是小哥的身世,还是裘德考要找的墓,看来首要目标还是得先行去往巴乃。
黑影兵团在暗影中穿梭自如的能力确实令人称羡。
当众人决定返回王家收拾行装时,只见那些沉默的忍者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融入脚下的阴影,如同墨水洇入宣纸般自然。
“要是之前我也能这样瞬移,就能多睡二十分钟了。”她小声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
门廊的灯突然亮起,暖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恍惚间仿佛看见黑影兵团的忍者从她自己的影子里抬头望来。
王亦今天下班很早,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门口,“回来了?”。
“嗯。”小玉回答道。
“明天就走吗?”他接着问。
“嗯。”这次小玉的声音低了不少。
王亦招了招手,小玉凑过去坐在他旁边。他伸手摸了摸小玉的脑袋。“玩儿得开心,别忘了回家。”
“缺钱了就跟哥说,别担心,爸妈也会支持你的。”温柔的语气让她的鼻子有点酸。
眼眶一热,低头揪着衣角嘟囔:“谁要你的钱啊……”
可她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王亦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进她手心,“密码是你生日,别乱花。”
回到房间,小玉发现床上整齐叠着几套便于活动的户外服装,床头柜上放着新买的登山杖和应急手电。
拉开抽屉,里面塞满了母亲准备的常用药品,每个药盒上都细心地贴着用法标签。书桌上摆着哥哥送的防水背包,侧袋里还藏着几包她最爱吃的奶糖。
一晚过去,小玉轻手轻脚地下楼,却发现全家人都已等在客厅。母亲递来保温饭盒:“刚蒸的包子,路上吃。”
王卫国检查着她的行李,“丫头,知道你现在大了,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
王亦则把充电宝塞进她口袋:“保持联系。”
黑影兵团从晨光中的阴影里浮现。小玉回头望了望站在门口的家人们,突然发现母亲的眼角闪着光。
她挥挥手,转身走向等在不远处的伙伴们,背包里沉甸甸的全是家人明晃晃的爱意。
在黑影兵团的协助下,众人转瞬间便抵达了八乃村。gogogo出发喽,黑咖(不兑,跑题了)
这个隐匿在广西群山中的古朴村落,青石板路蜿蜒在吊脚楼之间,空气中飘荡着柴火和糯米酒的香气,还有特产螺蛳粉的奇妙味道。
黑瞎子正蹲在路边嗦螺蛳粉,“花爷,这螺蛳粉绝了!你要不要尝尝?”
“不必。”解雨晨迅速后退两步,丝绸衬衫被屋檐滴落的雨水溅出水印,“我宁愿吃压缩饼干。”
胖子抱着海碗从隔壁铺子钻出来,嘴角还挂着红油:“花爷你这就没口福了!这汤头是用二十种山货熬的”
“二十种菌子熬的见手青汤吗?”解雨晨用手帕捂住口鼻,望着巷尾晾晒的腊肉,上面正停着三只绿头苍蝇跳华尔兹。
“让让!”一位大娘扛着新酒坛挤过来,坛底不小心撞在解雨晨西装裤上,蹭出一道泥印。
庞骁憋着笑递上湿巾:“要不你先回车上。”
“不用。”解雨晨咬着后槽牙擦裤子,“我倒要看看这鬼地方还能…”
话音未落,楼上突然向外泼下一盆水。张启灵眼疾手快拽开他,污水在青石板上溅出一幅抽象画。
黑瞎子笑得粉都喷出来了:“花爷,您今天跟这村子犯冲啊!”
解雨晨盯着西装下摆的泥水混合物,突然露出核善的微笑:“我突然觉得,裘德考要是炸了这村子…”
“冷静!”无邪赶紧拦住他。
最后还是胖子一马当先,吃完粉后,挺着肚子在村口就吆喝起来:“老乡们好啊!我们是来考察投资的!”
他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桂柳话,配上夸张的手势,逗得围观的村民直乐。老村长阿贵叔闻讯赶来,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古铜色的脸上布满皱纹,却透着山里人特有的爽朗。
“投资?”阿贵叔眼睛一亮,热情地握住胖子的手,“来来来,先到家里喝杯酒!”
在阿贵叔家的竹楼里,众人围坐在火塘边。胖子几杯自酿的米酒下肚,脸就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当阿贵女儿云彩端着果盘进来时,胖子这厮眼睛都直了——姑娘穿着蓝靛染的土布衣裳,乌黑的长辫垂到腰间,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山美,水美,人更美……”俨然是一副一见钟情的样子。
于是就开始吹嘘,“云彩妹妹今年多大啦?”胖子舌头都大了,“我跟你说,你胖哥我在北京有三套房…”。
胖子正说得起劲,黑瞎子突然从旁边的阴影里探出头来,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三套房?胖爷,您那三套该不会是地下室、阁楼间,外加个公共厕所吧?”
屋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云彩捂着嘴直乐,眼睛弯成了月牙。
“放屁!”胖子急得直拍桌子,酒都洒了一半,“老子那都是三环内的学区房!”
黑瞎子不紧不慢地掏出根烟点上,烟雾中那双墨镜后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是是是,您那学区房——”
他故意拖长声调,“是不是专门用来收留流浪猫狗的爱心学区房啊?”
无邪一口米酒差点喷出来,小玉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连一向冷淡的张启灵都微微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抖了抖。
“好你个大黑!”胖子涨红了脸,抄起个糯米糍就要砸过去,“有种把你墨镜摘了说话!”
黑瞎子灵巧地一闪,糯米糍“啪”地黏在了墙上。他故作惊讶地指着:“哟,胖爷这是要现场演示怎么用食物装修房子?”